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王玉莹见沈亮进屋了，说话也不顾忌了。
就扭头看着荷花小声说:“什么我不害臊偷听你们两口子说话，分明就是你们两口子半夜不睡觉，说话还不知道小点声。
嗯。不过呢，姐姐我和你说啊，你过来你过来，你听我和你说。”
王玉莹冲着姐姐勾着手指头，见荷花走近了，她又神神秘秘地又瞥了一眼东屋门口，拉过姐姐，悄声说：
“我昨晚听到你们说什么憋得慌，吃不到肉什么的是吧？确实啊，怀孕前三个月，你可要注意一些。
不过呢，也不是一定不能做那事，你们在做的时候呢，就小心一点，轻一点……嗯嗯，这样还是可以的……”
确实是这样。
女人怀孕期间并不是不能和男人同房，只要注意一下尺度不要做剧烈运动，还是可以的。
毕竟饮食男女，每天同床共枕的小夫妻，要真是十个月不做，似乎也不太可能。
更何况，在这个年代也没啥娱乐项目，没手机没电脑，在他们家连个电视也没有。
所以天一黑，小两口就钻被窝去了，除了造小人还是造小人，十个月确实有点长，王玉莹表示很理解。
王玉莹一边说着，一边对荷花比划了几个手势，“总之，我说这么多，就是告诉你，做那事的时候，小心一点就行了……，嗯，就这样……”
“哎哟哎哟，天哪，娘呀，你看妹妹在说啥呢？”
这下轮到荷花面红耳赤了，妹妹话刚说完，她就羞得直跺脚。
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妹妹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才多大呀？
姐姐羞红脸，直跺脚，扭头看向娘。
别说是荷花，此刻，就连罗兰也听得目瞪口呆，她坐在旁边看着王玉莹眼神都发直了。
开始的时候吧，罗兰也没有听明白这姐俩在闹啥，听到了最后她听明白了，但是小闺女那一番话说得让她这个做娘的，听得一愣一愣的。
毕竟这里是80年代，在这样一个谈性色变的年代里，一个小姑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确实让人……
但是再看王玉莹，她说这话的时候那么自然，怎么就一点不脸红呢？
王玉莹当然不会脸红，别说在她那个年代里她都是一个30好几个人呢，就算是一个女学生都会嘻嘻哈哈地随口甩出几段荤段子来。
在他们那个年代，开放得很呢。
荷花见娘一愣一愣的，就推了娘一把。
“娘呀，你楞啥呢？你听到你小闺女说啥了嘛？你咋不管管。”
罗兰反应了过来，看着王玉莹尴尬地裂了一下嘴唇。
“瞧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一个姑娘家也不知道害臊，以后可别什么话都说！”
看着小闺女的眼神，罗兰是又责怪又无可奈何。
王玉莹“咯咯”笑，看向荷花，“我哪里有胡说，娘，你是没听见，他们俩昨夜说的是啥……”
“臭丫头，你还敢说！”
这次还没等王玉莹说完，荷花就不干了。
她冲过来就来挠妹妹咯吱窝。
王玉莹被挠得痒死了，她笑得实在忍受不住了，最后只好求饶。
“姐，姐，别挠了别挠，你快看我给你买什么好东西了……”
听说有好东西，荷花依旧没有饶过了她，继续挠痒，“哪里呢？啥好东西？”
“包里，我包里……”王玉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指着旁边包包。
荷花这才放过她，当她从包里取出“万紫千红”手油、“牡丹”雪花膏和“蜂花”时，她惊喜得不得了。
“哇！妹妹，你咋知道这些都是我想要的呢？只是，你咋买了这么多呢？”
荷花抱着那些化妆品，冲过来，就狠狠地亲了妹妹一口。
“不多，刚好，你和姐夫一份。我和娘一份。”
王玉莹揉了揉姐姐的脸蛋。
罗兰听了，接过荷花递给她的一份，也高兴得不得了。
这些都是这个时代的好东西呀，可是，她和荷花出去了好多趟都没舍得买。
平日里也不用手油和雪花膏，主要觉得太贵了。
至于洗头发，这段时间他们用的还是荷花从家里带来的，桶装的洗发香波。
那都是一些小商贩去农村叫卖的。
有时间桶装用完了，舍不得买时，就用洗衣粉洗头。
王玉莹看着她们两个这么喜欢，她的唇也勾了起来。
娘儿俩欢喜了一阵子，荷花又想到了昨晚的事情，就扭头看向王玉莹。
“妹妹，你昨天那么晚了不睡觉跑到我们房门口，是有什么事吧？”荷花又想起了昨天的事。
“是啊，我本来是想去问问你们一些事的，后来见你们睡了，就离开了，结果转身时不小心踢到了门口的小板凳。”
王玉莹就把昨晚想问的事情简单和她们说了。
当罗兰和荷花听到，原来那张纸是苏之燮逼着大牛写下了“离婚协议书”时，两人吃惊得不行。
没想到苏之燮那么有本事，大牛那么壮的人，他都能制服啊！
厉害呀！
只是那一张纸，一时间谁也想不起到底丢在哪里了呢？
三个人仔细想了好大一会儿，荷花突然看向王玉莹，“桐花，你还记得咱来从家里出来的那一天吗，那天，全家人都来送咱们，当时妞妞手里拿着一个纸叠的小飞机……”
“难道是……”王玉莹听了眼睛一亮。“对了，我想起来了，那张纸确实像是。”
荷花和罗兰高兴的笑了。
荷花说：“这件事就让沈亮去办吧，等抽空，让他回去一趟。”
“嗯，尽快。”王玉莹点头，“我估计这张离婚协议书对大牛还是有震慑作用的。”
……
此时，大牛感觉耳朵在发烧，似乎有人在说他。
他和两个弟弟漫无目标在大街上走着。
没有找到王玉莹还认错了人，还被一个姑娘打了脸，大牛很沮丧。
天快要黑了，此时已是下班时间，街道上人来人往。
一辆辆自行车从身边传过，他们走在马路边，不时的就听到身后传来叮铃铃的声音。
大牛走累了。
又走了一阵子，他们三个走到了一条小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