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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纳闷呢,白玉堂突然问他,“猫儿,帮我做到算术题。”
  “什么题啊?”展昭不解地看他。
  白玉堂告诉他,“b区13排23号位置、c区3排21号位置、c区9排2号位置、d区8排15号位置、e区5排7号,f区22排9号位置。”白玉堂道,“整个场馆,可以同时射击这几个位置,并且可以打中刚才eleven位置的地点总共几个?你还记不记得那个位置的人长什么样子?”
  展昭眨了眨眼,仰起脸开始算,边告诉白玉堂,“给我噶一分钟时间。”
  白玉堂点了点头,顺便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手机,通话键还是打开的。
  马汉的手机还在手里,白玉堂的话清晰地被他听到。
  白烨微微地挑起嘴角,边问马汉,“小鬼,手电,有没有?”
  马汉点了点头,这是狙击手必备的东西,从口袋里摸出来一个,很袖珍,挂在钥匙上边做装饰用的,电力充足。
  “刚才的位置,还记不记得?”白烨问他。
  马汉早就了然,“你想让我给你照出大概的位置,然后你开枪射击?
  “嗯。”
  “可那个人在暗处,你要比他先下手么?”马汉有些不解,“那还不如我直接用引导器帮忙指了。”
  白烨笑了,“我比他出手快就行了。”
  马汉更不明白,看他手上的狙击枪,“你里边是什么子弹?有什么区别?你无论将人打晕了或者打死了,他不是还都在座位上么?那人再补一枪不是一样?”
  白烨瞧了马汉一眼,摇头,“所以eleven说你根本不是做杀手的料。“
  马汉微微一愣。
  白烨再不多话,“开始。”
  马汉无奈,不过还是照做。
  他回忆了一下大概的位置,这一片黑暗的,下边有追光,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赵祯和猫咪身上,一般人不会注意到楼上。
  然而手电筒也不可能一直开着,所以马汉大概凭回忆找到位置后,突然开灯一扫。同时,白烨已经扣动扳机。
  如果不射击说踢球,好前锋就差在临门一脚,出脚快一点就是世界级前锋,出脚慢一点就永远进不了球。同理,好的狙击手,也就在指头扣扳机这一点上,区别显著。
  白烨扣下扳机的速度让马汉和赵虎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果然是高手中的高手,神级存在。
  而就在上边射击的同时,展昭已经将那道算术题解开了,抬头回答白玉堂,“位置只有一个,这边第d区的18排,第1个座位。
  白玉堂抬头忘了过去,黑暗的台上,密密麻麻都是人,d区本来就是角落,而且是二楼射击的死角,可见对方是精心设计过的,可是……是谁开枪打中了eleven呢?
  “射中eleven拿枪,应该是f区的位置打过去的。”展昭摸着下巴,“如果我没记错,f区并不在e区旁边,而是在斜对面,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从e区移去f区射击是根本不可能的,除非是赵祯变魔术。”
  “这么说,有两个人?”白玉堂皱眉,“看来eleven只算计到了e区的那一个,另外一个是意外?”
  “应该是突发状况。”展皓点头,“就看赵爵怎么处理了,说着,看了看白玉堂手里的东西,笑问,“你才白烨让你对付的是e区那位,还是f区那位?”
  白玉堂看着展昭,沉默片刻,两人异口同声,“e!”
  “诶?”
  说到这里,展昭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就是刚才拿着扬声器在舞台上的赵爵呢?舞台上此时只有赵祯和猫,赵爵彻底不见了踪迹。
  随着“噗噗”的轻微射击声,。白烨顺利地完成了所有目标的射击,随后收起了枪,开始换枪管。
  赵虎目瞪口呆,白烨使用的似乎是致人昏迷的电击子弹,而且每一枪都几乎和马汉的手电光同时到达同时离开,所以谁想补上第二枪还真不容易。
  马汉收了手电筒,摔着酸痛的手腕觉得压力很大。
  白烨回头看他,给了他个笑容,“不愧是eleven挂在嘴边的高手,果然不是泛泛之辈。”
  马汉干笑了一声,也没往心里去,只是问他,“刚才击中eleven的是谁?”
  “这世上能打中他的只有两个人。”白烨淡淡地说,“一个是我。”
  “还有一个?”
  “幽灵。”
  赵虎和马汉对视了一眼,惊讶不已——幽灵出现了?!
  这时,白玉堂将手机的通话口捂起来,凑过去低声问展昭,“猫儿,你觉不觉得,赵爵的真正目的,似乎并不是幽灵?我们好像被他忽悠了。”
  展昭听了,也是淡淡一笑,“我也觉得,赵爵所说的送白烨惊喜,是另有所指。而eleven根本就是利用我们做别的事情,他们的共同目标,是除了幽灵之外的另一个人,也就是e区那个刚才开枪的神秘人!只是没想到幽灵会突然出现,打乱了eleven的计划。
  “所以你觉得eleven和赵爵他们一伙的,对付同一个人,狙击e区那个神秘人,而那个神秘人则是想狙击那些杀手?”白玉堂问,“关系好复杂!”
  “啧啧。”展昭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摆了摆,“我倒是觉得反了。”
  白玉堂微微一愣,“反了?”
  “我觉得eleven是突发状况,而幽灵……和赵爵倒有可能是一伙的。”展昭说得白玉堂有些糊涂。
  就在两人琢磨的时候,就听到赵祯小提琴的隐约一停,鲁班莉莉娅带着一群小猫咪也都停了下来,瞬间掌声四起。
  白玉堂和展昭下意识地看赵祯,莫名愣了愣,之间赵祯背着观众的脸上带着一张白色的面具,面具的表情是一个有些坏的笑脸。
  展昭和白玉堂都有一种错觉——这个人是赵祯么?怎么感觉眼神有些像赵爵?
  与此同时,就听到“嘭”一声响,礼堂里的众学生都吓了一跳,再看……舞台上赵祯和猫咪们都不见了,赵爵的声音传来,优雅而带有磁性,“咳咳,同学们,下面请欣赏特别节目,舞台剧……”
  展昭和白玉堂在台下张着嘴——舞台剧不是最后一个节目么?
  这时,后台陈璐着急忙慌地冲出来,“呀!糟糕了,校长乱报幕,轮到你俩上场了!”
  “什么?”白玉堂一惊,这么突然?!
  展昭搓搓手,拽着白玉堂往后台,赶紧去换衣服。
  陈璐见白玉堂手上挂着黑色的大披风,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明白,就问,“你拿的什么啊?”
  白玉堂忽然像是回了回神,看她,一笑,“道具。”
  陈璐捂着嘴愣在那里,目送展昭和白玉堂进后台,心怦怦跳。
  展昭边戴面具,边眯着眼睛看白玉堂,“乱放电!”
  白玉堂将长长的狙击步枪放到一旁,披上黑色的披风,将枪藏在了黑斗篷里边,看不出来任何的不妥。
  展昭蹲下去检查那枪。
  “里边装的是电击子弹,能让人昏倒但不会致人死亡。”白玉堂将面具戴上,听着前边有悠扬的乐声传来。
  展昭皱眉,“这乐声那么奇怪?背景音乐么?”
  “为什么像是空谷回声?”白玉堂虽然没怎么背台词,但是基本剧情还是知道的,“不是在雨夜发生的故事么?”
  展昭一耸肩,“谁晓得,上台估计也有赵爵给的台词。”
  白玉堂皱眉想了想,“这就是你说的……赵爵原本就准备好的一场秀?”
  展昭无奈地一摊手,“咱俩看来是无意之中当了一回演员了,赵祯估计是提供道具和布景的人了吧,而至于那些猎人,已经瞬间变成了猎物,最以为自己是黄雀在后的那位,则是变成了真正最大的那只终极猎物。”
  白玉堂看了看斗篷里的枪,“白烨想我来抓住e区的那个人?在台上可以射击到那个位置,但是台上亮地下黑,我们在开枪之前都是靶子!”
  “赵爵应该会提前考虑到这点了吧。”展昭微微挑起了嘴角,“而且,我大概能猜到一些剧情内容了?包括整个案件本身。”
  白玉堂疑惑,“和教堂的拿起枪击案有关系?”
  “那可不。”展昭伸手指了指耳朵,“你听!钟声,熟不熟悉?”
  白玉堂微微地一皱眉,“e区的那个人,原来是他啊!”
  ……
  26、弹给凶手的镇魂曲26舞台与坟墓...
  体育馆里的灯光再一次熄灭,背景音乐缓缓地响起来,学生们稍稍有一点点纳闷——因为早先说好了的,所有女生一起上去做背景墙,为此大家还都穿了统一的服装排练了半天,怎么这次没用上?
  刘萌和陈曦尴尬地跑出来报幕,“下面欣赏舞台剧。”
  同学们都疑惑地等着,就听到背景音乐更加清晰了起来,是古怪的呼啸风声,以及轻轻的鸣钟声音,显得很萧条。
  这鸣钟的声音似乎带着某种节奏感,类似于老式教堂的敲钟声,
  众人都微微地愣了愣,有好些学生都在本地居住,生活在这里的时间都不短,因此总觉得这钟声似曾相识。
  这时,追光落下,黑暗的舞台上,已经有人站在那里。
  等众人看清楚后,好些女生都捂着嘴,忍住尖叫。不过窃窃私语的声音还是响了起来……连不少男生都赞叹,台上那人,真是漂亮。
  此时,舞台上只有一道淡蓝色的追光,一根铁质的路灯柱。展昭穿着一身贴身的黑色西装,显得十分修长,他随意地靠在路灯柱子上边,双手插在裤兜里,很随意。展昭本身就有一股斯文之气,黑色的正装驾驭得最好,给人感觉异常舒服。
  台下,白驰睁大了眼睛看着,马欣激动地抓着他胳膊晃来晃去,“好帅好帅!”
  不远处的一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潜进来的白锦堂架起腿,有些纳闷地问身边正津津有味看着的公孙,“这是什么戏码?”
  公孙考虑的却似乎并不是这些,他看的也不是台上的展昭,而是仰着脸,微微歪着头,皱眉思考。
  “怎么了?”白锦堂看他。
  “嗯……我觉得这钟声好熟悉。”公孙皱眉,“我在哪里听到过呢?”
  白锦堂忽然轻轻地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公孙不解地看他。
  白锦堂伸手在口袋里摸出了一个打火机,给公孙看。
  公孙皱眉,不明白他想说明什么。
  白锦堂伸出一根手指,用指甲盖轻轻地弹了一下打火机的金属表面,发出了轻微的“铛”一声。
  公孙眨眨眼,继续不明白他要说明什么。
  白锦堂收起打火机,只有手指停留在空中,做出了刚才弹打火机的动作,看公孙,“你听到什么?”
  公孙知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但也明白了白锦堂想表达的意思——所谓的举一反三,公孙虽然平时不喜欢显摆高智商,也不会像白驰那样一口气记住基本词典,但不办不表示办不到,警局三大怪物,公孙可是声名在外。
  只用了大概三秒钟的时间来串联,公孙抬头看白锦堂,“之前赵爵暗示过我们?”
  白锦堂翘起嘴角,伸手轻轻扶住公孙的脑后,凑过去在他额头一吻,用低沉的声音说,“你连脑细胞都是性感的!”
  公孙笑而不语,他明白了钟声的奥妙所在,他相信,展昭和白玉堂一定也明白了,所以展昭才会以这样的造型出现在舞台上,他是在配合赵爵,来唱这一出戏。
  舞台下面,赵爵微微眯着眼睛,双眼里露出的是一抹狡黠的光。
  身边,白玉堂穿好了披风走过来,就站在他身边,随时准备上台。与之前排演的全部不同,他不是从后台上,而是直接从侧面。
  赵爵单手托着下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台上的展昭,低声跟身边的白玉堂说,“你有没有种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