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睿扫了这牌子一眼,眼中有疑惑的神色。
华如歌还没等问,雷神殿殿主便拖着伤跑了过来,二话不说对着华如歌就跪了下去,道:“参见华姑娘,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属下,属下定然为姑娘办妥。”
华如歌吓了一跳,连忙把殿主搀了起来道:“前辈,这如何使得。”
“您有这个,便使得。”殿主说着用敬畏的神情扫了那牌子一眼。
华如歌连忙将这东西收了起来,又道:“有事需要前辈帮忙,我自然会说,不过平常就不必拘礼了。”
“姑娘说什么便是什么。”老殿主倒很是听话。
他说完这个又道:“姑娘和这几位朋友身上有伤,不如就住到神殿养伤,您看如何?”
华如歌是很想拒绝的,毕竟人多眼杂做什么都不方便,但是想想自己等人身份都暴露了,现在要是有其他神殿图谋神器就不好了。
如果住在雷神殿反而能安全一些,至于雷神殿殿主是不是有什么诡计她倒并不认为对方有那个胆子。
“这真是属下的荣幸,来人,将这几位都扶上船,好生照料着。”雷神殿殿主道。
华如歌看了几人一眼,没人反对,也就请他们上船了。
围观的人这时候还长大着嘴巴呢,他们现在都不敢置信之前居然看到了雷神的光影,而且雷神竟然还给了华如歌令牌,要知道那令牌在下界就意味着雷神本人,别说雷神殿了,就是其他的神殿见到这块牌子也是要给上几分面子的。
这可是无上的荣耀。
华如歌可不管这东西具体有什么用,上了船之后她先是为几人简单的疗伤一番,之后就回到房间,思考雷神的那句话。
故人之女?
雷神总不可能认识自家的娘亲,那就剩下她那不靠谱的爹了。
她猜到自己的父亲应该是个厉害的角色,但是怎么也没猜到居然是雷神那种人物能称得上故人的人,这得多大的脸面啊。
拓跋睿在一旁打坐,他之前的伤并没有痊愈,而且借用天地规则之力也是非常不容易的,他如今身体很虚弱,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
华如歌没人聊天,就自能一个人在那胡思乱想。
这场战争足足持续了一整天,他们出门的时候天还没亮,现在已经是日薄西山了,华如歌想着想着觉得有点累,也就睡着了。
没一会儿就到达了雷神殿,雷神殿殿主亲自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僻静一些的山头,为了他们方便,卫兵只在山下守着,山上仅仅留了十来名侍女,有几个还是从他手底下调过去的。
华如歌到了之后先把母亲和孩子从天空之城接出来安顿好,当然她还没说雷神的那句话,也是不愿让母亲胡思乱想。
无痕公子等人都在养伤,没人多加交流,所以山头上很是安静。
华如歌是这里面体质最好的,但是她毕竟强撑淬体大法那么久,身体多少还是有点虚弱的,虽然她的功法可以自行恢复,但是精神还是差了一些,所以回到房间也是闷头就睡了。
她躺在拓跋睿的腿上,而拓跋睿则是一直在打坐调息。
她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睁开眼睛之后感觉自己的体力和精神基本上都恢复了,只不过身边的拓跋睿却是不见了。
“小睿睿。”她起身便喊。
但是房间中没有人答话,她于是放开神念扫视整个山头,很快发现拓跋睿去了母亲那个院子,给母亲、姨母和孩子做饭去了。
她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差点以为这人丢了。
“醒了就过来吃吧。”很快拓跋睿的传音传到了她耳中。
以拓跋睿的本事当然察觉的到是她在探查。
“不要,没睡醒。”华如歌说了一声,又躺下了,好不容易能睡个懒觉,她才不想这么早就起来。
拓跋睿将饭菜端出来,听到她的话轻笑一声。
他一早过来也是来说说当天的情形,不想让老人们太过担心,顺便看看孩子。
如今华如歌醒了他也是端点菜便告退回了自己的院子。
他进门后,华如歌闻到香味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笑道:“早起就能吃到美食,开心。”
“不早了。”拓跋睿拆台。
“对于我这个加夜班打架的人来说这个时间就是很早。”华如歌说着就下床了。
拓跋睿见她走过来,伸手在她脸上抚了抚,那里就是昨天受伤的地方,只不过伤口早已经好了。
华如歌知道拓跋睿是心疼自己,无所谓一笑道:“这点皮肉伤没事的,你看看大家,就属我伤得最轻。”
“是我低估了他。”拓跋睿颇有些自责。
“这雷明子绝对有狂的资本,低估是难免的,再说关键时刻你不还是赢了,没关系的。”华如歌对雷明子多少还是有点欣赏的。
这人与他们之间倒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不过看问题的角度与他们不同才产生了分歧,所以华如歌看待事情也宽松了一些。
拓跋睿点了点头,问:“都好了吧?”
“我是没什么事,刚刚探查了一下你的身体,还是有些中气不足,这几天就休息吧。”华如歌叮嘱道。
“没关系,吃东西吧。”拓跋睿并不把自己的身体看得很重。
“那可不行,我会看着你养的,不养可别怪我给你吃丹药。”华如歌一边拿筷子一边道。
“听你的就是。”
华如歌得意一笑。
她吃着吃着突然想到了雷神那话,于是又和拓跋睿说了一遍,问:“这是不是说我父亲身份很显赫。”
“我当时听到了。”拓跋睿说了一声又道:“把令牌拿出来。”
华如歌翻手取出来放在桌上,此时蓝光已经消散了,看着就像个普通的令牌了。
拓跋睿翻手取出另一块黑色的令牌与这块令牌放在一处。
华如歌注意到那黑色的令牌上面也只有花纹并没有字,倒是和这雷神令牌像是出自同源的感觉。
“这是我父亲留下的那块?”她问。
拓跋睿点头:“正是,这两块令牌的气息都很强,想来岳父给我的这块也是神殿之物,甚至可能是主神的信物。”
“主……主神?”
华如歌听到这有点结巴。
“雷神说你是故人之女,想来岳父的身份不会低,就说是主神也没什么奇怪的。”拓跋睿理智的分析着。
华如歌闻言挠了挠头道:“这么说神明也能生孩子,不犯戒吗?”
她瞬间就想到了那些神话故事,不是仙凡不能通婚的吗?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天神来抓她?
拓跋睿微微皱眉,显然没理清楚她突然变换的脑回路。
华如歌干咳了一声接着道:“咱们说主题,就是说我爹可能是个主神。”
“没错。”拓跋睿这次点头。
“这也算是线索了。”华如歌又拿起那块黑色的令牌,翻来覆去看了几遍,而后道:“不过这是哪个神殿的令牌呢?”
拓跋睿摇头:“现在还看不出来。”
“咱们再想想,看哪个神殿传黑色的盔甲,估计就是了。”华如歌分析道。
“颜色?”拓跋睿又有些疑惑。
“那是,我看主神肯定更加讲究这个颜色,撞色撞衫那多尴尬啊。”华如歌一本正经的分析。
拓跋睿无奈的叹了口气,将黑色那块令牌收了起来,道:“吃饭吧。”
“我说的肯定对,咱们到时候打听打听绝对错不了。”华如歌还在那道。
她并不觉得做了主神就不要排面了,只要还注意这个,那颜色肯定就有讲究。
拓跋睿的神情那叫一个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