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和很干脆的把房契送上,苏馨这才去治刘太太。
当然,她治疗的时候,不仅把丫鬟们都赶出来,还把刘太太给弄晕了。
因为在她的记忆里,大周朝是没有蛊这些东西的。
不过,她从南山的石窟里看到了养蛊的几本书籍,很仔细的研究过,就知道蛊不仅是能害人,可是用的好也能救人。
她当时的愿望就是自己能养出很多蛊,看谁不顺眼,就用蛊教训他,从此一蛊在手,天下我有。
当然,这只是她美好的愿望而已。
蛊流传于蛮荒一带,魑魅魍魉四处游走,瘴气蕴绕山林才能培育出很好的蛊。
她缺了天时,还缺了地利,就只能试着养蛊。
利用十多种虫类埋在特殊的药炉中,最终活下来的以鲜血喂养。
她花费了好几个月,最终活下来的也只有一只半死不活的灵药蛊,这才干脆用药一搓,给刘太太喂下了。
现在想起来那些药,还是觉的心疼,自己这老心费力,最终成了的不是能让人神昏、性躁而产生视听幻觉,造成头痛心痛七窍流血的毒蛊。
而是很勤劳的会治病救人的灵药蛊。
等到她用鲜血把灵药蛊召唤出来的时候,就现本来小小的一只,现在却撑成了小胖子。
不过,庆幸的是这小东西还没死,反倒是顽强的活了下来。
她把灵药蛊收到药草的香囊里,挂在自己的腰带山,这才给刘太太把脉,现她现在的状况好的不得了。
把苏馨嫉妒的,恨不得给她下点毒,免得自己心里不平衡。
不过,这要是下毒,那可就是自己坑自己了,
苏馨坐到一边喝了杯茶,吃了几块糕点,又啃了个苹果,吃了个橘子,这才洗了手,起身开始写药方。
“来人,”苏馨看着外面的刘庆和和刘公子,还有少奶奶都进来,才把药方递给刘志和,很淡然的道:“抓三副药,熬成一碗,每天早晚空腹喝。”
都说久病成良医。
刘家是收药材的,对于一些药材的用处也算是有点懂。
刘志和接过药方一看,见上面大小不一,全无章法的狗爬字,差点就笑了出来,等看了药方后,也觉得用药有点诡异,却也没多说什么,顺手递给自己的儿子:“你亲自去抓药。”
“是!”刘宝仁不满的瞄了苏馨一眼,自己就脚步匆匆的出门,坐上马车就去了安和堂。
……
安和堂里已经点上了蜡烛。
要是平时,这下雨天,又没有病人,陈秉峰早就回家了。
可是今儿他却还坐在一边看医书。
伙计们见东家在,也不敢说笑,都在一边磨洋工,就盼着东家赶紧走,自己等也能说说笑笑。
因此,看见有人撑着油纸伞大步进来,伙计们格外热情:“哟,客官有什么事吗?”
“我找人。”刘宝仁看见陈秉峰还在,就大步过去:“世伯,劳您久等了,这是药方。”
陈秉文听到他的声音就起身,接过他从怀里拿出来的药方,看见那一言难尽的毛笔字,嘴角就勾了勾,可是看完了药方,神色却凝重了很多。
刘宝仁在边上,看见他看了快一盏茶的时间了,还不说话,心里急的不行,开口问:“世伯,您觉得这药方子怎么样?”
“别的药材还好说,”陈秉峰的心里其实很震惊苏馨能写出这样恰到好处的药方,有点犹豫的指着上面道:“就是这洋地黄和麻黄这用量有点狠,这药材虽然是治病的,可是也很容易诱心绞痛。”
刘宝仁心里一沉:“那世伯的意思是这药方不能用吗?”
要是真的不能用,那自己回去就让苏馨把房契拿出来,再收拾她一顿,让她知道自家不是她能招惹的。
陈秉峰摇了摇头:“她之前对你娘做了什么吗?”
“说是针灸了,还给我娘服下了灵药。”
陈秉峰犹豫了一会,还是道:“那这药先抓了,我等下跟着你去瞧瞧,先给你娘把脉,再看看这药能不能用。”
刘宝仁赶紧对他一揖,露出喜色:“多谢世伯。”
陈秉峰来到刘家的时候,看见有两个大夫已经在那和苏馨说话,才想起来这是刘家从外面请来的大夫还没走,他上前给刘太太把脉后,很是诧异,忍不住惊呼:“奇怪,亲家母现在的脉象好多了。”
要不是之前,他自己亲自给她把了好几次脉,他都会怀疑先前那心绞痛的毛病是根本不存在的。
可是,按着现在的脉象,这真的是好多了,这样苏馨的方子就不会有问题了。
苏馨听到他的话,眉一挑,很是肯定的道:“我的药方自然是不会有问题的,要不我怎么敢开医馆呢?”
“你说什么?”陈秉峰不敢置信的盯着她:“你要开医馆?”
苏馨盈盈一笑:“是啊,就开在你们保和堂的对面,以后还要请陈老爷多多关照。”
陈秉文脱口而出:“可是我们的对面并没有空着的店铺啊?”
苏馨笑得更愉悦了:“刘老爷敬重刘太太,为了请我出手相救,就把他的那几间茶楼铺的房契送给我了。”
另外两位大夫都是一脸羡慕的看着苏馨:“刘老爷真是出手大方。”
他们也很想遇到这样一掷千金的病人啊,这辈子就可以不用愁了。
不过,就算是遇到了这么大方的病人,估摸着自己面对棘手的病情也是束手无策。
这打铁还需自身硬。
吴大夫就一脸期待的看着苏馨:“苏大夫先前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苏馨虽然还年轻,可是看着人的时候很有气势:“吴大夫要是愿意,过半个月就可以来找我,到时候我们可以先签下契约,只要你在我的铺子里待满一年,我就给你一个秘方。”
一边的钱大夫也着急的问:“那我也能去苏大夫的医馆吗?会不会有什么要求?”
“要求自然是有的,”苏馨可不愿意自己的药铺进来一批沽名钓誉混日子的大夫:“到时候要进行考试……”
陈秉峰已经听傻了,他猛地回头看着一边的刘志和,带着审视的看着他问:“你把茶楼的房契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