账号:
密码:
POPO文学 > 奇幻玄幻 > 吞雷天尸 > 第148节
  “弟子浩宇,有话要说。”
  李天重旁边的弟子突地向前踏出,所有长老望去。浩宇是李天重的关门弟子,也是掌门的下一任选择。一个门派的掌门,有时候不光要有修为,更要有全局的掌控力,这一点上,浩宇都做的还不错,以后即便不能成为掌门,也将是掌门的强力助手,因而每次开会,浩宇都会站在一旁听着。
  只是往日都只听,很少这样出来说话。一肖老目光当中带着不喜,觉得浩宇今日的表现有些莽撞。
  李天重不说话,诸多长老虽只是简单看着浩宇,但这种目光下,一般人受到的压力难以想象,可浩宇却没丝毫的异样。
  浩宇说完刚才那话,却没有再说,脸上反倒带着笑容,抬头看向诸位长老,并且与他们对视,一肖老一下察觉出了异样,偏生又说不出其他。
  “看来沈从是可以离派修行了。”李天重摇头苦笑。
  其他长老一怔,还没明白过来,浩宇却是突地发生变化。只是眨眼功夫,眼前面容俊俏的浩宇一下面目大变,成了另外一番摸样。
  “沈从”
  一肖老惊的从椅子上站起,此刻站在李天重旁边的不是沈从,还能是谁。那些没有站起的,此刻也是难以置信,这般幻化,天衣无缝,关键他们还是这么多人,都被骗过。
  要知刚才他们虽没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沈从身上,但随意灵觉散开,都能将所有一切掌握在其中。沈从不止是骗了一个人,而是骗了整个洛水派的强者,这点太过可怕。
  翌日,一道身影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离开了洛水派。行到半路,那道身影似有所觉,回首看向后方,盖骆邦站在远处,人影大力挥手,毅然隐入到夜色之中。
  “雏鹰,必有展翅之时,我徒,为师等着那一天”
  ps:网站貌似出了个活动,那种红包很诱人的样子。
  ☆、第二百二十六章 海聊城
  “说那沈从,在崇武峰上,双指一并,那君潜就飞出擂台之外,吐血三升有余,倒地直接昏迷不醒,惊的那疯道人神色大变,那场面,啧啧。”
  酒楼之中,说书人故意卖了个关子,端着茶杯喝起,听客立马会意,纷纷掏出钱两扔在了桌面上。说书人脸上露出满意笑容,将茶水放下,才继续讲起。
  “打了那么多人,都只用一招,是不是太夸张了一些?”有些听客回味,一下察觉出不对劲,怎么整个崇武峰大比,沈从来来去去就那么一招?
  “这才说明那沈从厉害,也许沈从根本就没出真正的实力,那种境界的强者,不是你我可以揣测。我这版本,可是听那些现场在洛水派的人传出,哪里能够有假。高手过招,就那么点事,你要明白。”说书人瞥了那人一眼,淡定道。
  其他人恍然大悟,让说书人继续讲着故事,而桌上散布的钱两也越来越多,虽都是小钱,但积少成多下,也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崇武峰大比是三月之前,那我说一个近期的。可知离我们数十里远的刀光寨?”说书人跳动眉毛,笑着道。
  “刀光寨哪能不知,那是方圆数里的一霸,不管多么强大的商社从那里过,都必须留下过路钱,不然定然人财两空。”
  “看来大伙都识得,不过如今那里已经没有刀光寨了,没发现最近过往商社人人脸上都带着笑容,这都是有原因的。”
  “难不成那刀光寨是被沈从灭了不成,他来我们这海聊城了?”有个年轻人激动道。
  “悟性高,你不去习武可惜了。”
  “我正想去洛水派呢,只是路途太过遥远,所以只能放弃。”那年轻人无奈道。
  “看来洛水派少了一个好门徒啊。”说书人一笑,“话说那刀光寨...”
  酒楼当中,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说书人那,只有一个刀客打扮的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下方人来人往的场景若有所思。刀客的面容很是一般,属于丢在人群当中就会消失的类型,可以说毫无特色。如若非要说出一个不同来,可能就是眉宇之间那种英气,一股刀者特有的意境在其中。
  “消息,果真是越传越失真。”刀客嘴角露出若有若无的笑容,转头看了那说书人一眼,拿起桌上的酒杯,仰头将其饮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离开门派整整三个月的沈从。如今沈从变化了一个摸样,一路上省却了无数的麻烦。
  三个月的时间,沈从几乎横穿了整个倪天国。当中沈从并没有使用妖马之类的代步工具,而是完全用脚行进。这次离开门派,沈从为的就是历练,同时希望能够修复惊蛰功前六重。
  当初在洛水派,前六重功法的任务完成度已经接近百分百,但还是差了一些。而如今出门三个月,还真有些效果,任务已经快要完成,只有一丝还没达到。看似快要成功,但这一丝足有一个月没有动静。
  刚开始沈从还会着急焦躁,到后面反倒平静下来。这种事情永远急不来,沈从相对当初那些门派的前辈,已经做到了太多,也幸运的太多。那些前辈没有丝毫的头绪,而沈从还有一个方向,且已经走在上面,如今需要做的,不过是继续坚定的走下去。
  如今惊蛰功还无法成功,心态平和的沈从就将注意力集中到其他地方。当初出来历练,主要目的是惊蛰功修复,其次则是见识天地万物,以及那些天才修行者们。修行之路艰难,闭门造车永远都是最为下策的方法,从来没有听说哪个强者,是一个人修炼起来的。
  像倪天国的宗师境强者,大部分在打算晋升前都会外出历练一番,得到足够的心得体会之后,才会闭关突破。倪天国的大部分年轻强者沈从都见过,想要继续开阔眼界,那么就必须去其他国度。
  “海聊城,是倪天国的边境,从这里出去,才能到达其他国家。”沈从若有所思,倪天国所处的地势很有趣,三面环山,都是那种连绵不绝的山脉,当中所拥有的妖兽数不胜数,当中不乏那种恐怖到一个吼声,就足以将宗师境强者重伤的存在。
  还有另外一面,则是临海。可以说倪天国的地势,给了这个国家一个绝佳的防护空间,其他国家的修行者想要进来,跨越山脉不太可能,那么只能渡海而来。但这海也不平静,当中拥有的深海怪兽可不少,真要深究,可能比那山脉当中来的还要恐怖。
  但这海实在太大,只要运气不是太差,反而遇不到什么危险,且经过这么些年的研究,海聊城的人与其他国家的人早就掌握了一条相对安全的航线。海聊城就是倪天国对外的门户,也是外界了解倪天国的途径之一。
  这样天然的地理位置,让其他国家修行者对于倪天国威胁降低到最小,外来修行者想要侵占倪天国,太过艰难,因而倪天国很少出现外来修行者破坏的事,有也只是那些独行的强者。但真正的强者又看不上这里的资源,因而一直相安无事。
  “都是内耗,还有就是相对安逸的环境,也让修行者的动力减少许多。”沈从想起一些典籍上说的事情,倪天国不止在巅峰强者上,质量差于其他国家,连那些年轻天才都是远远逊色,也许在倪天国可称为天才的修行者,在其他国家只是稍微有些天赋。
  “一饮一啄,得到了总要失去一些,这是规律。”沈从喃喃道,随手扔出一块银两在桌面上,沈从消失在酒楼当中。
  沈从要出国,而第一站就是烈风国,目的就是打算寻找裂星草,就是当初电脑分析出,可以增长沈从刀意的一种灵材。这种灵材倪天国没有,只有烈风国才出产。这种灵材对于炼体有些效果,因而在烈风国也是珍贵,虽没到绝顶灵材的程度,但也不是说得到就能得到的。
  如今能影响沈从战力的各方面,如体魄、修为等,三个月内都在有条不紊的增长着,速度并不快,只有修为表现突出一些,用嗑药的方法,沈从如今已达到了四阶凝元巅峰,只差一丝就可进入五阶开脉。
  因为需要将真气当中杂质去除,且要打好基础,如今沈从都在温养着真气,同时有意淬炼自身的体魄。如今沈从的战力,相对在崇武峰,又提高了一些,不过并不多,属于平稳期。
  “月海帮”
  沈从漫步在海聊城内,最后停在了一处府邸前。想要出海去其他国家,那么就必须有船,且是那种大船,因而沈从需要找一个有这方面能力的人,这月海帮就是其中之一。
  “来人止步”
  看都沈从靠近,月海帮门前的帮众大声道。沈从如今摸样很普通,但那股气势不是普通人可以拥有,因而月海帮的帮众态度也不敢太差。
  “听闻你们最近有船舶要去烈风国,还收散客吗?”沈从笑着问道。
  “你想要搭船随同去烈风国?”当中一人上下看着沈从,“规矩你了解吗。”
  “自然。”
  沈从笑着点头,所谓规矩就是,想要随船一同走,那就必须临时加入到月海帮,不但要叫上数量不菲的钱两,同时还要充当月海帮的打手。也就是说,如若船舶在海上遇到危险,沈从这样的散客,必须无条件的帮忙。因而对于随船的人,都有着修为的最低限制,不然带上的话,可就是一个累赘。
  “里头还在收着人,你可以进去试试。”两帮众嘴巴说着,却没有让开去路的意思。
  沈从一笑,随手扔出两块碎银,就朝着里头走去。
  “这点可是不...”钱两不多,当中一人还想说些什么,突然感觉到一股巨力传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两人丹田当中的真气已经本能防御,身体依旧撞在了墙壁上,整个背部都是麻木,只能傻愣着看着沈从走进,不敢说出任何话语。
  他们可以肯定,刚才并没有真气的波动,也就说单靠体魄的力量,就将他们压服,这哪里是他们可以招惹的人物。海聊城临海,因而时常会与海兽搏斗,都是那种彪悍的脾性,属于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但这样的人,也最看得清形式,情况不对,会马上转移风舵,很是矛盾,却又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沈从走进府邸内,看见一个中年人正在上方大声讲话着,下方围了一圈人,而在中年人旁边坐着一个女子。摸样只是中姿,但身材很是火爆,可能是继承了那种彪悍的性格,穿着很是随意,可以看到许多皮肉,让人忍不撰目光投射过去。
  而在场大部分虽是在听着中年人说话,但目光大都停留在那女子身上,眼神当中的那种占有**没有丝毫的掩藏。
  “想要随船,那就拿出你们的实力,我们不收软蛋。现在,你们一个个来,与大秀过招,能接下三招的,上交三千两黄金即可。五招的,只需一千两黄金,达到九招,不但可免费上船,还能分得单独的房间。”中年人大声喊道,接着就退到了一旁。
  “噢,要与这样细皮嫩肉的小娘子动手,我们可不舍得。”
  “就是,要是打坏了可如何是好。”
  “等下可要注意点呀。”下方一群哄笑,那女子神色不变,好似没有听到一般。没有得到应有的效果,下面笑声不由小掉。
  沈从在后方看着一阵好笑,这群人伎俩也太过低劣了一些。能来月海帮的,哪能不知晓月海帮的大秀棠箐,这可是五阶开脉中期的强者。他们这群人,想来是打算用些激将法,让棠箐动怒,那么等会接下攻击的机会就大了许多。
  当然,肯定也有不知道棠箐的人,但敢从其他地方来海聊城,并要远渡他国的人,又岂是那般目光短浅之人。女子就好欺负?等下被打的连他妈都不认识,那才是真正的好玩。
  “谁要先来。”棠箐似乎话不多,刚才没表情,此刻说话了,依旧没有表情在那。
  当中的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却没想第一个上去。生活在海聊城的人,都了解棠箐的厉害。只是这般年纪,就已经实际掌权月海帮三年之久,而他的父亲也是个大心脏的人,当初竟是敢放权。
  不过事实证明,这棠箐确实是个人杰。以女流之身,将帮派管理的井井有条,那些异样的声音除了刚开始的还有,到后面全部都是消失,当中到底经过了哪些事情,恐怕也只有棠箐自己了解。
  但仅此一点,就可看出棠箐的不凡。且这般年纪就达到五阶开脉中期的修为,这点可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沈从看着棠箐的容貌,按着估算,怕是也就比沈从大个五六岁,年纪绝对不大。
  “没人吗,那全部散了。”
  无人应战,棠箐竟是打算直接离开,让所有人都是一怔。
  “谁说没人,老子先来”一个壮汉走出,抬起粗壮的手臂,那上面的肌肉,似乎比棠箐的大腿还要大。
  棠箐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壮汉,“准备好了?”
  “你随时可过来”壮汉咧嘴笑起。
  “嘭”
  一沉闷的声响,壮汉整个人撞在墙壁上,好似贴画一般粘在上面,过了一会,才慢慢的滑下,背后擦出一片血迹。沈从转头看去,不由摇头,那壮汉确实准备好了,可惜他错估了棠箐的速度,以及那可怕的力量。
  府邸内的墙壁没有出现问题,似乎经过了特殊的加固,那样撞上,除了多出血迹,连一些破损都没有。
  “一招,不合格,下一个。”中年男子大声道,马上有月海帮的帮众跑出,将来人抬起消失在众人眼中。
  那群人看着壮汉抬下,看着棠箐的目光已经变了。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棠箐刚才一下,就将其五阶开脉的战力表现的淋漓尽致,没有实力的话,下去也是白白挨打。
  “下一个。”棠箐拍了下手,刚才就好像打了一只苍蝇一般,没有丝毫的在意。
  “我来。”
  另外一人走出,手中的兵器早已抽出,棠箐的实力也不用观察了,就是五阶开脉的战力。刚才第一个人修为在四阶凝元中期,却连一招都挡不住,其他人想要撑过三招,必须全力以赴。
  “得罪了”
  “随意”棠箐淡然道。
  那人眼睛一眯,身形晃动之间来到棠箐面前,一剑刺出,剑尖之上冒着白色的剑气,对着棠箐而去,空气当中响起历啸之声。
  “叮”
  剑气破散开来,那人心头一惊,他都没有看见棠箐是如何攻击的,自己的招式就被破了。根本来不及思考,身形转换之间,来到棠箐的背后,一连三剑,三道剑气互成犄角,将棠箐笼罩在内。
  “嘭”
  剑气爆散开来,一只白玉细手伸出,直接拍在那人胸口之上,血雾散开,那人直接倒在了地面上,人早已昏迷不醒。
  周围吸气之声,连这样攻击都撑不过三招,月海帮的选择标准未免太过了一些。一些自认修为不足的人不由向后退了几步,显然已经不抱希望在那,即便是那泄在坚持着,也在犹豫着,不知该不该继续进行着。
  “两招,不合格,下一个。”中年男子朗声道,话语落下,没有人继续站出。此刻没人出来与刚开始时不同,那时想试探,如今则是有些惧怕。
  “如若连这点事都惧怕,你们随船出去,遇到危险只有死路一条,还是安心的呆在海聊城。”棠箐难得开口道,只是这话有些伤人,特别是从女子嘴中说出,让一些神色难堪。
  “不就是一顿打,我来。”
  又有一人站出,如棠箐所说,连这点测试都过去,面对海洋当中变幻莫测的危险,恐怕也没有任何应对的能力,既是如此,那还不如现在就走,省的那么麻烦。
  沈从站在一旁,看着棠箐与他人交手。这棠箐攻击之间并没有华丽的招式出现,都是那些极为实用的技法,想来是在与那些海兽搏斗的过程中,不断简化而来。与内陆的许多修行者比起来,海聊城的修行者无疑更务实。
  一连六个,没人撑过棠箐的三招。不是那六个人太差,而是棠箐太强,她丝毫没有放水的打算,就是五阶开脉的战力打出,能接就是能接,接不了那就躺下,就是这样简单。
  “看来海洋当中的危险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些,不然月海帮无须如此,毕竟随船的人都是要交钱的,明显是一笔收入,但他们没有这样做,想来是害怕真的有累赘在,而拖累整个船上的人。”
  沈从看着周围,已经有不少人临时走掉,都是绝了念想的。第七个人上场,这人修为很高,足有五阶开脉初期,这等修为要是在其他城市内,绝对是一方强者,发展出一个强大的家族也不会例外。
  但等棠箐出手,这人也不过撑到了四招就败退,连五招都没有,让所有人错愕,连沈从都是意外。有对比才有直观的感受,这棠箐很不寻常,战力远超同修为的人。
  场内的人越来越少,明明当时有五十几个人,此刻才过了五人,且都是五阶开脉修为的,最好的一个撑到了八招,第九招的时候被棠箐一个重手摔了出去,受了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