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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陈代谢!”
  “死猫!”
  “啊……轻点!”
  “嘿嘿,有些心急了。”
  “死耗子!”
  “动动?”
  “不要说那种奇怪的话!啊!”
  “猫儿……感觉好极了!”
  “神经!……啊,慢点!”
  “好的,我快一些。”
  “不是……嗯,叫你,慢!”
  “好的,我再快些。”
  “啊!”
  “猫儿……我做的时候,你要是喵几声,你猜会不会很有趣?”
  “你去死吧,变态!”
  “你还有力气踢我?”
  “踢死你!”
  “好!”
  “嗯……啊,小点劲!”
  “偏用力!”
  ……
  一个钟头后,白玉堂抱着洗干净了然后也恼羞成怒但是腰酸背痛的展昭出来,看看时间还只有九点,两人上了床,倒头就睡。
  十一点半的时候,两人被闹钟吵醒,白玉堂神清气爽地穿衣服,就见展昭气哼哼地坐在床上磨牙,便笑道,“猫儿,你气色也不错啊,都说那东西大补,经常做有益身心……噗……”
  某偷了腥的老鼠还没得意完,就被愤怒猫咪丢出的抱枕砸中!
  密码凶手 23 男性恐惧症
  中午的时候,白玉堂和展昭叫了一顿热量非常之高的外卖来吃。两人联手解决了一份披萨之后,还很没天良地一人一个鸡腿汉堡,大杯可乐还提着一大袋子炸鸡和蛋挞,出门进电梯。同乘一部电梯的还有两个学生样的少年,都有些胖,恨恨地看着两个啃得满嘴油还保持超好身材的大人。白玉堂瞅了那两个小胖子一眼,笑道,“想减肥不?教你们一个方法,在浴缸里做运动最消耗热量……”
  话没说完,就被展昭狠狠地踹了一脚。
  ……
  展昭和他的学生约好了在一家疗养院的门口见面。
  “猫儿。”白玉堂叼着展昭给他塞到嘴里的蛋挞,边开车边问,“那家疗养院,好像关的都是精神病人吧?”
  展昭点点头,啃着鸡翅膀,“嗯,严重心理疾病和精神病的都有,算疗养,也算□。”
  “□?”白玉堂不解。
  展昭拿餐巾纸给白玉堂擦嘴,顺便再塞进一块鸡腿,道,“叶玲伤过好多人的,是个很危险的病人。”
  “她是看见男人就刺么?”白玉堂好奇,“那医院里头的男医生怎么办啊?”
  展昭耸耸肩,“不知道,到时候看情况吧。”
  “你准备怎么治她?”白玉堂问。
  “嗯,叶玲当年遭遇了什么才发疯的,这是一个关键。她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得上了男性恐惧症,这一点如果弄明白了对案件将很有帮助。”展昭想了想,道,“我想看看能不能让她平静下来,然后催眠她,让她想起当年发生的事情。”
  白玉堂点头,挑眉,“希望她不会拿刀子伺候我们。“
  车子开了大概半个小时后,到了疗养院的门口,门外停着一辆红色的小汽车,车上正好有一个身材不高,微微有些婴儿胖的年轻女人下来,手上捧着一大堆的资料。
  白玉堂的车子停到了那两红轿车旁边,展昭透过车窗对那女生招手,“茉莉。”
  “展博士!”董茉莉举着肉呼呼的手跟展昭打招呼,边好奇地打量着在停车的白玉堂。
  “吃饭了么?”展昭问董茉莉,边递上一个汉堡,“还有汉堡和蛋挞。”
  董茉莉摸着下巴看着车子里那一堆的麦当劳和肯德基包装纸,怒瞪展昭,“吃不胖的人被马踢!”
  展昭失笑,“那你吃不吃啊?还有呢。”
  董茉莉伸手接过汉堡,“吃!”
  边啃汉堡,董茉莉边打量着从车上下来的白玉堂,问展昭,“展博士,这位就是白警官啊?”
  展昭点头,白玉堂走到展昭身边,对董茉莉一笑,“你好。”
  董茉莉啃着汉堡看看展昭,又看看白玉堂,捂着心口陶醉,“好治愈啊,我心跳得好快……”
  说笑一阵后,三人进了疗养院。
  “叶玲的情况可以跟我们见面么?”展昭问。
  董茉莉摇摇头,道,“她最近的治疗毫无起色,原先的恐惧已经发展成为一种暴力,很不好办啊。”
  “她对于过去的事情,完全不记得了么?”展昭问。
  董茉莉摇摇头,“很难说是有意识遗忘还是意外事故造成了她的失忆,不过她过去经历过的事情应该很可怕,所以她才会被吓成这个样子,而且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
  “远远地看也不行么?”白玉堂问。
  “哦,这个不要紧。”董茉莉摆摆手,道,“只要离开她在十来步的距离,或者当中挡着玻璃窗和门都可以跟她对话,就好像是普通人一样,在路上遇见擦身而过也可以,只要不跟她眼神交汇。”
  “这么奇怪?”白玉堂纳闷。
  “换句话说,她的男性恐惧症,恐惧的并不是男性,而是男性的近距离接触。”展昭道,“可以说话那就好办了。”
  “叶玲的生活受到了比较大的影响,她厌食、抑郁还容易狂躁,我看要是再治不好,那她可能真的挨不了多久了。”
  “这么严重?”白玉堂吃惊,“还有这样自己把自己憋屈死的?”
  展昭无奈,“抑郁症死的人多了,像你这种神经比碗口都粗的白老鼠,是不会了解的!”
  白玉堂瞄了展昭一眼,抬手轻轻地在他后腰屁股的位置拍了一下。
  展昭惊得一蹦,但是同时,就听到前方的一个房间里头,传来了一声惨烈的女人尖叫声,“啊!”随后,房间里传来了甩东西的声音,众人分辨出来了,就是走廊尽头的那间房间里传来的响动。
  “那是叶玲的房间!”董茉莉大惊,就见们虚掩着,“哎呀,有人进去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心里一紧,该不会是有人想要伤害叶玲,毕竟她是当年事件的重要知情人。
  白玉堂快步就冲了过去,一把踹开房门,只见房间里一个白衣女人手里拿着刀,一个男人靠墙站着,肩膀上都是血,手捂着肩膀道,“叶玲,叶玲你冷静些!”
  展昭也跑了进来,一看,就见叶玲手上拿着一把水果刀,脸色苍白,一脸惊恐地盯着那个男人,刀子上都是血。而再看那个男人,展昭和白玉堂都深深皱起了眉——是张桦。
  “玲玲,你别激动,是我呀。”董茉莉想上前,被白玉堂拦住,叶玲现在情绪太不稳定,所以最好还是不要靠近。正当白玉堂想上前将叶玲手上的刀缴下时,突然就听到“叮”的一声,叶玲手上的水果刀掉在了地上。她睁大了眼睛,呆呆地盯着门口的方向,众人转脸,门口站的正是展昭。
  展昭也被她看得背后汗毛直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并没有人啊,此时,就听叶玲哭着喊了一声,“末末!”然后便飞扑了过来,一把抱住展昭的腰。
  “呃……”展昭僵在原地,不解地看着众人,董茉莉睁大了眼睛,也是一脸的惊异,而白玉堂则是挑着眉头在一旁站着,表情复杂。
  “末末,你终于来看我了,末末对不起,你生我的气了吧。”叶玲搂着展昭嘴里哭哭啼啼的,反反复复就是跟“末末”道歉。
  白玉堂转脸看张桦,“展昭长得并不像郝末。”
  张桦沉默了一会儿,道,“郝末当年也有一件一样的砖红色毛衣,是叶玲送给他的。”
  众人了然,展昭今天穿的,就是一件砖红色的毛衣。
  此时,外面的医务人员也赶来了,白玉堂出示了证件让众人退去,捡起了地上的刀,又查看了一遍,确定房间里已经没有刀了,便点点头。
  展昭伸手拍了拍叶玲,道,“那个,叶玲,我们去房间里坐吧?”
  叶玲仰起脸来看展昭,问,“末末,你怎么叫我叶玲,你不是一直叫我玲玲的么?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不是。”展昭赶紧摇头,道,“走吧,玲玲,我们去那边坐。”
  叶玲笑着点点头,拉着展昭的手到了床边坐下,刚坐稳又扑过去搂住展昭,“末末,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来,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呢!”
  展昭尴尬地看白玉堂,白玉堂嘴角抽了两下,对张桦招了招手,跟他一起走到了门口。
  “你来干嘛?”白玉堂问,“你怎么知道叶玲在这里的?”
  张桦低声道,“叶玲是休学,休学要有医院开证明给学校的,我根据休学证明找到了她治疗的医院,然后又打听到了这里。”
  白玉堂点了点头,“你来做什么?”
  张桦无奈地说,“我听说,叶玲的病情很严重,没想到她这些年会过得那么惨,所以我想来看看她,没想到……”
  白玉堂点点头,叫来了一个医生,给张桦肩膀上的伤处里一下,就听董茉莉走出来问,“为什么叶玲房间的门开着?我不是说过,她不能单独接待男性访客的么?”
  医务人员面面相觑,张桦却说,“我来的时候,门是开着的。”
  白玉堂皱眉,回头看董茉莉,董茉莉摇摇头,道,“不可能,叶玲没有什么人会来探访,她父母这几天也出国去了,让我全权照顾她,不会有其他人来。”
  白玉堂低头看了一下门锁,对张桦道,“口袋翻开让我看看!”
  张桦一愣,但立刻照做了,将身上所有的口袋都翻了开来,给白玉堂看。白玉堂点点头,示意医务人员带他去包扎。
  展昭此时已经让叶玲平静了下来,叶玲不哭了,擦干眼泪,原本就小巧的身材加上营养不良造成的极度瘦削,让她看起来更加地虚弱和娇小,静静地坐在展昭的身边,一手拉着展昭的衣袖,似乎是怕他突然走掉。
  展昭眼神示意白玉堂——有什么状况?
  白玉堂伸手指了指门锁,“门是被人撬开的,锁眼上有划痕,很新。”
  展昭点点头,问叶玲,“玲玲,刚刚谁来过?”
  叶玲缩起双腿,坐在展昭身旁,手里摆弄着他的衣角,小声道,“嗯?”
  展昭问,“有人进来过么?”
  叶玲摇摇头,“没有。”
  “那门怎么开了?”展昭问。
  叶玲紧张地看了看四周,往展昭怀里凑了凑,“末末……他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