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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肘擦了药酒,热热的,舒服多了。
  苏音站起来往床榻走去,背对着他脱了衣服,红着脸往被褥一趴,头埋在被褥中,闷声闷气地说:“后背也撞伤了。”
  赵高雄视线触及到她白皙的背,面色一燥,烫得厉害。
  苏音等了会儿,没见他走过来帮忙擦药,有些恼羞成怒扭头对着他喊:“还不快点擦药!”
  她也很害羞好吗!一鼓作气的脱衣服,就是不想自己太尴尬,他居然还磨磨唧唧的。
  赵高雄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走到床榻边坐下,在手心里倒了些药酒,才触及到她肌肤时,动作一顿。
  那只大手灼热得她后背痒痒热热的,烫得她心脏跳动的频率都快了,同时心里那股惧怕感,消散了些许。
  苏音脸发热得厉害,咬了咬着唇,“你还不快点!”
  赵高雄微红的面上露出尴尬之色,瞥开眼,赶紧擦拭好药酒,帮她把衣服拉好站起来。
  他一起来走开,苏音心一慌,赶紧扭头,“相公,你去哪?”
  她的害怕让赵高雄心口一窒,双手紧紧握成拳,“我去沐澡,很快回来。”
  苏音是害怕极了,才会这么惊慌害怕他走开,等他出了堂屋,才穿戴好衣服,却也不敢离开床榻,看着那门外漆黑一片,她就害怕。
  他沐澡回来,看到蜷缩在床榻一角,他心头一紧,紧得让他呼吸都困难,他悔,家里这般偏离村子,怎能留她一个女子在家,他是糊涂了!
  他喉咙滚动,想要出声宽慰一番,却也知道言语的安抚,最是无用之举。
  苏音见到他回来,僵着的身体才放松下来,问:“窝里温着饭食,你吃点。”
  “好的,娘子。”赵高雄声音里带着几分压抑。
  赵高雄吃了饭食,将门板挡在门口,便吹灭油灯,宽衣上了床。
  屋子一下暗了下来,苏音赶紧闭上眼睛,只是脑子里不受控制的不断回想那张脸,她慌得撑开眼。
  黑夜的天空闪了几道雷光,雨水一滴滴的掉落,一下便下起了大雨。
  风大了,门漏风进来,呼呼咋想,她听在耳里,有几分可怖的气氛,她是怎么也不敢睡了。
  “娘子,莫怕,你且宽心入睡,我在,定不会让歹人伤了你。”赵高雄听着她不稳的呼吸声,知道娘子受惊未宽心下来,于是柔声细说。
  苏音轻“嗯”了一声,他在,她是安心了,只是她还是睡不着。
  她强逼自己闭上眼睛,发现脑子里那张可怖的脸更加清晰了,连着那脸上蠕动的虫子都想起来了,苏音猛地睁开眼,坐起来爬到床榻边一阵干呕。
  赵高雄听到动静,赶紧起来“娘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适?”
  苏音将今夜的饭食都吐完了,也止不住翻搅的胃不断往外冒酸水。
  赵高雄抹黑拿来面巾帮她净脸,接着倒了碗水,喂到她嘴边,“来喝口水缓缓。”
  苏音吐得整个人都失了气力,喝了水,强憋住涌到喉咙的酸气,看着他拿扫帚打扫,她是心暖又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