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这场都不一定会赢。”叶婉柔道,她之前是目中而无人的,但接连在华如歌这里和洛青青的擂台上受挫,自信心已经没剩下多少了。
“沉下心来好好打,以你现在的实力和掌握的剑技,大部分人同境界的人都不是你的对手。”华如歌中肯的道。
叶婉柔认真点头:“你这么说我心里就有底了,我去好好记。”
说着她就转过头去认真看赛场了,留下华如歌一个人吃。
拓跋睿坐在她的斜对面,此刻目光正穿过擂台看向她的方向。
虽然战斗正酣,但拓跋睿这种人也是能牵动不少人的心弦的,特别是女子都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结果就看到华如歌闷头在那吃东西,一点都不体面。
她们又看着拓跋睿的眼神,从中看到的略微的不快就自然而然的被他们解读成了嫌弃。
想想也是,一个姑娘家一点儿仪态也不讲,在这种大场合实在是丢男人的脸面。
华如歌也感受到了拓跋睿的目光,抬起头来挥了挥手,带笑的唇角还沾着糕点屑。
不会拓跋睿却很快将目光收了回来不再看她,只自顾自的取出茶具来沏茶,华如歌有些馋但在这种场合也不好凑过去,只得作罢。
不少女人此刻都觉得她可笑,觉得她和拓跋睿之间的关系绝不会有多么牢固,一个个都打起了小心思,想着一会儿到擂台之上好好表现,说不定就能吸引拓跋睿的注意呢。
再看拓跋睿,一副翩然仙姿即使在沏茶也那么不接地气,好像身在异次元空间,让人可望而不可即。
华如歌也时不时的张望一眼,一边看一边摇头,觉得拓跋睿这人的存在就是犯规,她即使每天看都没办法产生审美疲劳,能不招蜂才怪。
她叹了口气又去关注大仙的擂台,因为现在第一场比试的两人已经过了试探的阶段,现在开始各展所长,非常激烈。
不过大多数女生还在空隙的时候会偷眼瞄拓跋睿。
拓跋睿最后将沏好的茶倒在了一个茶壶中,递给了无极剑宗一边站着的杂役弟子,并说了句什么。
紧接着众人便见这杂役弟子绕开擂台,走了广场的外圈,从后面走到了御虚宗的地界站在华如歌的桌前将茶递上。
华如歌一愣,便听这杂役弟子道:“师兄说那糕点太甜,吃多了喉咙会不舒服,这才沏了茶让我送来。”
“知道了,多谢。”华如歌点头道谢,这弟子又绕了回去。
她倒是高兴了,但是看到这一幕的女人们却是有点反应不过来,特别是刚刚还笑华如歌没有仪态被拓跋睿嫌弃的人,她们觉得认知都被颠覆了。
因为这个时代根本上还是男权至上的,女人大多还是男人的附属品,守本分还未必可以得到男人的尊重,更别说华如歌这个没有姿态的样子,
然而她们看到了什么?拓跋睿不但没有生气还亲自给她沏茶送去佐糕点,这种没有原则的宠溺简直让人不要太眼红。
华如歌可不管这些人什么眼神,只是望着拓跋睿,目光中都充满了粉红色的泡泡。
拓跋睿见她狗腿的样子,眼神柔和下来,宠溺中带着安抚。
这一点看得一边的洛青青嫉妒的不行,不过嫉妒的同时也有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想到自己使出了浑身解数依旧得不到拓跋睿一点注意,再看到他对华如歌无微不至的体贴,她是真的觉得自己再没么努力也是没用的。
华如歌虽然不喜欢高调,不过既然拓跋睿做了她也就坦然吃喝了。
此时大仙那擂台上已经在进行第二场比试了,华如歌在吃喝的时候听到杂役弟子在说着什么城中的赌局,于是果断的拿出一张卡让杂役兄弟帮忙压她自己。
因为华如歌也是杂役出身,和这些杂役的关系都非常好,这些人自然愿意帮忙拿着卡就去了。
华如歌坐等数钱。
四场比试过后,那杂役跑了回来道:“华师姐,各大赌坊都没有设你的赌局。”
“为什么?”华如歌奇怪。
刚刚不是说这比试场次和人员已经传了出去,各大赌坊的赌局已经开始了吗?
“我问了,人家都说你肯定能赢,开了赌局必然都在你身上下注,这样赌坊不就赔了。”杂役弟子道。
华如歌一拍脑门道:“我怎么就火成这样了。”
杂役弟子一脸崇拜的把卡递了回去,华如歌做杂役弟子时候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可谁想到现在摇身一变就已经成了燕都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物。
华如歌收了灵石卡的时候还在苦恼,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她不能放弃这么一个赚钱的好机会,于是她的小脑袋开动了起来。
这个和她之前处理过的难题要简单了很多,她很快就有了方案,反正比试又不止这一场,她先在这一场中藏拙,只用一点点实力来对敌,这样各大赌场很快就会出现她的赌局了。
她盘算着嘴角不由向上扬了扬。
叶婉柔研究战术之余转头来她桌上拿糕点,当看到她脸上那笑容的时候忍不住问:“你这又是算计谁呢?”
“很明显吗?”华如歌略微有点心虚的问。
叶婉柔点头:“反正我在你脸上看到这笑就知道你没想好事。”
“那我下次改。”华如歌虚心接受。
“不算计人了?”
华如歌摇头:“是不让你看出来。”
叶婉柔打个冷颤,同时打定主意坚决不惹华如歌。
擂台赛进行到中午的时候大仙境已经打过了八场,仙尊境已经打过了十场,而第十一场便是郝寿,他对战一个上位宗的用长刀的弟子。
此刻两人飞身上了擂台,华如歌也不低头吃了,叶婉柔也不主要研究战术了,都看了过去。
郝寿最近减了不少体重已经从三百多斤瘦成了二百多斤,加上身上的肉结实了起来,看起来不算太胖,不过还是笑呵呵的,看着攻击力不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