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把手搭在秦安肩上,打趣道:“我看那边有几个人是新加进去的,怎么你认识?”
“差不多吧,但我们现在是敌人。”
玄南这边比浠州要冷上不少,明明已经快到变暖的时候了,可还是忍不住拉紧衣服。也不知道那些人被凤凰他们拉去了哪里,秦安他们倒是自在了不少。
一连几天出去采购都没有遇上,就连梁九都有些放松了,毕竟以前每次出来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会遇见他们。
这几天相处下来,秦安对他们也熟悉了不少,每个人都是各司其局,就好像通缉力度没那么大的梁九和丁伸负责采购,而其他人在武道圈已经是恶名昭彰的人,但凡出来,基本都会受点伤。
但梁九和丁伸不同,他们虽然也被一些极端分子认为是,但没有证据,最针对他们的也是以校长为首的那一派。
当然,经过这么久的相处,最照顾秦安的也是当初去接他的丁伸和梁九,两人亦兄亦父,感情可以说比其他人都要来得深厚一些。
草屋的位置很隐蔽,秦安也有几次自己出来去采购,虽然也会遇见特殊局的人,但因为不清楚秦安的实力而不敢轻举妄动。
远在武道院的校长接到消息后气得砸了手机,他怎么也没想到上头派去的人会这么怂,但如果不是那个老头,现在去玄南的应该是他。
特殊局也会搞内讧,关是对付内劲这件事就分为了两派,他们都很看不顺眼另一方,里面的人包括胡子民。
原本校长是打算把秦安相关的资料查出来,甩的那些人面前,并且告诉他们无论如何都要先抓住他,可谁知道秦安入学的时候,胡子民那家伙直接将他安排进来了,连一点登记都没有。
就连评测的时候秦安的修为也只是武者,最近的一次修为还是别人传的武师。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废掉华晓阳的实力。
手机又响了,但因为被狠狠砸了一下,虽然没有四分五裂但也只是在苟延残喘而已,响了一下就没了声响,连屏幕也跟着黑了。
上头又来人催了,但他们要的不是抓住会使用内劲的家伙,而是要抓秦安。
“烦死人了,当初那小子自己擅自更改对战顺序去挑战秦安结果被废了,现在却一直来逼迫我们!”
他对华晓阳没什么好感,但对秦安则是倒了厌恶。之前见他通过了考核时心里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讨厌。
校长拿出另一台备用手机给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个电话,上面显示的信息远在玄南,只有把秦安抓回来,他才能在华家的帮助下坐到校长的位置。
草屋前一个人正通着话,即便对面再怎么说他都没有说话,只是用很低沉的声音说了个好。
月亮被雾遮住了,在散去的时候照到了一副笑吟吟的脸…是秦安。
挂断了电话后秦安将录音发到了自己手机里后,把手机扔在地上踩碎了。
他身后躺着一个昏死过去的人,如果丁伸在场的话就会发现,这是当初同他一起出任务的人,也是在那一次任务里,他们遇到了秦安。
“咔!”里面的地板又被打开了。
梁九拿了支烟走上来,见草屋前倒了个人还以为敌袭了,一脸谨慎的环顾四周。
“哥,放心吧,没有人来。”秦安把手机的残骸收拾了一下,将四溅的零件全部放在手里哦。
原本只是来透透气的的,谁知道却遇见了这个人在这鬼鬼祟祟的。
之前他也同这人出去采购过,但也是在那一次他被发现了,即便凤凰他们再怎么打掩护都没用。
而且,当初校长抓到他是那极其肯定的语气,就好像是他看见了他与组织里的人见面一样。
一次是意外两次是巧合,那如果三次呢,大家开始也怀疑过是不是又内奸,但因为没有证据和线索也找不出来。
这个人于大家相处久了所以也没人怀疑他,但秦安不一样,他刚来,而且对所有人也没什么很重的感情或是排斥某个人,他之前还想了一下可疑的人,原本有三个人的,但上来后就锁定了。
不但是叛徒,还是武道院的校长派过来的,怪不得组织里很多次任务都失败了,特别是比较重要的,当时宋絮姐还拉着他哭诉了一晚上,原来是因为有人通风报信啊。
“要不要处理掉。”
此时的秦安面无表情的看着梁九,眼里都是杀意。
梁九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着昏迷中的人,第一反应是将他扶起来,“秦安你这是干嘛?”他并没有注意到还在昏迷的人眼皮动了一下。
但秦安注意到了,之前他踩碎的手机了他也发现了好东西,原来一直看似很花里胡哨的手机壳,原来是为了掩饰定位仪啊。
不过应该也没安装太久,加上实验室是在地下,周围为了防止又电波侵入,宋絮他们还做了很多防护措施。
但现在他出来恐怕除了接电话,还有其他用途吧。
“哈…他就是一直暴露我们行动的那个内奸,那个叛徒。”
应该是上次同他出去采购时安上去的,不过他应该也没有发送过,这种定位仪虽然很小,但却需要摁发射器。
加上他平常完全没有独处的时间,恐怕今天晚上是想将他们一网打尽吧。
“别睡了,你真以为你那几下动作我没发现吗?”
那人还是闭着眼睛,秦安冷笑了一声,灵力从身体内涌出,将那个人包裹住。
一阵窒息感传来,那人猛得睁开眼睛用手敲打着无形的灵力。
其他人也因为他们太久没回来而上来寻找,“你们怎么了这么久都没下来…”丁伸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没想到梁九居然同秦安发生了冲突,而秦安则掐着另一个人的脖子。
人多对秦安的局势也有利些,他空出一只手将录音播放后扔给丁伸。
录音里只有一个男人不停的在说着他的计划,还有什么时候按定位仪的发射器,期间只有另一个很低沉的声音回应他,而电话对面的人提到了一个名字,也就是现在被掐着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