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喊完他便觉得身形迟钝了许多,以往瞬息千里,现如今十里都做不到了,就算勉强移出十里他仍然发现自己在大阵中。
这时候一路上陆续消失的凌天宫弟子从周围的一百零八个方位腾空而起,每一个人手中握有一面阵旗,这一百零八个方位每个方位有一百人,遍布他们入侵的这个国家。
这大阵太大,如今再想跑已经是来不及了。
阵旗之上爆发出银色的光辉,光辉在天空之上连在一起,在整片天地之间形成一个囚笼,而囚笼里面的正是中疆大半的精锐,足足有几万人。
中疆之人在大阵之中都陷入了恐慌,因为他们发现这不是普通的任何一种法阵,而是真的天道大阵,这里面隔绝了几乎所有的天地规则,他们也因此没有了力量,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了。
天地囚笼中间,拓跋睿站在虚空,背后突然生出一道巨大的银翼,炽烈的银芒比太阳嗨哟啊刺眼,银翼扇动之间,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种恐怖的压迫,一个个都呼吸困难了起来。
在囚笼中,所有人的力量都是不能用的,超越这规则的只有囚笼的缔造者,拓跋睿。
他恐怖的力量碾压着每一个人,无论平常多么强的人在他面前都好似蝼蚁一般,只能被动承受,被动等死。
“这到底是谁?”阵中的人还没不知道拓跋睿的身份。
阎九忍着巨大的挤压之力,艰难的道:“是拓跋睿,凌天宫主。”
“就是那个最后完善天道的人?”有人豁然开朗。
“嗯。”阎九答道。
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怪不得这个妖孽可以使用这么恐怖的阵法,原来是有这等通天的本领。
中疆的领头人站出来道:“凌天宫主,我等承认这次鲁莽了,但如果你杀了我们西疆和中疆便是死仇,到时候你西疆会永无宁日,你想想和值不值得。”
“你们既然敢来就一个都别想走,至于以后,来多少我杀多少。”拓跋睿背后银翼缓缓挥动,声音冷漠如冰。
“你真的要做这么绝吗?”那人厉声道。
拓跋睿冷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开口道:“打扰我的生活,你们死一万次都不多。”
他恐怖的威压之下,那些虚神境及以下修为的人五脏六腑都开始破裂,他们一个接一个的瘫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直到心脏爆开,彻底死亡。
几万人哀嚎一片,其中阎九在倒下之前说了一句:“这是圈套,一开始就设好的圈套,汪明春……你敢……”
然而在这种状况下实在没人能听到她说什么,都在竭力的对抗死神的来临,他们从未想象过自己会这般渺小,然而现在意识到也已经晚了。
当夕阳笼罩大地的时候,所有中疆入侵者全部毙命,几万名强者血染西部大地。这惊天一役注定会永载史册,当然那几万魂魄只是陪衬,衬着拓跋睿强大而狠辣的手段。
这一役之后凌天宫布阵弟子精疲力竭,直接撤回宫去修养,这西部真的成了防守薄弱的地方。然而有拓跋睿在此坐镇,中疆之人再不敢轻易进攻。
被吓到的岂止是中疆,南疆各大势力听说这一战都没信,派了好几批人打探最后才不得不信了,当然也是嘴巴都合不拢。
这根本就不是人类的力量,也带给普通人难以抑制的恐慌。
他们庆幸早早就和华如歌合作,诱骗中疆人去攻击西部,而不是自己人去攻击西部,不然今天大半强者和中流砥柱被歼灭的疆域就是他们了。
如今他们也不是很敢正面抗衡西疆,于是就拿出了那份契约,要求君天下履行承诺,给他们北部的土地。
君天下的回应也很简单,就两个字:“休想。”
于是南疆咬住了大宇帝君不守承诺这一点进行攻击,大宇这边听到风声之后辩驳说他们伪造契约。
这时候君天下站出来发声,契约的确是真的,但城下之盟只是权宜之计,我大宇帝朝绝不向任何人妥协。寸土不让。
这诏书一出立刻得到了百姓放拥戴,我们敢作敢当,就摆明了耍你们,又能如何?
南疆没想到君天下居然会这样,不但不给土地,还不肯示弱,让他们在世人面前就是个跳梁小丑,于是他们也怒了,将矛头对准北疆。
而且他们也没有只攻这一方向,他们还联合中疆,利用中疆的仇恨拉起一大批人马,加上他们自己的人,四面开花的进攻。
上官璃住玄兽的地宫之中,她是最早收到消息的人,暗夜阁的消息非常全面,其中包括两大疆域的战略部署,具体人马和各部领头人信息。
她扫了一眼,微微凝眉。
小貂正好从她房间路过,顺势倚在门框上看她。
她抬眸就撞在了小貂那微微含笑的眼波中,他偏柔的面部线条勾勒出肆魅惑的五官,一双紫瞳更是让人看一眼便要深陷下去,然而他偏偏不知道自己迷人,这无形的魅惑更是将他的魅力无限放大,那单单纯纯的小模样任谁看了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上官璃只是略微抬了抬眼皮,便道:“有事吗?”
“没有。”小貂连连摇头。
上官璃于是接续低下头梳理信息。
小貂没有要走的意思,仍然站在那里。
上官璃再抬起头的时候神色略显无奈:“你到底要干嘛?”
“就想找你聊聊天,没事做。”小貂说着就走了进来。
上官璃摇了摇头,低头把玉简上面的内容用神魂力量复制了五份,递给小貂道:“派人送出去,很重要。”
“我送了之后还可以再来找你吗?”小貂抓过玉简问。
“我想休息了。”上官璃只得道。
“那我等你醒了再来。”小貂说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走之前只留下一个明亮的笑容。
上官璃低头揉了揉眉心,神情叫一个无无可奈何。
怎么就能这么撩人,她不想下手的啊。
怎么办?找这个样子下去以她的定力都觉得自己有可能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