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你不用心急,都交给我来做。”师雪君要比女人淡定得多。
“母亲,我还想说一句,她在拓跋睿心中扎根很深,您要做就做的干脆些。”师清婉说道。
师雪君看着自家女儿道:“放心,母亲什么时候会让你失望了。”
“还是母亲您对我好。”师清婉撒娇。
“行了,回去吧,有空多接近一下拓跋睿,一定要得到他的心。”师雪君嘱咐道。
师清婉点着头道:“知道了,您每次都这么说。”
她有时都觉得在母亲心里这个拓跋睿好像比她都要重要,她问过母亲这是我为什么,但母亲并未同她细说、
好在她也喜欢拓跋睿,所以这任务对她来说倒是不难。
她走出去,正看到葛长老走进来,一脸气愤的模样。
门关上之后,师雪君问:“怎么了?”
“启禀宫主,还不是那个九州丹阁的事情,我们之前得到了胡岳的允许,到他店中收取免税牌和那一成的利润,但一连去了三拨人,都被东疆那些大妖给杀了。”葛长老说着,一脸的余怒未消。
师雪君想了一下,才问道:“就是那个和东疆合作的九州丹阁?”
她之前有所耳闻,但并没有放在心上。
“是这样的,您不知道那东家胡岳竟然设局骗走我们的免税牌,而后不但不归还,还杀了我们前后三波弟子。”葛长老控诉着。
师雪君皱眉:“一个小小商户竟然敢如此做,谁给他的胆子?”
因为九州丹阁只是个小商户的原因,所以之前的事情他们并没有报上来,顶多就是一个丹塔的长老再管,如果不是这次牵扯到和无极剑宗交涉,还是不会捅到师雪君这里来。
“是大宇帝朝和大宇帝朝在后面支持着,我们不敢贸然动手。”葛长老回答。
“你是说整个东疆站在他的身后?”师雪君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大宇帝朝如今虽然领土不断扩张、国力日渐强盛,但还不看在问天丹宫眼中,她唯一的眼中钉是东疆。
她和东疆交过手,可以说是有仇的,如果东疆卷土重来,她怕是要焦头烂额。
葛长老仔细的思索了一下才道:“那小子自己这么说的,不过看现在的情况应该不是假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从头说,说清楚了。”师雪君追问。
“是。”
这次葛长老从续命丹的丹方说起,到怎么骗到免税牌,怎么和东疆大宇搞在了一起而后个问天丹宫撕破脸皮的事情。
师雪君越听下去脸色越差。
问天丹宫堂堂疆域第一大势力就被一个无名小卒牵着鼻子走?
这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更可气的是大宇竟然在朝东疆输送兵器,要知道那可是她的心腹大患,没有刀兵的东疆已经很恐怖了,再有兵器战斗力简直不堪设想。
这一切居然是一个小小商户搭线的!
他是不想活了吗?
“岂有此理!”师雪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道:“你不说吧胡岳控制起来了吗?人在哪?”
“回宫主的话,人之前在丹师营房,但现在被无极剑宗的拓跋睿带走了,属下这才来找您。”葛长老说了出来,这才是他的难处。
无极剑宗的实力仅次于问天丹宫,他一个长老哪有面子去那里要人。
师雪君一听这个犹疑了一下,而后问道:“你说人被拓跋睿带走了?”
“正是。”葛长老答。
之后师雪君突然想到前几日小环来传信说的话,她说的是拓跋睿从丹师营房中带走了一个书生模样的炼丹师,后来他房中便多出一个华如歌来,那个书生却不见了。
化形丹这种东西,虽然人们基本不研究,但还是听说过的。
“你说的胡岳是一副书生模样?”师雪君问道。
葛长老点头:“是。”
师雪君恍然,怪不得能连通东疆和大宇,原来是同样出自小世界的华如歌。
果然和清婉说的一般无二,这女人绝不是个省油的灯。
她有种预感,华如歌来者不善。
葛长老见师雪君迟迟不说话,于是开口问道:“怎么?这人宫主也见过?”
“胡岳那张脸不是她本人,她是华如歌。”师雪君说着,脸上露出肃杀之气。
葛长老听得一愣。
小院中,华如歌还在等拓跋睿的饭菜出锅,便见葛长老带着人气势汹汹而来。
想来是这些人拿了她签过字的契约回去,东疆那些大妖不和他们讲道理,估计还施加了暴力,他们找自己算账来了。
要说前两日她还有些忌惮这个葛长老,那现在她完全不怕了,这是无极剑宗,他问天丹宫的人还说不上话。
而且这里没有胡岳,只有她本尊,华如歌。
葛长老带人进了院子,华如歌并没有起身迎接,而是坐在那笑着道:“前辈,不知道您几位来找谁呀?”
“华如歌,你别装了,我知道你就是胡岳。”葛长老瞪着她,那暴戾的目光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华如歌挑了挑眉,并不意外消息走漏了。
她笑了一下,立刻起身道:“葛长老真是明察秋毫,小生不过与您开个玩笑,您坐。”
“华如歌,你今天说什么都没用,你给我解释一下我派去你那里的弟子为什么都被杀了?”葛长老神色并没有因为华如歌的客气而有所缓和。
华如歌假装诧异的道:“可能是我的人没看清契约,误以为你们是砸场子的了吧。”
“狗屁!”葛长老忍不住爆粗口:“我派一拨人是看错了,但是三拨人都被杀了,难道是都看错了?”
“你们派了三拨人去收那牌子?”华如歌这次是真吃惊。
葛长老盯着她道:“对,你还有什么话说?”
“噗……哈哈哈……”华如歌忍不住笑出声来:“派一拨送死还不够,居然派那么多人,你们脑子是被什么给踢了吗?”
葛长老一张脸都青了:“华如歌,你放肆。”
华如歌咳了两声端正了态度,正色道:“对不住,刚刚实在没忍住。您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过找我来是要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