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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钟指向晚上九点。
  展昭一手端着一杯冰草莓冰激凌圣代,一手拿着勺子,正眯着眼睛直视着正前方的大门。
  他身后,众人在开派对。
  阳阳得了网球比赛的冠军,sci众人因为要准备出远门,所以临行前给他开一个盛大的派对。
  众人都玩得挺开心,唯独展昭眯着眼睛坐在沙发另一头,盯着大门算时间。
  半个钟头前,赵爵吃了点心后突然拽着白玉堂,说让他帮个忙。
  展昭想跟去,赵爵耍了个花招将他支开,等展昭回来的时候,两人已经走远了。
  展昭打白玉堂手机,白玉堂接听说赵爵要他帮忙拿一样东西,让展昭不用担心,很快回来。
  展昭于是耐着性子在房间里等着,每隔三十秒看一次时钟——好慢!
  而此时,白玉堂开车带着赵爵来到了一桩特殊的建筑物前边——s市的旧警局.sci现在所在的警局是新建成的,还有一座老的,废弃已久了,有部分已经拆除,准备建造一所警官培训学校,最近已经开始建设。晚上,工地一片黑暗,白玉堂将车子停在了大门口,不解地看赵爵,“来这里干什么?”
  赵爵微微一笑,“找宝贝。”
  白玉堂听得一头雾水,不过还是随着赵爵下了车。他拿着手电筒,和他一起走进已经准备拆除的大楼。
  赵爵找到了楼梯,电梯都已经拆除了,一直通道地下,黑洞洞的入口。
  赵爵踩着咔哒咔哒作响的钢板楼梯,走下了地底2层,那是曾经老警局的太平间。
  白玉堂看着锈迹斑驳的牌子——太平间三个字在这漆黑的过道里,真是叫人“触目惊心”。
  赵爵走了几步,回头瞧,只见白玉堂气定神闲地走在他身边,手里打着电筒还东张西望,“都拆得差不多了。”
  “你不觉得阴森可怕么?”赵爵眯着眼睛问他。
  白玉堂看看他,“有什么可怕的?我以前又不是没来过。”
  赵爵撇嘴,伸手点了点白玉堂,“你这种心理属于缺乏恐惧感。”
  白玉堂望了望天,抬头……就看到墙皮剥落的屋顶,问赵爵,“你大半夜的来这儿,寻什么宝贝?”
  “嘘嘘。”赵爵眯着眼睛跟白玉堂说,“你要保证哦,不告诉你家的那只猫咪,我这么辛苦才甩掉他到这里来。”
  白玉堂微微皱眉,“那我可不保证。”
  “那么怕他啊?”赵爵激将法。
  白玉堂脸皮也厚,无所谓地说,“当然。”
  “你承认你怕他?”赵爵惊讶,“你是白家人么?”
  白玉堂觉得好笑,也没回答,见赵爵在法医室旁边的一间储物间门口停了下来,伸手似乎要开一扇铁门。
  转了转门锁,赵爵“啧”了一声,“打不开!锁上了。”说着,看白玉堂,“踹开它!”
  白玉堂一脸钦佩地看他,“你带我来是踹门的?那你刚才带洛天来比较实惠。“说完,将手电筒交给赵爵,从口袋拿出钥匙来,钥匙环上挂着两根钢条。
  赵爵拿着手电筒,让电筒光照着自己的脸,学着怪调子阴森森问他,“警察竟然还会撬锁。”
  白玉堂打开门,伸手拿过他的手电筒,“警察会撬锁的多了。”
  “没劲。”赵爵进了储物间,刚一脚踩进去,激起了一层灰,呛得他“咳咳”地咳嗽了起来,赶着灰尘皱眉,“也没人打扫一下,真是。”
  “说起来。”白玉堂有些好奇,“这个储藏室好像从来没人进来过,以前一直锁着,我还以为是废弃的。”
  “因为二十年前这里死过人。”赵爵无所谓地回答了一声。
  白玉堂微微蹙眉,“二十年前?谁死了?”
  赵爵眯起眼睛,打量着白玉堂,伸手指了指天花板。
  白玉堂不太明白,抬头看……一愣。那一瞬间,他的确被吓了一跳。
  只见这储物室的天花板上装着一面哈哈镜。大半夜的,打着手电,抬头看到头顶的一面哈哈镜。关键是看的人要反映一下才知道那是哈哈镜,第一感觉只是头顶出现了一张扭曲的脸,还是自己的脸……
  “嘿嘿!”赵爵闷闷地笑了起来,“好玩吧?”
  白玉堂看他,“这镜子很奇怪。”
  “看到的时候会不会觉得……人心都有扭曲的一面?”赵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白玉堂转过脸,跟他对视,“展昭试过无数次想催眠我,都没有成功,所以你还是别白费功夫了。”
  赵爵微微一愣。
  白玉堂指了指那面镜子,“那是暗示的口令,对么?”
  良久,赵爵哼了一声扭脸,“一点不可爱!”
  白玉堂问他,“到底找什么?”
  “在镜子后面。”赵爵伸手指了指,拿了个凳子放在眼前,“你爬上去,打开镜子,里边有一卷资料,拿出来。”
  白玉堂将手电筒给他,爬上凳子,拧下了固定哈哈镜的螺丝。果然,就见在镜子后边有一个方形的窟窿。从里边抽出了一卷用塑料袋、胶带等不少东西固定的资料袋。
  “是什么?”白玉堂好奇。
  “带上飞机看好了。”赵爵伸手轻轻地拍了拍袋子上的落灰,“重要资料!”
  白玉堂见他卖关子,也不多说什么,两人离开了警局上车,开车回家。
  半路接到了展昭的电话,说他们已经在飞机场的私人停机坪了,让他们直接去那里,登机飞往t市。
  白玉堂挂了电话,发现赵爵一直在看自己,就问,“看什么?”
  “嗯……你还记不记得上次那个人?”赵爵问。
  “你说谁?”
  “跟你很像那个人。”
  白玉堂忍不住皱眉,“他是什么人?”
  “和你很像的人。”
  “前后两句是重复的。”
  “他也无法被催眠。”赵爵架着腿,“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你问题真多。”白玉堂车子打了个弯,前方就是机场了。
  “如果一个人要统治世界,是培养全身都是武器进攻型的战士,还是刀枪不入的防御型战士?”
  “跟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有什么区别?”白玉堂将车子停下,“如果是我,一半进攻,一半防御。”
  “有矛也有盾啊。”赵爵笑了笑,依旧意义不明。
  刚下车门,展昭就跑过来了,拉过白玉堂上下左右检查了一番,虎视眈眈看赵爵。
  赵爵举着手里的塑料纸包晃啊晃,“想不想看好东西?”
  展昭一愣,瞧白玉堂,“什么东西?”
  白玉堂一耸肩,“藏在旧警局地下二层那间从来没打开过的储物间里的!”
  随着白玉堂的描述,展昭的眼睛一点点亮起来,追着赵爵,“给我看看。”
  众人顺利登机,展昭也顺利抢到了赵爵的资料,将塑料袋剪开,就见是案卷的记录。
  “什么案子这么神秘?”展昭纳闷。
  “蓝色文件袋啊?”公孙似乎显得有些失望,“黑色文件袋是绝密文件按,红色文件袋是特重大案件、黄色文件袋是有死者的案件、蓝色文件袋只是轻度刑事案件、绿色是民事案件,白色涉毒案件。”
  “几份都没死人的普通刑事案件,你什么时候藏着的资料?”展昭拿过袋子来看了看,发现并非是二十年前的旧档案,而是三前发生的。
  “你哪里来的资料啊!”展昭问他。
  赵爵微微一挑眉,伸手按嘴唇,“秘密!”
  展昭仔细看文件夹内的文字记录,就见是发生在各地的绑架案件,总共有三起。
  “普通的绑架案啊。”展昭翻看着,皱眉,“这个绑匪好奇怪,绑架的是普通人家,甚至是家庭条件不好的人家的孩子,勒索却是上百万?”
  赵爵微微一笑,点头。
  “为什么?”白玉堂想不通,“买了保险还是有什么社保基金之类?”
  赵爵接着摇头,“貌似都不是。”
  “什么?”
  看到最后,展昭发出了一声惊讶的低呼,“绑匪打了个电话之后就再也没有后续了?然后也没有出现撕票也没有来拿钱,从此就这么消失了?”
  赵爵指了指下边,示意他接着看。
  众人都凑过来看资料——那些被绑架的学生,之后就没有再出现过了,父母们承受了极大的痛苦。三起案件,三个都是6-10岁的小女孩儿,手法一样,消失的结局也是一样。
  “如果只有一起,那有可能是绑错人了吧?”看着报纸的白锦堂回头问了一声。
  “但是三起的话……”白玉堂微微地摇了摇头,“就蹊跷了!”
  “三起案子都是三年前发生的。”公孙翻看着资料,“当时正好警局搬迁,资料被存起来了么?”
  赵爵手里拿着刚才白驰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巧克力蛋糕,正在边点头边感慨蛋糕好吃。
  “这三起案子,有什么特别?”展昭问他。
  赵爵微微笑了笑,对白锦堂勾勾手指,“呐,有钱人,我问你个问题。”
  白锦堂回头。
  “如果说啊,有人绑架了你弟弟,跟你勒索一千万,你会不会报警?”
  白锦堂嘴角抽了抽,“直接做掉他们。”
  赵爵望天,“假设一下,你们是千万富翁甚至亿万巨富,普通商人,家里有独生子女被绑架了,绑匪讨要赎金,你们会不会很爽快地给钱?是报警,还是想一些反制的措施?如果被撕票,会不会报复?”
  众人面面相觑,展昭眼眉一挑,“我明白了,这些失踪的小朋友,是替代品。”
  赵爵撇着嘴啃蛋糕,“果然聪明人一点都不好玩!”
  展昭是明白了,其他人还没明白呢,赵祯问,“什么替代品?”
  “比如说,那些富裕人家自己的孩子没被绑架,但是经常和自己孩子在一起的某个小朋友,被绑架了。绑匪将过程寄给那个富裕家庭,警告他们说,如果不想自己的孩子有同样遭遇,就将钱送到哪里哪里。”
  白玉堂皱眉,“那些小孩子还真是替代品,可真的会有人乖乖就范么?”
  “从心理学的角度讲,这是避免伤害,属于人的本能,被选择的机会较多。”展昭给众人分析,“如果采取普通的绑架,那么伤害已经发生,很多人会选择面对、接受、或者抵抗。而绑架替代品的行为,属于警告和示威,大多数人此时会选择避免伤害,给点钱息事宁人,只要自家孩子以后没事就得了。另外,还可以制造一些不就范案例的悲惨结局,起到震慑的作用。要让对方知道,不就范,回事什么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