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晚趴在床上高兴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开始画画,甚至完全忘记了陆从流追求黎婉瑜的事情。
心情好的时候,她总是灵感迸发,所以一不小心就画到了深夜,然后,第二天,不出意料的起不来床了。
等她到学校的时候,早自习已经结束了。
“晚晚,你怎么这么晚才来?”黎婉瑜一看到陆晚晚又十分担心的问她,“我还以为你生病了呢!”
“对啊晚晚,你怎么了?”陆从流倒是不觉得陆晚晚是不是生病了,反倒是觉得是不是他昨天和薄寒初的对话影响了她。
“我没事,就是玩太晚了。”陆晚晚回头看了一眼陆从流,眼神有些凶凶的,答完了这句话也不跟他说别的,倒是和黎婉瑜有说不完的话,好像两人好几个月没见了一样。
陆从流心里也不是滋味。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没说上两句话,上课铃声就响了,第一节课是英语课。
“陆从流,你来读一读昨天我们学习的课文。”英语老师一进教室,就直接点了陆从流的名。
陆从流还在想着昨天的事情,被老师这么一叫吓了一跳,赶紧拿着书站了起来。
陆晚晚本能的转头看着陆从流。
因为,他读英语的时候,简直不要太搞笑。
但是,今天,她却笑不出来,因为,她没有看到薄寒初。
刚才下课的时候薄寒初的位置就空着,她以为他只是出了教室。
结果现在上课了他也不在,陆晚晚瞬间就愁眉苦脸了。
本来,她准备今天找薄寒初解释关于他被人跟踪的事情的,结果现在好了,人没来上课。
为了躲我课都不来上了?
“婉瑜,薄寒初今天怎么没来上课啊?”陆晚晚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边转头问黎婉瑜。
也许,他只是生病了,或者是有其他什么事情呢。
“不知道,老师也没有说。”黎婉瑜摇头,“一会儿下课了你可以问问陆从流,或许他知道。”
好不容易等到下课,陆从流竟然趴在桌上睡觉了,急地陆晚晚不停的推他的胳膊,“陆从流,薄寒初呢?”
“他今天怎么没来上课?”
陆晚晚已经知道了自己和薄寒初对于黎婉瑜的计划,陆从流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该怎么办,他甚至觉得陆晚晚可能因为这个事情跟黎婉瑜跟得更紧,就这样,他果断的失眠了,这会儿正困得不行,刚趴下就被陆晚晚摇醒了。
“……”他困极了,根本没有听清陆晚晚在说什么,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陆从流,我说,薄寒初呢?他今天怎么没有来上课啊?”陆晚晚简直要急死了。
她一天不跟薄寒初解释清楚,她心里就一天不踏实。
薄寒初要是这会儿坐在教室里不理她,她心里都不会这么难受。
结果他突然消失,让陆晚晚觉得这件事情跟自己关系重大。
陆从流用手揉了揉眼睛,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冲着陆晚晚摇头,“我不知道……“
“陆从流你怎么会不知道呢?”陆从流一开口,陆晚晚就急了,“你们住在一起,他为什么没来上课你不知道吗?”
“完蛋了,肯定是因为我。”陆晚晚急地脑子都糊了,她觉得,完全就是因为自己,薄寒初才不来学校的。
“完了,他不会转学了吧?”
陆晚晚越想越觉得离谱了,简直觉得整个天都要因为自己没有跟薄寒初解释清楚而塌下来了。
“哎呀不至于。”陆从流皱着眉头,“少爷他可能只是有事情。”
“过两天他自己就回来了。”陆从流心不在焉的安慰了陆晚晚一句,又继续趴在桌上睡觉。
“叮铃铃!”
结果,陆从流刚一趴下,上课铃声就响了。
陆从流烦躁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睡眼惺忪又不得不打起精神听课。
而此刻的薄寒初正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坐在一个巨大的会议室里面。
会议室很大,正中间一张长方形的黑色会议桌,薄寒初背对着门坐着,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会议室里面的空气有点儿冷。
“薄少,薄老爷和薄大少爷已经去世快一个月了,公司里一直没有主心骨,我们今天请你过来,就是想谈谈我们公司股权和管理层的问题。”
坐在薄寒初对面的男人最先打破会议室里面的沉默。
他是一个接近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也是一身黑色的西装,身材圆润,但是眼神却十分的锐利。
他是除了薄震宇和薄东来之外,股东们中间股份持有最多的一个。
今天这场会议也是由他挑起来的。
“薄少,你也知道这个股份的继承方式。”
“按照我们华国的法律,股东自然死亡者,他的股份按照第一继承顺序来继承。”
“这也就是说……”
“柳叔。”男人还没有说完,就被薄寒初冷着脸打断了,“首先,我爸和我大哥并不是自然死亡!这一点我想你们很清楚!”
薄寒初放下翘着的二郎腿,身子稍微往前倾了一下,眼神扫视了全场的股东,最后目光落在了姓柳的身上,“其次,这个股份继承,并没有任何问题!”
“按照第一继承人的顺序,我爸的股份由子女继承,也就是我和我姐,按照我爸生前的遗嘱,我姐继承百分之十,我继承百分之十五,这有问题吗?”薄寒初转头望向姓柳的带来的律师,又强调了一遍,“这有问题吗?”
“没有。”律师大概三十岁出头,没有想到薄寒初的气质如此摄人,有点儿没有反应过来,只敢稍稍点了点头。
薄寒初也勾着嘴角点头,“那再来说我哥薄震宇的股份。”
“我哥还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所以,按照第一继承人的顺序,他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由我妈林燕淑继承,这没有问题吧?”
薄寒初又转向那个年轻的律师,这一次,他只是看着他,没有再问。
“没有问题。”律师摇头。
薄寒初勾着嘴角,“那么我现在请问你们,股权的继承都没有问题,你们找我来干什么?”
他的表情突然沉了下来,语气也变得更加的冰冷,起身扫视了一圈会议室里面的人。
“我还有事,先走了!”
薄寒初丢下这句话就起身准备离开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