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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晓蓉出了会神,并未意识到他淡淡的应了声,“嗯。”又问了句,“最近可好?”他过的不好,非常不好。
  尴尬的气氛在二人之间静静流淌,他俩几时像今天这样别扭过,容晓蓉待不下去了,抬脚就走,想起一事,又转过头来,“你的军大衣,在小区。”
  高城的目光始终沉沉的落在她身上,“嗯,知道。”
  他知道?难道说他之前已经去过小区了?
  那么,他一定发现,她早就搬走了。容晓蓉一时间心里涌起难以言喻的古怪。
  她不再耽搁,径自进了医务所大门。虽然她尽量拖时间了,但药还是很快买好了。
  这期间,她一直在想,待会出去再遇上该说些什么好呢?
  他怎么就瘦成了那样?他是救灾去了,还是打仗去了?还得忍饥挨饿?夜不能寐?
  当兵的可真辛苦啊!
  一缕不自觉的心疼情绪在心间丝丝缕缕的缠绕。
  出了医务所的大门,容晓蓉的脊背不自觉的绷直了几分,左右张望了下,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失落,她慢慢收回视线,颠了颠手中的药盒,快步朝家属区走去。
  墙角边,一片军绿色的衣角随风微微摆动,他沉默的盯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视线尽头,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浅淡的苦涩笑意。
  真好,无论发生何样的事,她依旧能将自己照顾的很好,精神饱满,神采奕奕。
  真好。
  正文 第273章、懦弱
  第273章、
  容晓蓉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懊恼,她之前在干什么啊?紧张什么?尴尬什么?内心戏还挺多!
  有病啊,真是!
  容晓蓉反省了下,自己这段时间肯定是太闲了,没有给自己制定阶段性目标,脑子空了,人闲了就容易胡思乱想。
  她是个没有信仰的人,人生没有目标,因此虽然看着长了一脸聪明像,实则内里活的很糊涂。没有长远的人生计划,生活的轨迹就是制定一个个短期小目标。这就跟他专心致志忙戏剧社后又一门心思和高城谈恋爱一样。若是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失了兴趣,或产生变故,她也不会觉得太难过或失望。她太了解自己,反正只要再给自己找一个目标,她就能很快忘记这些不愉快,这样的性子自然不是天生的,而要归功于她上一世的刻意培养。
  但凡是个人,喜怒哀乐大同小异,容晓蓉亦不能免俗,在她意识到这样的情绪让自己不舒服后,便想了个辙治自己,还别说,效果显著!
  不过,她也愈发的将自己修炼的没有人情味了。
  回到宿舍后,见卫茹沉心静气奋笔疾书。
  她说了两句话,卫茹都没听见!
  容晓蓉愣了愣,掐着下巴想了想,她要像卫茹学习!
  那要不从现在开始努力挣钱买套房?如果她一直要在这个时空生活下去的话,必须要有个安身的所在。没有雄厚的经济实力,她会很被动啊!
  买房可是一笔大钱,那就要开源节流,要找事做且不能再乱花钱了。
  容晓蓉当机立断,转头就去找了杜奇和祝欢,让他们帮忙给自己找两份家教。
  容晓蓉这条件,找家教非常容易,又有之前开办补习班做基础,她便挑了俩个工资开的高的,离得近的,后来又有一个家长找来,是个银行分行行长,开的工资相当高,容晓蓉二话不说,这活也接了。
  她既然决心干事,不像普通的大学生——要么脸皮薄,要么没人脉,就算有才华也施展不出。
  她在最短的时间内给自己找了七八份差事,整日里忙得跟高速运转的陀螺似的。
  听说此事的校友无不惊叹于她的耐力与拼搏劲,而有些早就崇拜她不得了的学弟学妹们则跟风掀起了“向学姐那般拼搏奋斗”的热潮。
  聪明、长的漂亮、家世还很好的都那样努力了,咱们这样普通的人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
  容晓蓉忙得连分出心神和人聊天的时间都没了,更不可能知道自己俨然被一众学弟妹们捧上了神位。
  &&
  高岭将容晓蓉托她送给高城的那块手表交到他手里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
  自从容晓蓉将戏剧社的事推给高岭后,高岭充分发挥了她事无巨细兢兢业业的本事,关键她还好脾气,喜欢她的人很多。顾容雨欣赏她的同时俨然将她作为戏剧社社长接班人来培养了。
  如今戏剧社发展壮大,高岭也是常常忙到脚不沾地。
  看到那块被她遗落在角落里的手表,她差点尖叫,她从来都不是这般粗心大意的人,着急忙慌的冲进了高城的卧室。
  高城正埋头写东西,他的卧室兼具书房的功能,一面墙的书柜,摆满了书和各种武器军械模型。
  高岭气喘吁吁的将黑漆木盒子往哥哥眼前一递,“大哥,手表,晓蓉送的。”
  高城心头一颤,还当自己听错了,抬眸看她,忘了接。
  高岭皱了脸,“好歹是晓蓉特意从澳洲带给你的礼物,大哥,你别不给面子。”
  “澳洲?”什么?!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高岭兀自打开盒子,压在他面前的公文上,似乎是怕大哥不接受,提前打预防针道:“这块表跟我们班一个男生戴的是一样的牌子,我打听过了,很贵……我知道,你不喜欢贵重奢侈品。可好歹是晓蓉的心意,她就是那性子。送人东西喜欢送贵的,她就是不知道怎么向别人示好,认为送贵的就是对人好。你还不够了解她,你对她有偏见。她虽然花钱厉害,但挣起钱来也跟不要命似的。我倒是觉得她这样挺好的。总比有些人扣扣索索的说别人浪费,自己有手有脚却不努力学习工作却嫉恨别人有这有那……”她想起了学校里那些好逸恶劳还满口大道理的恶心渣滓。
  高城拿出盒子里的手表,静默。
  “你要是不喜欢不戴就是,反正这么长时间过去也没见晓蓉问,但是你千万不能不要,好歹人家的心……”
  “咔”高城将戴在手腕上的旧表摘了,塞进包装盒,随意的往抽屉一丢,目不斜视的将那块新手表戴在手腕上。
  表带长度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