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明冷哼一声：“那还不快滚？”
程大旺看着东方明那深不见底的眼神，心里慌的不行。
“大爷，我走，我走了。”
他看了阿大和程飞一眼，转身就走。
程飞站在原地，看着程大旺离开的背影，心情十分复杂，有欣慰，有难过，更多的是悔恨。
他的儿子，竟然为了生，选择向自己的兄弟出手，这怎么看怎么是他的过错。
他没有承担好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
赵阳看着他们，知道戏演到这里就差不多了。
他给身边的人一个眼神，示意他们上去，把程大旺给拦住。
于是，在程飞和阿大的目送的神情中，他们看到程大旺被冯亮他们给拦住了。
程飞不由一震，心里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不止是他有，程大旺也不是笨人，他也有啊。
他猛地怔在原地，看着冯亮，心里慌啊。
“冯亮……”
“你们围着我干嘛？”
冯亮早就得到赵阳的授意，知道不能放过他，所以纷纷朝他逼近。
“嘿嘿嘿，我们围着你干嘛？”
“你之前敲诈勒索了我们那么多钱财，你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之前看你是二公子，我们不跟你计较，但是你现在就是一个丧家之犬，你有什么资格拿我们的东西？”
“这么多年，你收了我们兄弟多少好处？”
程大旺听到他们算旧账，手脚都开始发麻，额头上冷汗直冒。
这话说的，他以前好像收的东西确实不少。
但是都过去那么久了，他还能记得啥？
他顶多就能记得今天收了他们不少钱。
“诸位，不要冲动，欠你们的钱，我会还的，我绝对会还的。”
冯亮他们哼了一声：“还？”
“你这个臭小子，拿什么还？”
“拿嘴皮子还吗？”
“你有什么值得我们相信的？”
“今天，我们不要的钱，我们要你的命！”
“兄弟们！”
他这话都还没喊完，就听到砰的一声，程大旺直接跪倒在地上，对着他们哭爹喊娘的，就跟哭丧似的。
“各位爷爷，各位爷爷，放我一条生路吧。”
“如果我活着，我还可以给你们创造一些财富，我可以去给你们做工，抵债啊。那也比死了强啊。”
“只要我活着，我就能抵债，你们放心。”
他已经语无伦次了，竟然说要拿自己的劳动去抵债。
不远处的程飞听到这种话，当时就气红了脸，浑身颤抖。
“混账！”
“混账！”
“老子好不容易放他出去，他竟然刚出去就说要给人抵债！简直毫无尊严可言！”
“还有，他以前竟然瞒了我这么多事？”
阿大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越来越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不由把以前程大旺做的那些丑事全部给抖落了出来。
“何止啊……”
“二弟他经常威胁下面的人，让下面的人给他好处，如果不给他就给他们难做的任务，到时候完不成了他就到父亲您面前添油加醋的说一遍，然后父亲您就大肆惩戒。”
“这……估计也是那些人离开的原因之一吧，他们以前多多少少都被二公子威胁过，而且父亲您一直都站在二公子的一边，这就导致了他们心中对凤舞镖局的怨气。”
“之前凤舞镖局发展的一直很好，每年他们都能得到一大笔佣金，他们受些委屈当然不算什么，可是如今，凤舞镖局式微，远远不如惊雷武馆，他们当然弃暗投明，都跑到赵阳那边去了。”
听了阿大说了这么多，程飞不禁低下了脑袋。
原来，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啊。
一切，竟然都跟他这个没用的二儿子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