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相若带着耳报灵回到地上,施了道障眼法遮住身形,随后前面走去。
结果在四进院中看到了辣眼睛的一幕,邪神那个不讲究的,竟然在院子里跟那些男鬼、女鬼玩起了“多人运动”!
“卧槽,这特么的还是个淫神。”凌相若暗啐了一句,连忙移开眼睛。
“灭了他!”耳报灵霸气道。
凌相若也想出手,但转念一想,外面还有群外邦术士,说不准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勾结,倒不如放长线钓大鱼。
于是她暂时收手,转身往外而去。
“嗯?人呢?”凌相若神色一凝,“我们被困多久了?”
耳报灵掐指一算:“卧槽,竟然三天了。”
凌相若也心中一突,连忙身形一闪来到了景王府外,发现外面果然埋伏了不少千牛备身,花翎也在。
她直接出现在花翎身侧:“里面的孩子被转移了。”
花翎吓了一跳,见是她才松了口气,随即皱眉道:“你怎么突然没了音讯?出什么事了?你有没有事?”
“我当然没事,不过是不小心着了点道。”凌相若回答道,“我出来的时候发现里面的孩子不见了,你们都没看到吗?”
花翎眉头皱得更深了:“如此说来,我们可能早就暴露了。”
不然对方为何要悄悄转移孩子?不就是防着千牛备身么!
“也对,以那邪神的能耐,发现你们不难。只是却没对你们动手,可见所图不小,暂时还不想暴露。”凌相若凝重道。
邪神再厉害,也不可能对抗整个大齐,就算有所图谋也是暗搓搓搞事,在事成之前当然要低调点。他自信唯一发现他的存在的外人凌相若被他困在幻境中,只要他暂时不出手,就不可能暴露自己。
“我派人查了相关官员,其中一半已经和他们同流合污,这些人中不少都身居要职,若是一起暗中动手脚麻烦不小。”花翎沉声道,“如今各国使团已经相继入京,圣人即将召见他们。”
“当务之急是将那些孩子救出,稳住剩下要员的心。而这些妥协官员中也未必都是真心,只是受人制肋行差踏错,若是救回他们的子孙,或可拨乱反正。”凌相若分析道。
“你有办法找到被转移的孩子?”花翎闻弦歌而知雅意。
“你忘了小鱼冻的傀儡化身了么?我也在它身上留了灵力,可感应其位置。”凌相若成竹在胸道。
再不济,她还能和耳报灵一起推算他们的下落啊。她现在可是十品天师!很屌的。
“跟我走。”凌相若很快就感应到了傀儡化身的下落,招呼上花翎和千牛备身们就蹿了出去。
一行人七弯八拐地来到城西南角的一片区域,这地方在京城都算贫民窟了,三教九流混杂。
“怎么找的,竟然藏这来了。这种地方人多眼杂的,是真不怕走漏消息么?”凌相若古怪道。
“你懂什么,道上有道上的规矩,哪那么简单泄露出去?”花翎指点道,“只要你查不到这里,就打听不到这里的消息。”
凌相若:“……”那看来你很懂道上的规矩啊。以后谁再污蔑我是道上混的,我特么打爆他的狗头。
这么多年了,她都是在给花翎背锅!
“不过既然查到了么,只要你拳头硬,这里的地头蛇也不敢隐瞒什么。”花翎冷笑道,“或者只要你出得起价钱,照样能使鬼推磨。”
凌相若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都到地方了,还花那冤枉钱做什么?”
说着,她指了指一座破旧的院落。
花翎一噎:“我就是打个比方。”
“我进去,你们在外面接应。”凌相若叮嘱一句,便翻身而入。
里面的黑衣人对此一无所知,凌相若绕过他们进了关押孩子的屋中。
孩子比较多,凌相若为以防万一施了个小法术把他们都弄昏睡过去。然后用撒豆成兵符顶替了他们,把他们一个个运送出去交给花翎。
“暂时别将他们送回去,先放在千牛备身府吧。”凌相若提议道。
花翎没有异议,命人将他们秘密送回看好。而她则和凌相若直接入宫见了新帝,将来龙去脉禀报给他。
新帝思忖少许,问道:“阿若真的已经突破至十品了?”
“不错。”凌相若肯定道。
新帝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那阿若可有把握将这些宵小一网打尽。”
“圣人的意思是要将东瀛和高句丽的顶级术士全都铲除么?”凌相若诧异道。
“不错,阿若定然不会在此界多留了吧?”新帝心中有数,“若是不将其铲除,待阿若走后,大齐这边青黄不接,情势危矣。”
“好,在我离开之前,定让圣人无后顾之忧。”凌相若承诺道。
转过天来,新帝在会夷馆召见各国使团。
“吾王骤闻天朝圣人驾崩,悲不自已,特命下臣入朝吊唁。”东瀛使者睁着眼睛说瞎话道。
其他使团也纷纷附和。
“诸位有心了。”新帝淡淡道,“随朕来吧。”
先帝灵柩已经入皇陵了,新帝带他们去吊唁的自然是太庙中的牌位。
吊唁过先帝之后,使臣们随新帝再次回到会夷馆。
东瀛使臣又道:“下臣此番还奉了吾王之命前来道贺圣人登基,吾王备下贡礼献给圣人,请圣人笑纳。”
“我等也备了贡礼,请圣人笑纳。”其他使臣纷纷道。
新帝兴趣缺缺,但也没驳回他们的请求,抬手道:“准。”
各国使臣所献基本都是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东瀛和高句丽就特别骚一点,除开那些之外,还献了两个美女上来。
新帝脸色沉了下去:“尔等不知如今大齐正在国孝期间么?”
两国使臣解释道:“圣人息怒,此为吾王一番心意,只是如今国孝期间,圣人自不会临幸她们。便让她们代替吾王在大齐为先帝守孝,待出孝之后,便任由圣人安排。”
新帝面色缓和少许,挥挥手道:“带下去吧,先住在储秀宫,守孝期间一应待遇皆按规制。”
“多谢圣人恩典。”两国使臣谢恩道。
献礼过后,各国便又开始了每年一次的打秋风行为。连东瀛和高句丽也开始跟新帝哭穷,请宗主国资助一二。
新帝面无表情,目光扫过与会大臣。
如今已经晋升中书侍郎的易二老爷当先出列道:“东瀛与高句丽年年犯边,屡教不改,依臣看来,其物产丰沛、国库充盈得很,却只向大齐进贡这点贡品,实在毫无诚意。请圣人治其不敬之罪。”
东瀛使臣、高句丽使臣:“……”
不给资助就算了,你还嫌弃进贡太少给我们整个不敬之罪出来?
齐人果然奸诈无耻!
新帝与他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抬手道:“爱卿所言有理,不过两国既已臣服,不可苛责过多,此次便免了其罪过吧。”
这对君臣上下嘴唇一碰,给了东瀛和高句丽好大一个恩典呢。
“这,这……”两国使臣欲要辩解。
易二老爷喝道:“圣人宽宏大量,你等还不谢恩,莫非真有不臣之心?”
“臣,臣谢恩。”两国使臣憋屈道。
其他使团见状,也不敢继续狮子大开口了,意思意思要了点回礼。
“你等退下吧。”新帝挥退众人。
新帝也回了蓬莱宫,身边只留下了花翎和凌相若。
“两国使臣在此时还敢狮子大开口,怕是声东击西之计,借此打消我的疑虑。”新帝十分冷静道,并没有被两国使臣蒙蔽双眼。
“依臣看,那两名女子定有问题。”花翎经验老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