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杜小九在皇宫里已经玩了三天了。
她昨夜也收到了师父的传信符，让她立刻马上从皇城里出来。
师父的命令是一定要听的。
不过杜小九却觉得，眼前还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李建成说。
李建成知道杜小九的手段，将她接来，一来是想要实现她来皇宫玩一圈的心愿，二来也是想问问自身的一些问题。
但是，他也知道，这事不能强求。
万事随缘即可。
此时，三个人来到了东宫的书房。
李建成俊眉微蹙，伸出手，拿下了一本书，然后就听到吱呀一声，这扇书橱，竟然慢慢的转了过去。
露出了里面另外一个空间。
李建成微微一笑，带着弟弟和杜小九进了书橱后的密室。
然后，书橱又转过去，恢复了原状。
齐王早知道。
杜小九是根本不在意，因为在朱雀宫，这样的机关实在很多。
而且，比这个高级多了。
三个人跪坐在茶几前，杜小九也没迟疑，谢绝了李建成的茶，而是直截了当的问，“你最近是不是总感觉精神恍惚，总感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走到这个地方？”
李建成一惊，却还是点点头，“是的，确实如此。”
“你还总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而且，你想杀那些做好事的人，善良的人，那些做了坏事的，你觉得他们做的很好，应该给予表扬？”杜小九接着问道。
齐王也惊了。
没想到朱雀宫的人，也是有真本事的。
“嗯，小九姑娘说的对，前段时间，我审理一个案件，如果不是协同的御史据理力争，我险些酿成大祸。”
“那时候，是感觉自己的思想不受控制了吧？”杜小九试探性的问道。
“是的，总觉得好像被牵着走，但是，却看不到是谁牵着线的那一头。”李建成的声音很懊恼，“还有每次看到秦王，我都想一剑刺死他，最近，越发的控制不了了。”
“你心底的深处有这个念头吗？”
“……”李建成迟疑了一下，却果断的说，“有。”
杜小九神情有些肃穆，她看着李建成，“你的身体不对劲，我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在捣鬼，但是我知道这个东西在引发你心底的恶念。”
李建成和齐王对视了一眼，李建成却不得不承认，最近他做了很多挑衅的事情。
而且都是针对秦王的。
尤其是在父皇的面前。
但是，他已经在极力控制了。
可这不是他一个人可以完成的。
秦王在里面抱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念头，推波助澜，也让他头疼不已。
有的时候，真的很累。
皇位的下面，一定要血雨腥风吗？
他不想亲兄弟反目成仇，可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仁慈，而导致大祸临头。
但是自古以来都是，成者王侯败者贼。
这大唐的疆土之上，也许他和二弟在也无共同生存的可能。
可是如今不是他想当然的了，他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身后的那些幕僚亲信还有家人考虑。
进一步也许海阔天空，退一步也许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