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他,是不是……代表她喜欢他!?
这个猜测让慕司御的心像浸泡在一江春水中,暖暖的,润润的,甜的冒泡泡,浑身的气场都温柔的不像他,脑袋里就一个想法:把老婆亲亲抱抱举高高!
僵在半空的手,一只落在她腰上,一只落在她后脑勺。
回应的姿态刚摆出来,嘴上就被狠狠咬了一口。
某个咬了他的罪魁祸首推开他,好看的手指骄傲地擦拭着嘴边的银丝,凝视他的双眼里没有他想看到的柔情蜜意,反而有些得意,有些骄傲,还有些……嘚瑟……
这女人……
嘶!
下唇火辣辣的疼,他蹙眉,唇角轻舔伤口,有股子血腥味。
能咬出血,下口真狠。
无奈地看着时浅,也管不了这么多人在场,问道:“几天不见变小野猫了?”
时浅眨巴下眼睛,双手抱胸,明知故问:“你是说我咬你?”
“你还知道?”
小妻子又野又飚,送给他的见面礼虽然意外野蛮,但慕司御打心眼儿里喜欢,所以就算她一副挑衅面孔,他也只当做夫妻俩之间的小情趣。
走过去,把她抱在胸前的小手拉下来:“楼上说。”
时浅犹豫一下。
走,还是不走,是个问题。
但重要的问题是……慕司御根本不给她思索的时间就被她拽上楼,她也只好跟在后面。
一边走一边心惊肉跳:慕影帝一会儿一定会把她摁地上狂踩?还是直接从窗户扔出去?不行不行,她要先发制人!
两人走了,可楼下的夏米、周聪,楼梯口的狗蛋还没回过神。
狗蛋哆哆嗦嗦地问:“刚刚那个霸王强上弓的女人是我姐?”
“没错!”
夏米和周聪齐齐点点。
狗蛋:“……没想到我姐居然是这样的人。”感慨了一番之后,啧啧道:“我还是未成年呢,在我面前这么做,也不怕教坏小孩子!”
周聪和夏米:“没错没错,不止教坏了小孩子,还虐狗!”
狗蛋只用了两秒钟感慨姐姐生猛,去吃放里拿了吃的就重新遛回书房,趁着姐姐和姐夫腻歪,他多打几盘游戏!甚至恨不能给姐夫打个电话,拜托他一定要把姐姐教训的“腿脚发软”下不了床,自己就可以通宵了啊哈哈哈哈!
狗蛋挂着莫名其妙的开心笑容走了,周聪和夏米互看一眼,异口同声道:“一起出去吃饭?”
“嗯!”
又是整齐一致的声音。
两人的内心受到极大创伤,需要食疗!
楼上,时浅被慕司御拽回房间,房门一关上,他整个人就覆过来,巨大的阴影笼罩了她,有种世界末日的感觉!
时浅一手抵在他胸口,一边正色道:“等等,我有话讲。”
圈圈叉叉的重要时刻被打断,慕司御撸了把头发,把衬衫扣子解开两颗先透透气,“讲。”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不爽,不过,你再不爽也请先忍着!我接下来的话很重要,你有必要听一下!”
慕司御挑下眉:“坦白还是认错?”
哎呦,还想让我认错?你想的美!时浅腹诽一句,盯着他有些怪异的灼热目光,说道:“慕影帝,我们离婚吧。”
“!”
慕司御的眸光随机一凉。
一秒,两秒,三秒……
空气就这般凝固了。
安静的环境充斥着诡异,平静的表象下缱绻着翻天覆地的惊涛骇浪。
慕司御保持着原有的姿势站着,一双眼睛锁定她,里面的情绪太复杂,时浅具体看不透,可却那么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气息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完全像变了个人,和刚刚那个挑眉浅笑的男人完全是两码事。
隐隐约约,还能感受到他身后冒着吞天烈焰。
一团一团,积蓄好了力量,随时喷发,毁灭她……
时浅有点失神。
他为什么生气?他又不喜欢她,用各种手段试探她,她提出离婚,他还能省下生活费,有什么不好?
还有……
被这样的他盯着,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心虚这样的奇怪情绪。
明明是按照自己的剧本说出来的,有气势,很笃定,完全是一个正常人的正常反击,她心虚个毛???
对啊!她心虚个毛啊!
她挺挺胸,撑起自己的气势!
气势刚提起来的片刻,慕司御忽然动了。
没有一点点防备,他就这样强势逼近,撞得她后退几步贴在墙上,被困在他和墙壁之间。
她憋着气息连呼吸一下都来不及就被他低头堵住唇,强迫她唇齿交缠,整个人被他巨大的身躯压制着没有一点力气。
此时此刻,时浅脑海中就一个念头:他这是要睡她?
不!
不是疑问!是肯定!
他就是要睡她!
他为啥要睡她?
有病吧!
脑袋里有个闷锤狠狠敲击了下,时浅用尽吃奶的力气把头偏开,轻颤的声音带着薄怒:“慕司御!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冷静点!!!”
“……”
慕司御停在她胸上的手顿住,好一阵后松开,却将她紧紧抱住。
目光锁定她,嘶哑着声音问道:“为什么要离婚,是我送你的礼物不合心意,还是我长得不帅没钱没安全感给你的生活费太少?又或者是不准你给我打电话,你生气了?”
他的手终于从不该他停留的地方撤离,时浅刚缓了口气,就听到他这句话,脑袋里飘过满满的黑人问号。
???
他的反应会不会太奇怪了点???
一点都不像他!
她认识的慕司御,傲娇和高冷是他最大标签,他惹人生气可以,别人惹他生气,他会以雷霆之势还击,虽然她至今还没领教过他的雷霆手段,但每次他不开心就会直接寒脸走人,就像一周前他吻完她的那次一样,一声不吭摔门离开。
她还从未从这个傲娇的男人口中听过这样的语气。
有些难过?
有些伤心?
有些难以理解?
她愣愣地看着他,猜不透,读不懂。
慕司御的手指抚上她的脸,软软的力道轻蹭她的脸颊:“我都可以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