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华峰师傅笑了一下,他点点头。
“你说得没错,确实是我导致的,我当时想,这样的人能将一个无辜的女人关在一个地方折磨,我又凭什么好好对待他,只是杀人不太好,所以我就让他彻底残疾了,上官颂现在自然对我恨之入骨。”
“那时候琉璃的意识不清晰,我将她带到了我的秘密岛屿上面治疗,她身上伤口多,还有其他毒素导致她的五官也变化了。所以我只能给她进行整容,想办法去除毒素,到现在都还没有去除完毕,所以她脸上还有一个黑块。”
“等到琉璃醒过来之后。她忘了一切事情,因为上官颂那边还有其他药物摧残,所以损伤了她的神经,让她一时之间想不起自己的过去,只觉得自己叫琉璃,所以我就这么称呼她。”
“因为我又怕上官颂来找我的麻烦,暂时也不敢带着琉璃大张旗鼓的去寻找她以前的亲人,这一躲了两年。我原本是想叫琉璃脸上的黑块儿彻底治好之后再出来找人,没想到你们提前遇上了。”
事情的前因后果,华峰师傅几乎都说清楚了,顾南星听完沉默了许久许久,上官颂这个人,他是绝对不能放过的。
如今他们只是暂时休战,但两边都不会善罢甘休,而且今天动手的人,他都怀疑和上官颂有关系。
“你不用耿耿于怀自责,想一想老天爷还是偏爱你们的,让你们这么早就相遇了,琉璃如今找到自己的亲人我也很开心,要是上官鹤那个老头知道,他也能放下心来了。”
顾南星只是淡淡笑了笑,他心情有点沉重。
很多事情华峰师傅还不知道,他身体的问题,上官颂和他们暂时休战的原因,这些都是隐藏的炸弹,也许未来一天都会爆发。
“南星……”
突然远处传来了沈琉璃的声音,顾南星和华峰赶紧回到帐篷里面。
沈琉璃此刻已经睁开了眼睛,她先是看到了顾南星,确认了自己没有被带走,心中有些惊喜。
一看到顾南星身后师傅又走了过来,沈琉璃的神情就更加激动了。
“师傅。总算是见到你了!”
这声音太过激动,沈琉璃直接想要从床上坐起来,顾南星赶紧上前扶着沈琉璃坐了起来。
“你身上有伤口的,后来又受了毒气的侵袭,不要太过剧烈动作,你师傅在这里有什么话慢慢说就是。”
“南星真好,我当时以为那些人要把我带走了,我们又要再次分开,幸好师傅到来了,幸好我们没出事儿,我真害怕。”
沈琉璃说的几乎都快要哭出来,当时那种感觉真的让她绝望。眼看着那些人就要将她带走,她已经和南星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真的害怕再次的分离。
“傻瓜,不要哭了,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华峰师傅的出现让我们全部都安然无恙了,大家现在都很好,只是还没有完全醒过来而已,你也要心情好一点啊,见到师傅要开心一点。”
顾南星说完,华峰就笑了起来。
“师傅以前都不知道你结婚了,一来就先见到了你老公,你们两个果然非常相配。性情相投,所以现在不要哭了,让师傅把把脉,看看你身体状况怎么样?”
沈琉璃破涕为笑,她将手伸了出来,华峰开始捉着沈琉璃的手听了一会儿脉象。
“还好,你身体问题不大,小问题都是以前的。这一次的毒气对人的身体伤害并不大,对方出手好像并不想伤害你们的性命,只是想让你们全部都晕倒,不是什么致命的气体。”
是这样吗?沈琉璃有点诧异,那些人的目标好像是她,所以把她带走有什么意义吗?她和上官颂已经暂时休战了,动手的人又是谁?
不过这个问题在脑子里面刚刚过了一遍,沈琉璃抓着师傅的手就焦急的开口了。
“师傅,你快看一下南星的身体,师母说她可以解决情蛊后来残留下的毒素,我们还抓到了烛火虫,但是有些纠结的调养需要你一起来配合你快看一看。有没有办法?”
华峰诧异的看了顾南星一眼,他还真没注意到顾南星的身体有问题,虽然之前他也知道有情蛊这回事儿,不过刚刚一直忙着治疗其他人的身体。都快忘了身旁这个最先清醒的人,反而脸色一直不太好。
“你不要着急,顾南星,过来坐着吧。既然你的情况不一般,那就让我好好看一看。”
沈琉璃开始有点担忧,她紧紧的抓着顾南星的一只手臂,手心颤抖了起来。
顾南星都能感觉到琉璃手心里面细密的汗,他在一旁温柔的笑了一下,另一只手已经被华峰师傅抓这把脉了起来。
这是一个漫长而又沉默的时间,琉璃和顾南星都没有开口说话,连顾南星都开始有一点紧张了起来。
华峰师傅却闭着眼睛一直听脉,时间都好像过去了几分钟,华峰师傅都还没有放下顾南星的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华峰终于睁开了眼睛,他放下顾南星的手,沈琉璃忍不住焦灼的问了出来。
“师傅,南星的情况应该有救吧,你刚刚怎么沉思了这么久?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
“琉璃不要着急,听师傅慢慢说。人都在这里了,我们大家耐心一点。”
顾南星这一句劝慰并不能解决沈琉璃心底里面的紧张,她只是停止了问下去,但目光却胶着的看着自己的师傅。
“顾南星,你把你之前的症状都说出来,我记得你说过你失忆过对不对?这件事情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顾南星只能将自己之前消失了一年,有可能做了人体实验的事情说出来,导致神经受伤的损伤。还被用上了那种依赖性的药物,以前是在战场上给士兵用来的激素药物,激发人体最大的潜力。
而他身上被用上的可能是进化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药物,对神经受损伤害非常大,之前每次忘记记忆的时候都能暂时抑制住,一旦回想起记忆就好像在修复以前受伤的神经,会导致人越来越痛苦。
“这件事情我当时不知道,最近我父母才告诉我,当时他们又强行让我失去记忆,就是因为这种病他没办法治疗。”
“后来苏博玉就我一个朋友出现,他也有过这种遭遇,他告诉我们只有强行忘掉一切,才能不会有发作的痛苦,所以我这两年也被迫忘记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