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叫我爸!”白伟原本还气定心闲,听见白凛川叫自己爸,立马火气就上来了,声音急促而有力,脸也涨得通红,“跟你说过多少遍了!”
“你怎么一点儿不长记性?”
“叫白总!”白伟黑着脸,声音又沉了下来。
“是,白总!”白凛川声音有些颤,头垂得更低了。
白伟没有说话,手上的笔又开始敲桌子了。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只有笔敲打桌面的声音,白凛川觉得特别刺耳。
“今天过来什么事?”
过了好久,白伟再一次开口,声音又变回了浑厚深沉。
“白总,跟您汇报一件事情。”白凛川双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裤缝,根本不敢抬眼看白伟,“我昨天晚上发现,薄寒初在预谋为薄东来和薄震宇报仇的事情。”
“哦?”白伟挑了挑眉毛,声音高扬,“具体说说看看。”
“昨天晚上薄清音跟我说,薄寒初被人追杀了。”
“说薄寒初以为是报仇的事情打草惊蛇了。”
“让我在学校照顾薄寒初。”
白凛川说完,有些紧张的抬眼看了一眼白伟,随后又赶紧低下了头。
“白总,我们应该怎么办?”白凛川紧张的手心冒汗,“只要薄寒初没有放弃,凭他的能力,最后就一定会调查到我们头上的。”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白伟轻声一笑,“薄东来和薄震宇都栽在我手里,薄寒初,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一起做了就是了!”
“白总,这样不太好吧?”白凛川有些心虚的问了一句,随后撞上白伟冰冷的眼神,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
白伟沉默了一会儿,又慢悠悠的开口,“有什么不好?”
“怎么?你心软了?”
白伟勾着嘴角,脸上浮现出一丝嘲讽,“白凛川,怎么薄清音一个女人,就把你收买了?”
“白总,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白凛川的心事突然被戳穿,更是紧张得连话都说不清了,“白总,我的意思是,是,我的意思是,有人追杀薄寒初,但是不是我们。”
“我们可以查一查这伙人是谁。”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白凛川说到这里,又试探性的看了一眼白伟,见他没有生气,又壮着胆子接着说,“如果可以调查到这伙人背后的人是谁,我们可以和他们联手,一起对付薄家。”
“嗯。”白伟点了点头,手上的笔更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面,“这件事情交给我,你等我消息。”
白凛川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那白总,我就先走了。”
“凛川!”白凛川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准备开门,白伟那浑厚深沉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白凛川赶紧转身,面向白伟恭敬的站着,“白总,请问还有什么吩咐?”
白伟把手里的笔扔在了桌上,发出哐当一声,白凛川被吓得浑身一颤。
白伟用翘着二郎腿,他勾着嘴角看着白凛川,眼神里飘着淡淡的威胁,“白凛川,别忘了你的使命。”
“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是!白总!”白凛川谦卑的点头,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白伟没有再说话,他才转身出了办公室门。
一直出了公司大楼,白凛川才终于松了一口气,紧握着的拳头一拳砸在树上,黄色的叶子纷纷掉落在他的身上。
白凛川感觉不到疼,他心里只有恨,恨薄家,更恨白伟。
但是,他最恨的,还是他自己。
白凛川呆呆在树下站了好久,才终于起步往学校去。
已经十点多了,同学们正好在大课间休息,白凛川顺道去教室里转悠了一圈,才心事重重的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当然,心事重重的,不仅有白凛川。
薄寒初拿着一本书默默的看着,但是具体看的是什么内容,他一点儿也不清楚。
现在,他满脑子都是昨天被追杀的事情。
此刻,黎婉瑜正在和陆晚晚讨论一道题目,薄寒初微微抬头,怔怔的看着黎婉瑜的背影。
难道,自己的行动被黎婉瑜发现了吗?
薄寒初紧皱着眉头,想起昨天下午放学之前陆晚晚给陆从流的警告,越发觉得自己的行动似乎被发现了。
薄寒初心里烦躁,忍不住抓自己的头发。
“少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陆从流已经郁闷一早上了。
早上一大早,他原本早早的就要到学校背英语单词的,谁知道刚准备出门,就被薄清音叫住了,说什么让他等薄寒初一起。
等就等吧,万万没有想到,和他们一起去学校的,还有一伙保镖。
陆从流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薄清音突然这么大阵仗。
直觉告诉陆从流,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加上了观察了薄寒初两节课了,他一直心不在焉的。
陆从流越发觉得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少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跟我们说说,我们一起想办法。”
陆从流跟薄寒初说话,可他一直发呆,根本不理自己。
“薄寒初,真没有想到,你胆子这么小呢?”陆晚晚刚和黎婉瑜解决完一道题目,听见陆从流一个人不停的说话,又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薄寒初,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听陆晚晚这么说,陆从流赶紧问,“晚晚,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哎,就是我们昨天回去的时候,有人跟踪我们。”陆晚晚直接说了。
“啊?”陆从流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黎婉瑜就吓得呆呆的看着陆晚晚,过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十分紧张的问,“晚晚,你没什么事吧?”
“哎我能有什么事啊?”陆晚晚没心没肺的招了招手,“我要是有事,今天还能在这里吗?”
黎婉瑜仔细看了看陆晚晚,确定没有什么事情,才有些担心的看着薄寒初,“那薄寒初你呢?”
“你没什么事吧?”
薄寒初总是冷着脸,黎婉瑜有些怕他。
但是毕竟是同学,又是陆从流的好哥们,黎婉瑜还是关心的看着他。
爱屋及乌嘛。
黎婉瑜问出这句话,陆从流也紧张的看着薄寒初,“少爷,你没什么事情吧?”
薄寒初听见黎婉瑜问自己,有些惊讶的抬头看着她。
黎婉瑜被薄寒初这么一看,突然觉得有点儿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办。
“哎,我都没事他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事啊?”陆晚晚见黎婉瑜有些尴尬,赶紧替她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