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嫣然几乎是哭腔,委屈的眼泪刷刷往下流:“我想自己处理,我不想什么事都依靠你。
我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追求者,懂得知难而退,不会死缠烂打。
我没想到他是神经病,我还调查过他,和他谈过,根本没用……”
顾君临心疼的情绪难以用言语表达,他忽然扑过去。紧紧的抱住哭泣不止的秦嫣然。
大手护住她的肩膀,轻轻的拍着她的脊背,安抚她的情绪。声音柔软绵绵。
“嫣然,对不起,不该责怪你。
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注意到你的压力,是我太忙了,疏忽对你的照顾。
别哭了嫣然。你是我的女人,不管对方使用多么下作的手段,你都不要害怕。
我一定会保护你,不会离开你的,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你什么都不用想。”
秦嫣然用力点点头,心中的恐惧情绪渐渐舒缓,她把头深深地埋在顾君临的怀中,很温暖,很踏实。
冷南栋联系了修复玻璃的商店,连夜派人来把破损的窗户重新安装。并且叫来保洁员,把地面的碎渣打扫干净。
房间整理完毕,冷南栋和艳艳先回自己家休息。顾君临陪同着秦嫣然去派出所录制笔录。
夜色渐浓,空荡荡的街道上一个人影都没有,车子缓缓的行驶在宽硕的马路上,音响里播放着婉转悠扬的歌曲,凄美的女高音在寂静的夜晚格外生动。
秦嫣然起伏不定的心情随着悠扬的音乐渐渐平复,她深深吸一口气。祈祷着今天去过派出所,一切都会结束。
孙南松不要再纠缠她,不要成为她的噩梦,她想过着平静安宁的生活。她想和顾君临在一起,无人插足,无人叨扰。
顾君临在家里的时候,一直抱着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给予她暖暖的温意。
原本的责怪。在面对梨花带雨的秦嫣然,千言万语都汇成对她的关怀和心疼。
派出所,值班警员连夜审讯孙南松,态度严厉,语气生硬,分析利害关系,训斥着。
“你这个大个人,怎么一点都不懂道理?
扰民的行为,破坏治安。违法乱纪的做法,都要不得。追求女生也要有限度,有底线,不能打扰到居民的消息。
砸碎别人家玻璃,这种危险偏激的行为更不可取。你这样只会吓到女生,她更不能喜欢你了。”
孙南松拉耸着眼皮。厚重的眼镜片下的眸子里透着不服气,理直气壮的反驳道。
“我如果不厉害,别人能怕我吗?
我只有威胁她、吓唬她、打压她,才能让别人知道,我不好惹,他们才不敢欺负我,不敢轻视我。
人活在世,必须得让人看得起。大丈夫活着要的就是尊严!要有志气!让万人敬仰,只手遮天!”
警员静静的听着孙南松天马行空的话。忽然觉得刚才喋喋不休的教导,对他谆谆告诫全都白费了。
这家伙根本听不懂他们的劝说,他的脑海里全都是一个人的世界。他就是自己世界的神。别人的存在只是为了衬托他的伟大。
警员面露无奈,只好取出来治安管理条例,以及相关的法规制度。根据孙南松犯下的过错,对他进行知识的传输。
孙南松心不在焉的听着,最后,他狰狞可怖的嘴脸露出一丝丝诡异的笑容,阴森森的面孔仿佛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毫无人性。
他笑得咯吱咯吱响,牙齿之间研磨发出刺耳的怪声。
“我不怕死,我什么都不怕。
我在这个世界上无牵无挂,我一无所有。不就是拘留吗?你们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我无所谓。
在哪儿不是住?在拘留所住几天,我就当作是度个假。放松身心,等我离开拘留所,还是一条好汉!”
警员显然没料到这个男人死皮赖脸到这个程度,语气明显威严和愤怒。
“你什么态度?你以为这里旅店吗?你觉得我在和你闹着玩吗?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既然生活在这个社会中,就势必要遵守纪律。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再敢做出不守规矩的事,加倍罚款。”
正当孙南松和警员们彼此周旋着的时候,顾君临陪同着秦嫣然一起来到了派出所。
秦嫣然先单方面做好笔录,阐述了整个过程。
然后顾君临提出来一个要求,他要亲自见一见嫌疑犯孙南松。
碍于顾君临强大的人际关系网,警员破例的允许他私下单独面见孙南松。
封闭的审讯室。
四周悬挂着明显的监控摄像头,对准嫌疑人的面孔和肢体。
孙南松面无表情的看着顾君临,就像是观赏一个陌生的雕塑般,没有畏惧,也没有愧疚。
顾君临阴鹜的眸子浸满了腊月寒冬的凉意,周身盘旋着彻骨般冷厉的低气压,他英俊的眉头微微蹙起,如同一只翱翔于天际的雄鹰,对待捕捉到的猎物,眼底的凛冽让人不寒而栗。
他轻轻开口,声音冰凉。
“孙南松,你好大的胆子。我的女人,你都敢惹?
你动手之前,就没想过有我在,有的是办法折磨你,让你求生不能求死无门。
你真应该打听一下,我是什么样的男人,做事会狠辣到何种程度?”
孙南松收敛了刚才的放肆,可能是单独面对气势霸道强劲的顾君临,对于一位比自己的实力强盛的高人,孙南松本能的选择自保。
他隐藏了阴暗面,不再像是刁钻刻薄的偏激人格。
反而换上平时工作中文质彬彬的模样,态度和蔼,语气亲切。
“抱歉,顾总,我认识秦嫣然的时候,对她一见钟情,我并不知道她是你的人。”
顾君临眯了眯深邃的眸瞳,英挺的鼻子下蕴含着桀骜不驯的贵气,厚薄适中的嘴唇危险的抿起,他在仔细是的观察对方的举动。
试图通过他的语气动作,判断他的真心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