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你真的不喜欢尹赫南了?“卫生间里何学学问成清清。
“我也不确定我是不是真的喜欢过他,但是确定的是现在是真的不喜欢了。“成清清一边洗着手,一边说。
“我看尹赫南好像不是这么想的啊,他对你挺有意思的,反倒是对那个叫顾可的未婚妻,没多大感情。“
“那就和我没关系了,我只能确定自己的心意,并不能左右别人的。“成清清听了没有任何意外。
“也是,不过那个顾可和岳芽对你恶意真的很大。“
成清清听完有些沉默。顾可就不说了,毕竟有尹赫南的原因,甚至还有一些家族的渊源,从上学的时候起,两个人就不太和睦。
但是岳芽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岳芽的反常,成清清不是没有看在眼里,但是自己和岳芽之间却实在是没有什么恩怨!
难道是顾可和岳芽说了什么?仔细想来也只有这一个原因经得住推敲。岳芽不算是成清清特别好的朋友,但是多年的相处也让成清清很珍视这份友谊。
如果真的是因为顾可的原因让两人之间有了嫌隙,还是找时间说开比较好。
成清清想着和何学学一起回到了包间。
安严看到安云的时候,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平时总是优雅从容高高在上的安云,此时头发零落,脸色苍白,仿佛刚经历过一场
安严从小到大,都没看到过安云这么狼狈过。
在记忆中,安云的一切都按着既定的最好的方向一步一步走到现在,从没有意外也从没有失败。
最大的失控应该就是来自于顾笙箫。安云非常爱顾笙箫,爱到失去自尊,爱到迷失了自己。
顾笙箫并不爱安云,安严觉得。因为在顾笙箫的眼睛中从来看不到对安云的感情。一个成功的男人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这并不假。
但是一个男人并不需要在自己的爱人面前隐藏自己的感情。这场婚姻,就是一场游戏,安云赢了一切,却输在最初。
安严曾经把这些东西都和安云说过,但是安云早已在她自己幻想的爱情中迷失了方向,听不得他的一言一语。
最大的幸运,也就是顾笙箫不止对安云无情,他对任何人都无情,除了顾家。这么多年他在外面也有过女人,一旦被安云发现,也逃脱不了死于非命的下场。
顾笙箫明知道是安云下的手,但是顾笙箫从来没有和安云提过,甚至就和没有这回事儿一样,回来和安云依然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只因顾笙箫知道安云一切以家族利益为重,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比安云更适合当顾家的女主人。
安云虽然是顾笙箫的妻子,但是更像顾笙箫的战友,参谋,必要时更是一把可以要命的屠刀。
成家的破败,尹诚的失忆……一切的一切,顾笙箫的双手上没有一滴血,就把顾家带上了如今的地位。
安严看向安云的眼睛中,不自觉的带上怜悯,安云作为一个女人,太幸运也太不幸!
“不许那么看我!”安云歇斯底里的扑向安严,伸手像安严的眼睛剜去。
安严伸手抱住安云,任凭安云尖利的指甲划在自己的眼睛上。
安严眼睛有些痒痒的,鲜红的血液顺着眼睛蜿蜒的流过脸颊,低落在安云的昂贵的裙子上。
安严却恍然不觉,紧紧的抱着安云,就像小时候安云紧紧的抱着自己一样。
安严和安云是双胞胎,安云比安严早出生了两分钟,就理所当然占据了姐姐的命号。
虽然从小到大她一直没自己高,没自己重,也没自己聪明。
说起来,一直以来,自己更像哥哥一些吧。
比起比安云安严大了不少的安风,安云和安严因为同龄又是双胞胎,总是显得更亲近。
而且双胞胎特有的心灵感应,也让安云和安严更加亲近彼此。
安严一直记得自己叛出家族,选择一条同经商完全不同的道路时,在所有人厌恶不解的眼光中,她只在安云的眼睛中看到了坚定和支持。
当自己第一次杀人迷茫彷徨时,是安云的拥抱给了他活下去的希望。
只有她能了解自己心中的惊惶与喜悦,也只有他才是她的最后的依靠。
安严紧紧抱着安云,安抚着安云心中的惊疑不定,耐心的等着安云平静下来,一展笑颜,像小时候那样向自己诉说着不满与烦心。
良久,安云松开安严,抱歉的看着安严,忙找到医药箱,想帮安严擦干净被自己抓破的肌肤和淌过眼睛的血。
安严摆了摆手,随意抓过纸巾,抹了一下脸:“怎么了这是?”
安云看着安严:“是安景铭,他不同意帮我制裁尹家。”
“这本没什么。“安严皱着眉毛看着安云,从安家的角度来说,安景铭做出的决定并没有错。
安严了解安云,她应该也了解安景铭的立场,安景铭的回答本就在意料之中,这不应该是她失控的主要原因,应该是安景铭做了或者说了什么安云的忌讳。
“他,他,他这个贱种竟然用怜悯的眼神看我!“安云突然嚷了起来!
“他就是安家养的狗,让他叫两声就叫两声,不让他叫他就得乖乖的在一边儿呆着,他竟然敢用怜悯的眼神看我。“
“要不是我,他怎么有机会进入安家当养子,早知道就让他跟着他那短命的爸妈一起去阴曹地府得了。“
安严并没有阻止安云,任凭安云骂着,发泄着心中的怒气。
安家,安严并没有多少感情,唯一放不下心的就是安云,还有安云生下的女儿顾可。
当年安风收养安景铭,安严已经离家多年,所以对于安景铭,安严只是见过却并不熟悉,印象中是个聪慧俊俏的孩子。
“你这是迁怒。“等安云安静下来,安严对安云说。
“不是,才不是!我生活顺遂,有什么东西可迁怒到他!“安云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急忙反驳道,”就是他,没大没小,竟敢跟我大呼小叫。“
“安云,你最近脾气越来越差了,症结在哪里,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安景铭那便,我会去见见他,但是你这边,是需要你自己解决的。“
安严一边擦着自己的额头一边说,言语不带一丝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