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师尊。”拓跋睿此前从未觉得王允这样善解人意。
王允拿着令牌就在城主府见到了大阳宗主,大阳宗主知道了事情败露倒也不慌,仍旧是笑盈盈的接待了王允。
王允没有那么多心思,进来便道:“听闻宗主抓了我师叔的亲传弟子?”
“殿主是说胡老弟啊,我哪里是抓,不过是请来府上做客的。”大阳宗主笑呵呵的道。
“据我所知可不是这么一回事。”王允神色不善的道。
“殿主喜怒,我这就将人请过来。”大阳宗主说着就给下面执事使了一个眼色。
那人连忙退了出去往华如歌所在的小院跑去,这时候华如歌正和小童说着话,当然大多数都是华如歌在说,人家小童只是听着。
执事到的时候小童立刻站好,神情小心翼翼的。
那执事还哪里有空再以这种事,当即就笑着走到华如歌身边,笑着道:“胡会长休息的可好?”
“您有什么话就尽管说,我一个阶下囚休息如何不劳您挂心了。”华如歌一脸不忿的表情。
虽然她在这休息的挺好的,没事调戏一下小童也是乐趣,只是在人面前表现的很欢乐实在是有点奇怪。
“胡会长这话怎么说的,我们宗主是请您来做客的,您想留就留,不想留随时可以离开,哪来的阶下囚一说。”那执事也是个见风使舵的,一直陪着笑。
以华如歌人精的程度一眼就能看这人是在可以讨好,像是在忌惮着什么,难道是有人来要她了?
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幻海宗和拓跋睿,想必是幻海宗终于顶不住想要找谋士了,如果这样拓跋睿肯定会利用这次机会救自己出去的。
想到这里她心里就有底了,于是不冷不热的道:“胡某自认还没有傻到连囚禁和做客都分不清道地步,还请执事不要匡胡某了。”
那执事以为自己说出要放华如歌离开的话头,这人应该接着说下去,这样就可以离开了,想不到华如歌竟然一口咬定就是囚禁,
他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聪明还是傻。
“胡会长真的误会的,只是让你做客而已,哪里就有那么严重了?”执事只能不断的给华如歌灌输这种说法。
然而华如歌却只是挑眉,装作听不到。
最后那执事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道:“实不相瞒,幻海宗已然拍了无极殿主来寻您,如果您要是一口咬定我们大阳宗绑了你,那我们为了自保也只能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威胁我?”华如歌指着自己的鼻子,突然笑了一声道:“我这人生平最喜欢听这种话了,因为这意味着我不再闲了。”
执事清晰的在华如歌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戏谑的战意,那是强者对弱者的一种的轻视和挑衅。
他如果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碰到硬茬子就是傻子,于是立刻话锋一转道:“我只不过是说了最坏的结果,当然我们往好发展不是更好嘛?”
“当然好了,我这人最向往的就是和平,只不过我只会实话实说,不太喜欢骗人。”华如歌说着一笑道:“你说该怎么办呢?”
看到华如歌的笑容这执事就觉得有谱,于是小声问:“不知道胡会长怎么才能说出一个让彼此和平的话。”
“这个简单。”叶璃说着想了想道:“我要你们的精金矿石,不用多,百斤就可以。”
“上百斤?”那执事被吓得嘴都合不拢了。
“你觉得不够诚意,那我可以加。”华如歌笑了一声又道:“二百斤。”
“可是我们一年多产量也只有五百斤,现在手头上也凑不上那么多啊。”执事连忙制止道。
“三百斤。”华如歌淡淡的说了一声,又道:“我没空和你扯皮,你只要告诉我是给还是不给?”
那执事很犹豫的道:“这件事我要问过宗主。”
“给你一柱香的时间给我结果,不然你后果自负。”华如歌很是神气的道。
那执事只能点点头,派小弟子去问了。
小弟子很快跑了回来,从空间扔出几大袋子精金矿石,道:“这个是宗主给您的。”
那执事看着眼睛都亮了,要知道精金可是锻造武器最好的选择。
“还是大阳宗主痛快。”华如歌笑着便将东西收了起来。
她现在还不想让大阳宗毁灭掉,所以倒不如借机捞一些好处。
“胡会长这次会为我们说话吧?”那执事问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看着华如歌的神情。
华如歌干脆的点头道:“这是当然,我们这就去前厅吧。”
到了前厅之后,华如歌看到了久违的拓跋睿和更加久违的王允,她当下便一躬身道:“见过师兄,兄长。”
拓跋睿当看到她的时候才算是舒了一口气,一直冷冽的目光也柔和了几分。
“胡师弟,你倒是说说来这城主府做什么?”王允问道。
华如歌笑了一声道:“是大阳宗主请我来做客的,我这一时贪玩便许久没有回去。”
王允不知道她为什么说谎,但知道一定有原因也就没有说什么。
大阳宗主拿出那三百斤矿石的时候就气得牙痒痒,外面那么多小宗门都盯上了这精金都没动手,她可倒好,平常不声不响的,关键时刻竟然狮子大开口。
着实可恶。
“既然王兄急着带你回去,我便不留了,胡老弟慢走。”大阳宗主面上有笑意,然而眼中就差没冒火了。
他算是明白了华如歌就是耍着他玩的,这又如何不生气。
华如歌的笑却是真诚的,她拱手道:“这些日子多谢您的照拂,在下感激不尽。”
“好说好说。”大阳宗主克制着说道。
“既然如此我等就不打扰了。”王允说着便起身离开了,一句客套话也没有。
华如歌再次致谢之后,就跑到了拓跋睿身边道:“这么久没出门,你看我是不是胖了?”
拓跋睿气她再一次置身险地,于是并不理会她。
华如歌吐了吐舌头,很是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