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书房内水门七子站得直直的,坐在桌后是一身肃杀之气的水门门主。
「报门主,上官与西域的第一战应该在这几天开始,地点于西域沙尘阵所覆盖的山平原。上官英不断去信给皇上请求门主以王爷身份作军师,毕竟在未知的地形打仗,战败居多。若上官第一役战败,将失守边城三个。」流丹紧张地道。
南官夕皱眉:「把天儿画的那张地图抄一张快马呈给上官英,当是本王让他多等几个月的赔罪礼。另外,说王妃感染风寒,本王要照顾天儿,未能动身去上官那边。」
他不能把所有情报给上官英,那对水粼和水门都不利。但他也不可以看着上官战败,因为只要上官皇朝沦陷,下一个西域的目标便会是水粼。
流丹拱手:「属下领命。那,诞下小王爷的消息也要压下吗?」
南官夕深吸口气:「不用,也让父皇高兴一下。」他想了想,「对了,也修一封信速送上京给父皇,本王已给上官一个答覆。水粼此刻更要颁例:强制驱逐西域商人,且严谨查看每一户,并销毁一切从西域来的物品。有谁反对,就是与夕王府对着干。」
「是,属下立即命人修书两封。」
流影也上前要报:「门主,西域二公主那边该如何处置?」
南宫夕立即杀气四泻:「人在哪里?」
「收押在密院。」
南宫夕站了起来:「流影、流冥,随本王会一会这西域二公主,流魅继续看顾天儿。散了。」
「是。」
王府中间有一个院子,是任何下人都不能进,只有那些穿藏青袍的蒙面人出入,王府的下人多不会想经过那隐秘的入口。而那个院子便是水门其中一个据点。
南宫夕来到一个地下牢房,牢房的尽头是刑室。里面那标緻的白发小女孩被铁鍊锁住四肢,掛在牢房中间。她的口被塞着布,以防她自尽。
四门的人把榻子抬进牢房较乾爽舒适处,南宫夕挥了挥手让人除下二公主口中的布,他则舒适地坐在榻上喝茶。
「若母亲知道你锁住本公主,她定不会放过你和水粼的!」
南宫夕悠然地笑:「哦?那就来吧,本王倒是急不及待想见我们的母亲了,妹妹。」
夕阿里见南宫夕突然认亲也警觉起来:「你不是不喜欢西域的吗?」
「本王多年一直寻母,你倒是为我提供了答案,本王开心也来不及,也想多认识认识本王在西域的亲人。」
夕阿里瞇起眼:「你休想在我口中套出什么。」
南宫夕轻笑,站了起来走近她,黑眸发蓝盯着她:「那妹妹就在这里陪哥哥一辈子吧。」
夕阿里望着他的蓝瞳,心里一紧:「只要母亲一用法术,就会找到我,你别少看我们西域的人了。」
「呵,本王从没有少看西域。」南宫夕转身走到一旁的大理石解剖桌,上面是保存好的魔人尸体。这是二门的能力,不能否认流魅是个很能干的下属。
南宫夕打量着这具尸体,虽身上是多处水门留下的刀伤,但其身体多处有瘀血积聚,似是血脉爆裂所造成的。南宫夕皱了皱眉:「血脉相冲。」与他一样,但因为天儿的一丝寒气,他虽还会双血相冲,但那丝寒气亦会中和那相冲,至少他不会吐血了。但若是要不再相冲,他便需要长时间的调息。
夕阿里看着南宫夕,不甘地问:「为何只有你能自如运用魔血,更不会像他们一样?」
南宫夕挑眉转身:「素闻西域女皇的子女个个都各有本事:大公主以美貌迷惑人心,二公主能与毒蛇沟通,四公主的歌声能摄魂,五王子力大无穷。同为母亲的儿女......本王用魔血这么一点本事还是做得到的。」
南宫夕走近夕阿里:「倒是你们那个三王子......好像没什么作为。」
夕阿里立即反驳:「三弟才不是没作为,是你们看不到他的好!」
南宫夕很满意她的反应,看来这二公主对她的三弟很维护呢。「哦?看来这三弟在西域也不太受宠哦......」
夕阿里一时衝口而出,有点懊恼。「你别以为你很了解我们兄弟姊妹。」想不到这个水粼夕王爷,母亲心心唸唸的长子倒是有几分本事,能查到他们五个的能力。
南宫夕不为意,西域那破皇室不关他的事。他对这个亲母已经没剩什么好感了,他只要西域为伤害天儿而付出代价,且确保水粼安全就行。不过为什么......「你们也该有能力使用魔血才对,怎么妹妹见到本王那么惊奇呢?」
夕阿里撇开脸:「不关你事!除了母亲,没有人真的当你这个素未谋面的大哥是大哥,你省点吧!」
「那就好,起码我们在这一点上有共识。」
「哦?」
南宫夕一笑,摆了摆手让人又再塞着她的口。
「嗯!嗯!」夕阿里不满地发出声音。南宫夕直走出牢房不再理会。很好,起码知道了这世上除了他亲母以外,暂时只有他能使用魔血,而且只有他亲母单方面使用法术,这二公主却不能主动通知西域那边。
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套料。他要知道的东西总有办法知道。
流冥恭敬地问:「门主,那之后拷问需要用刑吗?」
南宫夕冷冷地道:「别弄死了,这人本王还要用。」
「是,门主。」
「还有,别让任何蛇有空隙进来,王府里见蛇即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