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玹心中一动,忽然起身向凌相若靠去。
凌相若一阵警惕:“你,你别在这里乱来啊,小果冻还在呢。”
“哦?那我们换个地方再乱来?”易玹想了想,提议道,“书房怎么样?你以前不就特别喜欢在书房么?我在上面批公文,你在下面……唔!”
凌相若简直没耳朵听,下意识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易玹眼中泛起一阵笑意:“没想到失个忆,你还知道害臊了。这可都是你亲口说的。”
凌相若:“……”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
反正她不记得了,不记得就是不存在!
易玹见她面红耳赤,几欲滴血,终于轻笑一声不再逗弄,上前道:“我只是帮你沐浴而已,不做别的。”
凌相若推他:“我自己来,动手动脚的像什么样子。”
易玹却不容抗拒地把她搂进怀里,直接上手:“都脱光了还计较这些?”
凌相若一噎,真是说的好有道理,完全无法反驳。
然后没过一会,凌相若的呼吸就粗重了起来:“你走开,我自己来!”
易玹的手有毒!
她感觉自己快烧起来了!
凌相若果断推开他,不推不行,再这么下去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易玹不死心,结果这回凌相若特别坚决,为了防火防盗防易玹,甚至快速给自己洗了个战斗澡就跳出了浴桶,带了一地的水迹。
凌相若擦干了水分换上干净的衣服后,捂着扑通扑通直跳的小心脏进了里间,亟需吸一口宝贝儿子续命。
小果冻似有感应,忽然手脚一颤醒了过来,然后就看到了娘亲放大的脸。
嘤,小脸蛋被娘亲亲了!
小果冻兴奋地笑了出来,伸手捧着凌相若的脸想亲回去。
易玹披着松散的广袖外衣进来,看到这一幕莫名醋了,心说明天就把这个小坏蛋送太奶奶院子里去。
省得坏他老爹好事!
今晚要不是这个小坏蛋在,易玹有九成把握把凌相若吃到嘴。
可惜都成泡影了,今晚依然是睡外间的一晚。
小果冻醒来尿了个尿,然后又被凌相若哄睡下了。小婴儿就是这样,虽然睡的时间短,但他睡的次数多啊。
易玹不动声色地搬了把椅子在凌相若身后坐下,凌相若不说他就不走,说不定能蹭个床?
凌相若哄睡小果冻后还真没立即赶他走,反倒好奇一件事:“你白天说七皇子和八皇子走不了是什么意思?”
她可没忘记那俩混蛋算计她的事。
“天机不可泄露。”易玹卖关子道。
凌相若瞪他一眼:“充什么大尾巴狼,你懂什么天机!”
“我有一个会占卜相术的媳妇,俗话说近朱者赤,会上那么一两手也不足为奇嘛。我这也算是家传。”易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凌相若嘴角一抽,心说自己真的会看上这么个玩意?假的吧?
“不说就出去吧,我要睡了。”凌相若祭出了杀手锏。
易玹心中一紧,但很快反应过来,打蛇随棍上道:“那我说了,今晚得睡里面。”
凌相若不情愿地轻哼一声:“你家的床问我做什么。”
易玹大喜,真是功夫不负苦心人,成了!
“走走走,咱们床上说去。”
凌相若:“……”
……
凌相若用胳膊肘撞了撞易玹,示意他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赶紧说事。
“这根源自然还在圣人身上。”易玹不再卖关子,“圣人对藩王可没那么多信任,越王世子被迫入京为质。而汉王更惨,直接被算计地家破人亡。虽说兄弟与儿子终究不同,可等太子登基,这不同也相同了。藩王作乱的例子不在少数,故而从来都是帝王的心腹之患。此次汉王谋反一事更给圣人敲响了警钟,待燕国公回京,削藩必定会成为圣人心中的头等大事。”
“可皇帝就算想削藩,也不会仓促之下立即行事吧?”凌相若再不懂政治,也知道削藩不是件小事,甚至若一着不慎玩过了火动摇国本都是有可能的。
“怎么会仓促?”易玹眼中多了几分深意,“如今正是最佳时机。汉王伏诛,朝廷威望高涨,其余藩王莫不慑于天威。此时若是操作得当,或可一举消除藩王之患。圣人肯定还要再下一盘很大的棋。”
“下什么棋?”凌相若好奇道。
易玹一时语塞:“我要知道圣人下什么棋,我就是圣人了。”
凌相若翻了个白眼:“说这么热闹,合着你也不知道啊。”
“圣心难测,朝中那些千年老狐狸都未必能猜中几分,我不知道有什么稀奇的?”易玹理所当然道。
凌相若顿时兴趣缺缺地闭上眼,睡觉。
易玹心中一动,凑上去啄了一口,然后搂紧。
凌相若只觉额头一烫,还怪……怪舒服的。
一夜好眠,除了几次醒来踹醒易玹让他给小果冻换尿布。
床也不是白睡的!
翌日早上,孙院正准时到来为凌相若针灸。
凌相若想起昨晚上的异常,便将之告知了孙院正。
“哦?世子妃的意思是您已经恢复了一些模糊的记忆了么?”孙院正神色一动,颇有研究兴趣道。
“好像是闪过几个模糊的画面。”凌相若点点头。
“那应该是世子妃印象比较深刻或是刺激的记忆。”孙院正猜测道,“这是好事啊,说明世子妃的记忆正在慢慢恢复,切勿操之过急。”
“多亏孙院正妙手回春。”凌相若感激道。
孙院正忙摆手道:“老朽至今未能找出病因更遑论对症下药,不敢居功。”
“总归是孙院正为阿若针灸之后才起的效果,想来除了孙院正的功劳,别无解释。”易玹也道。
孙院正连道惭愧,心说易世子和世子妃真是太捧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