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艳说完,会议室里面一片安静。
“你们还有什么话想说吗?”过一会儿,警察局局长看着陆晚晚和陆从流。
陆从流本来想说话,但是看到陆晚晚瞪着自己,赶紧闭上了嘴巴。
陆晚晚沉了沉,看着吴艳反问她,“我想请问,我要是偷了你的手表,为什么不跑,还要在你的酒吧里待着等着你来抓?”
“因为你的同伙被打晕了!”吴艳愤怒的尖叫。
本来之前他们的计划完美得不得了,结果现在半路出现个程咬金,不仅没能把罪名嫁祸给陆从流,反倒还被陆晚晚带节奏。
“警官,因为我们发现他们偷了手表,去追的时候,把那个小伙子打晕了!”吴艳急急的指着陆从流说,“警官,不信你可以去检查,就在他的后脑勺那里!”
“他护着这个女生,让她拿着手表先跑!”
“我们只能先把他打晕了,才能抓到那个女的!”吴艳十分坚定的看着丁林,觉得自己的故事编的天衣无缝。
丁林看了吴艳一眼,走到陆从流的身边,伸手去扒拉陆从流的衣服。
刚把脖子间的衣服拉开,就看到陆从流的颈后有一块淤青。
警察局局长正看着丁林,丁林冲着他点了点头。
吴艳则十分得意的看了一眼陆晚晚。
“又没有证人,你当然可以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陆晚晚一脸淡定的看着吴艳,“那我还可以说是你们把他打晕了,准备陷害我们呢!”
“我为什么要陷害你们?”吴艳被陆晚晚一激,瞬间就急了,十分紧张的看着丁林,开始口不择言,“警官,我有证人,我酒吧的保安都可以作证的!”
“你们刚才不是已经调查过了吗?这会儿又说这个干什么?”
“那谁知道啊?”陆晚晚耸了耸肩,有些戏谑的看着吴艳,“为了钱呗!大家都知道,我爸虽然不是什么大富豪,但是家里也还算富裕,不是吗?”
陆晚晚稍微停顿了一会儿,眼神开始变得怀疑,“吴老板,你的证人是你酒吧的保安,你们之间有完全的利益关系,我想,”陆晚晚说到这里的时候,转眼看着丁林已经面前的警察局局长,“这个证人的证词,不能采纳吧?”
陆晚晚语气疑惑,但是眼神却十分的淡定。
吴艳被陆晚晚这么一攻击,瞬间就急了,“我为了多少钱,把我这块这么贵的手表搭进去?”
“小丫头片子,我的手表在你的手里,这就是最大的证据!”
吴艳完全是个没脑子的人,这会儿更加像是一个泼妇了。
可她越是着急,陆晚晚越是高兴。
人着急的时候,总是容易出现纰漏的。
“这倒也是!毕竟,我也没有证据证明我是无辜的。更何况,你也是一个老板,我想,买块手表还是有能力的,不至于为了一点儿小钱来嫁祸我,是不是?”陆晚晚若有所思的点头,随后转头直直的看着警察局局长,“只是,我有一个问题!”
陆晚晚一直十分的镇定,她先是看了一眼丁林,随后十分严肃的盯着吴艳,“我想问一下,开酒吧,很赚钱吗?”
警察局局长好像也想到了这一点,他转头看向丁林。
“警官,我跟你解释过了,这块手表是我们家的传家宝,这是……”
“安静!”丁林转头瞪着吴艳,随后恭敬的看着警察局局长,“局长,这块手表我们查过,是近几年新出来的。”
“嗯!”警察局局长沉沉的点头,没有再继续说话。
丁林一说这块手表是新出来的,吴艳瞬间就急了,尖着嗓子为自己辩解,“警官,我想你一定是搞错了!这块手表真的是……”
“安静!”吴艳还没有说完,丁林就十分不耐烦的打断了她。
“各位,现在情况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请你们先出去!”丁林看着陆晚晚、陆从流以及吴艳。
三个人出去之后,会议室里面的警员也出来了。
会议室里面就剩下三个人了,丁林警官、警察局局长以及教育局局长。
陆晚晚和陆从流在外面焦急的等着,有一种自己的命被捏在别人手里的样子。
“到拘留室去等着!”陆从流和陆晚晚刚出会议室,后面的警官就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把两人带走了,而吴艳,则站在一旁看热闹。
坐在拘留室的椅子上,陆晚晚简直要被气死了,竟然有人这么理直气壮的诬陷人。
“陆从流,你记住,手表在我的手里!”陆晚晚十分严肃的看着陆从流,“我们虽然不能承认我们偷了东西,但是手表是在我的手里被发现的,这一点不能改变!”
“你千万不要乱来!”
“还有!”陆晚晚往陆从流身边挪了挪,声音压低了一些,“陆从流,野豹引你过去的事情,我们暂时不能说!”
“当时他没有在,我们说了也没有用!”毕竟现在也没监控这种玩意。
“为什么?”陆从流十分的不解,“我们直接告诉警官,让他们去找证据就好了!”
“不行!”陆晚晚摇头,眼神坚定,“我们要是告诉了警官关于野豹的事情,那就有可能打草惊蛇。”
“这件事情,我怀疑是白凛川做的!”
“要是我们把野豹说出来了,那白凛川就会彻底发现我们在调查他,他对我们只会下手更狠的!”
“还有更重要的!”
“你不是说野豹是用薄寒初的爸爸和大哥的死因引你去的吗?”
“如果我们要是说到了野豹,那警察必然要问你为什么会和野豹在一起,那这样的话,大家就知道薄寒初在调查他父亲和大哥的死因了。”
被陆晚晚这么一提醒,陆从流也恍然大悟,“如果让他们知道少爷在调查老爷和大少爷的死因,就相当于告诉了对方?”
“没错!”陆晚晚见陆从流终于明白了,松了一口气,“所以,这件事情,听我的!”
“什么听你的?”陆晚晚的话刚落音,拘留室外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吓得陆晚晚和陆从流都赶紧抬起了头。
“白老师?”陆晚晚简直惊呆了,“白老师,你来这里干什么?”
陆晚晚起身站到门边的铁栏杆前,陆从流也跟着起身走了过去。
看见白凛川紧皱着的眉头,陆从流有些愧疚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