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浅今天去订婚宴就一个目的:找茬,给时暖不痛快!
找茬第一式:压掉准新娘的风头。
她特意挑了一件性感张扬的红色晚礼服,大前v大后v,脖子上挂上一条闪瞎人眼狗眼猫眼所有眼的钻石项链。
浑身上下,连毛孔都透着四个字——
高贵美艳!
一换上这条惊艳的大红裙,时浅就爱它爱到不行,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觉得自己身材不错。
额……
除了胸有点小……
这个小bug可以忽略,毕竟她有纤腰和大长腿。
心悦的表情只持续不到十秒钟,她肩上就被迫搭上一件羊绒黑大衣,丑丑哒,将所有艳光四射都逼回毛孔,扼杀了她出风头的念想。
她抗议了足足半小时,慕司御坚决不准她脱掉外套,甚至不惜对她黑脸加威胁。
时浅:“……”
穿着毛茸茸的大衣坐在车里,热的她浑身冒汗,整个人懒洋洋的没精神。
好不容易对周聪的处男之身感兴趣,想帮他拉扯一根红线,就被拽住小手……
男人炙热的体温从掌心传递到她全身的每个毛孔,齐刷刷叫嚣:好热热热!!!
她燥热难耐地抽抽手。
一个动作,击垮慕司御的所有淡定。
两条深黑俊眉向中间靠拢,眉心缱绻着可怕的风暴,极低的气压让车里的温度都嗖嗖往下飚。
周聪募地感到一股冷意从身后飚来,赶紧将空调温度调高,抵御那可怕的钻骨冰冷感。
时浅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燥热的身上,并没有感觉到慕司御的气息变化。
抽一下手没抽开,她继续抽第二下……
还是没抽开……
好看的眉心拧成一个疙瘩,郁闷地望向慕司御,极力抗拒:“慕影帝,你松松手。”
“……”
慕司御满心暴躁,眼前飘的全都是时浅死死盯着周聪,几乎要把他这个现代唐僧吞下去的眼神!
他怎么可能松手?
放她去给自己种绿化带吗?
当下捏的更紧了!
空调温度调到最高最大,车温飙的超快,时浅本来就热,现在简直要热炸了,小脸蛋没多久就变得红彤彤。
哀怨的双眼瞪着慕司御,满是控诉!
慕司御被她盯得更来气,又不好打骂,冷着脸哼道:“记住你是有夫之妇。”
???
时浅脑袋当机。
她热,和她是有夫之妇,有必然的联系?
懵逼中,就见他霸道地往她身边一挪,大手勾住她的腰搂在怀里。
时浅懵逼加崩溃,慕影帝是发烧了不成,车里温度这么高,他还偏要抱着她取暖!?
时浅浑身冒汗,耐心地问一句:“慕影帝,你病了?”
慕司御:“……”
她这是在挤兑他有病?
咬着牙,闷闷地往外蹦字:“没!”
“没病就好。”时浅推推他的胳膊:“那你能放手了吗?”
慕司御用力勒紧她,用实际行动表示不允许她劈腿的决心,在时浅又要开口之前,臭着脸催促周聪:“吃麻药了?开快点!”
周聪:???
先生,明明是你让我开慢点,让我掐着时间到订婚宴?你忘了?
内心惊呆了,可他又不敢问,一脚油门踩下去。
恰逢拐弯,车速飚上去的同时,时浅整个人往慕司御怀里栽去,被他当做投怀送抱,搂得更加严实。
她呼呼地冒热气,浑身都难受,随时要爆炸。
挣扎一下:“慕影帝,我……”
“闭嘴。”
“……”
“别忘了我刚刚说的话,你是有夫之妇。”
“……”
“想离开十里帝宫,要么我丧偶,要么你丧偶。”
“……”
慕司御一边压着脾气,一边耐心地教训她,说了好半天,她却愣是忍着一个字都不回答。
他垂眸,锁定她湿漉漉的眼:“怎么不吭声了?”
时浅感觉此刻的自己就像个算盘,被人拨着做这个做那个,满心怨气呲呲呲往外冒:“你让我闭嘴的。”
打脸太快,慕司御表情僵了下,“该说还是要说。”
“这是你让我说的啊!!!”时浅抓住机会,一声哀嚎:“你快松开我!我要热死了!”
慕司御搂着她的手一僵,脸色像被雷劈了一样,“你一直想说的是这个?”
“当然啊!”
时浅在他手臂一松的时候,立马从他怀里溜出来呼吸一口,还是热热热,冲着开车的周聪凶道:“大聪明,你精神错乱了啊!开空调开这么大,是想热死我继承我的蚂蚁花呗吗?”
“油费现在这么贵,你有没有节约意识?”
“你这种浪费国家资源的人,若搁在古代,肯定是要被浸猪笼的!”
“……”
被预订浸猪笼的周聪,默默地关了空调。
慕司御看着她凶巴巴地吼周聪,他脸上的黑色被最后一股空调风吹散,有一瞬间,甚至感觉自己刚刚像个傻叉,他怎么会以为时浅喜欢周聪……
唇角一抽,整个人的脸色超怪。
空调关了,可温度一时半会儿难以降下来。
时浅解开身上的大衣扣子,想脱掉碍事的热源,冷不丁瞥见慕司御的表情。
嘶!
好怪!
电石火花间,她的心紧跟着一抽抽,该不会是她刚刚大声吼他,他心里正酝酿着怎么惩罚她吧?
毕竟他可是一直要求她淑女点……
时浅是个能屈能伸的人,主动凑到他身边,一脸笑嘻嘻地认错,声音也放到最软最糯:“慕影帝,我刚刚不是故意吼那么大声的,我就是太热了,被捂的心情有点不太好。”
慕司御揉揉眉心,将情绪摆正:“我没怪你。”
他现在的情绪似乎不错?
声音也是柔软哒?
时浅趁机摆出一副可怜兮兮又有点遗憾表情,“一会儿去了酒店,温度肯定也好高的,一直穿着这衣服肯定会热翻的!所以,能不能……”
慕司御几乎要沦陷在她的撒娇卖萌里,结果一低头就看到她胸前的沟,浑身一股燥热直逼喉咙。
他自制力很强都受不了,更何况别的男人!
“不能!”
他的回答,干脆利落。
时浅撒娇失败,扭过头,一个眼神也不想栽给他。
所以他刚刚一直提醒她是有夫之妇,就是让她不要惦记惊艳四座?
哼!
心头的郁闷无处发泄,她只好挑了车里最软的柿子捏:“大聪明,你开的是蜗牛吗?这么慢!”
周聪无语望车顶天花板:后面两位,你们是约定好了在对时暖动手前,先拿我试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