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妍听着他的呼吸与心跳，缓缓闭上了眼。
畅快淋漓的欢爱，让她身体疲惫，很快就入眠了。
可在睡梦中时，她隐约感觉双腿被人分开，有柔软的、像是毛巾一样的物体擦拭过花穴，让她的下体清爽了许多。
沾了水的柔软布料好像顶进了她的小穴里，清理着欢爱的痕迹，摩擦着她紧致的软壁，让她无意识地发出了一声嘤咛。
之后，她的身躯就被一双手环绕着，贴上了温热的胸膛……
次日，莫妍醒来时，床榻上只有她一个人，贺兰旭不知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起身穿衣服的时候，她发现自己下体干爽，顿时想起来，昨天睡着之后，贺兰旭似乎帮她清理过。
他倒还真是贴心。
莫妍穿戴整齐后，当然就要做自己的分内之事，去厨房准备早点。
另一边的房屋内，贺兰辰也才起床，洗漱过后，有婢女来给他打扫屋子。
他和王府的下人很少说话，婢女在打扫时，他独自坐着看书。
但他的余光并没有错过婢女的小动作。
那个婢女在收拾柜子的时候，似乎偷偷藏了个什么东西在怀里。
“殿下，您的屋子给您打扫好了，要是没有别的吩咐，奴婢就退下了。”
贺兰辰闻言，头也不抬，开口的语气淡淡的，“刚才偷拿了什么东西？”
这话一出，婢女立刻意识到偷窃的行为败露，她不敢狡辩，惶恐地跪了下来，“殿下恕罪，奴婢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偷东西，奴婢家里出了点事急需要钱，否则也不敢拿您的东西，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她说话的同时，颤抖着手，从怀里拿出了一支青玉簪。
贺兰辰平日里束发常常会用到发簪，发簪的样式虽然简单，价值却都很高。
“你说，你家里出事了？”贺兰辰问道。
“是……殿下如果不相信，可以派人去查。”
“罢了。”贺兰辰道，“赏给你了，退下吧，以后不要再犯。”
婢女如获大赦，连忙磕头，“多谢殿下，多谢殿下！”
她离开之后，贺兰辰瞥见地上有个圆滚滚的小东西，便俯身捡了起来。
是个耳环。
或许是那丫鬟磕头时掉落的。
他拿着耳环，起身走向门外，那婢女还没走远，正背对着他，走到了不远处的假山后，那假山后面露出一抹衣角，似乎本来就有人在等她。
贺兰辰心中生疑，觉得假山后的人有些鬼鬼祟祟，便走了过去。
他是习武之人，可以把脚步声控制得又轻又细，让假山后的人根本察觉不到他的走近。
他听见了刚才那个丫鬟的声音——
“喏，给你，你个死鬼以后别再去赌了，下次再输那么多我可就不管你了。”
贺兰辰闻言，眸底一凉。
她刚才说什么家里出了事，是谎言，骗取他的同情心罢了。
下一刻，假山后响起了男人的声音。
“真是我的小心肝，你可帮了我大忙了，晚上好好疼爱疼爱你，我就说吧，十殿下屋子里有不少值钱的东西，冒个险偷一偷，成功了就是赚到，要是被发现，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麻烦，他的脾气看起来比九殿下好，平时也不给人脸色，就算罚也不会罚太重。”
“这倒是，我刚才还真被他发现了，他的眼神可好着呢。”
“被发现了？”男子惊讶道，“被发现了，你还能把东西带走？”
“他脾气好啊，随便撒个谎骗他一下，装一装可怜，他就不计较了，还赏给我了。”
“他真这么容易心软？”男人说到这，忽然嘿嘿一笑，“或者应该说是怜香惜玉，见你这小模样楚楚可怜，就不忍心罚你了。如果你试着引诱他，说不定他会送你更多金银珠宝，。”
“去你的。”女子娇嗔道，“你舍得，我还不乐意呢，府里姐妹这么多，大家都仰慕九殿下，但我们也知道自己不配，不敢想太美。至于十殿下……脾气好是好，还是个雏，没尝过情爱滋味，这样单纯的男人想勾搭起来应该不难，可他生来就不吉利，就算是个皇子也没得到皇家的认可，勾搭上他或许可以衣食无忧，但万一招来厄运呢？他整天呆在这府里，都不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说他的，说他是怪物，而且，他命里克妻，我可不敢去找死。”
“也是啊，不能为了一点富贵就冒这么大的险，他这种命格，注定了得孤独终生，不怕死的才敢嫁给他，想想觉得他也真是可怜，一个皇子，过得还没我快活。”
两人嚼着舌根，浑然不觉厄运将至。
“是吗？”
清冷如霜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让碎嘴的二人顿时吓得汗毛倒竖。
他们转过身，就见一道修长的身影从山石后露出，俊美无瑕的脸庞毫无表情，海蓝色的瞳孔凝聚着冰冷的寒意。
他的目光在这一刻格外骇人，被他盯着都觉得头皮发麻。
他是什么时候走近的？怎么一点脚步声都没有。
刚才的话都被他听到了？真糟糕，这次只怕没那么容易被他放过。
婢女最先回过神来，连忙跪下，试图再一次博取贺兰辰的宽恕。
旁边的男人也连忙跟着跪下，与婢女一起磕头求饶。
“站起来。”贺兰辰的语气没有波澜，“我不罚你们。”
二人对视了一眼，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只能硬着头皮站了起来。
“殿下……呃！”
婢女才开口，就被他修长的指节扼住了喉咙。
她旁边的下人自然也是一样的待遇。
“呃……”
被狠狠捏住喉咙的感觉，如同被撕扯着命脉，生命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
他们也没想到，身板高挑纤瘦的贺兰辰，捏起他们的喉咙时，会那么轻而易举，不管他们如何反抗挣扎，也挣脱不开他的手，只能感觉脖颈上的力道在一点点收紧。
他说的不罚，是真的不打算罚，而是杀。
贺兰辰眼见着面前的二人挣扎力度渐渐减弱，毫不心软。
他的宽恕，并没有换来他人的善意。
他脾气是不坏，但这不是旁人践踏他的理由。
他被人当做怪物、被轻视、被疏离、被排斥、可身为皇家的人，他总有掌握下人生死的权利。
手里的两个人渐渐没了气息。
他忽然听见不远处有脚步声，立刻松开了手，那对男女的身躯扑通落地，已然成了两具尸体。
他转身，朝假山外走了两步，就看见莫妍端着托盘过来了。
莫妍正好也抬头看见了他，冲他笑了笑，虽然是礼仪般的微笑，也让他的心情稍微舒缓了些。
有假山挡着，她显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想让她知道。
他迈出了脚步，步伐有些快，走到莫妍面前时，抓着她的胳膊往屋里走，“今日天气有点凉，进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