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庄心月做事来不多问,点点头,就将早就脱了壳的花生倒入烤箱内,然后按着庄珺交代的火候开始炒制。
而庄珺这边则是将兑好比例的白糖、麦芽糖和水放入锅中熬煮,一边搅拌一边等糖慢慢融化成浓稠状的糖浆。
“姑娘,花生可以了么?”
炒花生的速度比较快,庄珺这边糖都还没融化,那边庄心月就已经开口询问了。
“恩,你拿一颗出来看一下,若是两半花生仁的内心有沟缝,而且颜色呈淡黄色,说明熟度刚刚好,可以把它们倒出来脱膜了。”
庄珺一边搅拌着糖浆一边说道,“你记住,这样熟度的花生是香气最饱和的时候,也是最适合的。”
“好的。”
庄心月仔细的查看了一下花生,发现熟度刚刚好,就将它们倒出来,等用扇子扇凉了,这才开始进行脱膜。
庄心月的动作很快,在庄珺这边糖浆煮熟的时候,她也完成了脱膜的工作,一粒粒花生金灿灿的,看着颇为喜人。
“恩,可以了,你将它们都磨成花生碎。”
庄珺看了看之后满意的点头,又继续说道,“磨完花生将白糖也给磨成粉,你去看看店里忙不忙,若是不忙就将心兰加了进来帮忙。”
“好的。”
心月点点头就跑出门去,很快就带着心兰回来了,说道,“如今大中午的,人比较少。”
“那就好,那你教教心兰,动作要快。”庄珺看了看自己锅里的糖说道。
“是。”庄心月应了一声,就和庄心兰一同合作,开始推石墨。
“姑娘,粉末都磨好了。”很快,两人这边的工作就完成了。
“正好,我这里糖也好了。”
庄珺欢喜的点点头,然后将一半的花生碎放进糖浆里,并给了庄心月一把特质的巨大木头铲子说道,“来,这个给你,我们一起搅拌比较快,要搅拌的均匀。”
“好。”
庄心月在做事的时候从来不会多话,只是应了一声儿,就学者庄珺的样子开始一起搅拌。
“心兰,你把剩下的花生碎和糖分给搅拌均匀,等会儿包馅儿要用。”庄珺一边和庄心兰一起胶棒这糖,一边说道。
“好的。”庄心兰一听,没敢怠慢,立刻行动起来。
“好了好了。”
等将东西给搅拌均匀,庄珺就将东西放到石臼里,开始用力的击打,“心月,我们一人一半,尽量把它敲得碎一些。”
“好的。”庄心月点点头,没有半分犹豫就开始跟着敲击起来。
其实,这个贡糖之所以叫做贡糖,并非进贡的意思,而是因为它的制作方面乃是用敲击的,而它的敲击声在闽南这边用方言说出来的发音正好的就是‘贡’,所以才叫做贡糖,因为它是‘贡’出来的糖。
等将里面的花生给敲碎的差不多,原本透明的糖浆就成了金黄色,不仅如此,炒花生的香味更是飘散而出,满屋子都是甜香,这是引人馋虫大动。
“哇,姑娘,这是什么糖呀,好香!”闻着这有人的香味,庄心兰不由狠狠咽了咽口水。
“哈哈,这个叫做贡…花生酥。”
庄珺想了想,还是把它改成了花生酥,在闽南因着有方言可以叫做“贡糖”,着北方若是叫做贡糖,实在不知该作何解释了。
毕竟‘贡’字比较敏感,可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冠上贡的,那这贡糖也算是例外了,谁让人家的方言就是这么读的呢。
“花生酥,一听就好好吃的样子。”庄心兰一脸兴奋的说道,“好期待它做出来的样子哦。”
“放心,味道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就是你的勤快一点儿,来,准备好。”
庄珺看着差不多,就和庄心月一起将里面的糖给倒到案板上,“你们学着我的样子,把这糖制成大约一寸厚的长条,记得,动作要快,可不能让它硬了。”
“是。”
“好的。”
见庄珺如此郑重其事的交代,两人都是立时专注起来,小心翼翼一步步跟着庄珺的不奏,丝毫不敢松懈。
“很好,你们做的很不错嘛。”
见两人都跟上了,看来这些日然她们学习制作糕点的效果已经渐渐凸显出来了。
“姑娘,那接下来了呢?”被夸奖,庄心兰显得非常开心,一脸兴奋的问道。
“记下来就是将你搅拌好的那些粉加上一点点的麦芽糖当做馅料包裹进去,就可以了。”
庄珺说着继续做示范,两个丫头则是一脸认真的跟着学。
“姑娘,好了。”
两人很快就完成了,因为有些好奇接下去的样子,倒是十分的积极。
“接下去,接下去就完成啦。”
庄珺笑着拿过刀一边切着糖一边说道,“将他们切成小块,然后再用裁剪好的红纸包起来就可以了”
“哇,真是好看!”
等庄珺整个糖都制作完成,庄心兰接过一块,一脸欢喜的说道,“红纸看着好喜庆,就是有些浪费呀,红纸可不便宜呢。”
“你这丫头,以后若是家人了,定然会是个好娘子的。”
庄珺宠溺的捏捏庄心兰的鼻子,随后说道,“自己做的那么辛苦,还不快尝尝。”
“恩恩!”
庄心兰这个小吃货对于吃的向来没有抵抗力,点点头,当即就剥了糖纸往贡糖上咬了一口。
入口,又甜又香,花生的香味和麦芽糖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种难以描述的独特味道,那是一众直击灵魂的惊艳,用牙齿咀嚼,酥松香脆,不粘牙,不留渣,只有满口的香气在口中缓缓不散。
“姑娘,这真的是糖么,奴婢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糖!”
庄心兰一脸惊艳的说道,“实在是太好吃了,感觉吃一个完全不够,让人很想继续吃下去,而且还不觉得腻,奴婢觉得自己可以吃一百个!”
“噗…”
那边,听了庄心兰的话,庄心月没忍住一口茶直接喷了出了来,随后往旁边退了一步与她拉开距离。
那小表情,当真是说不出的嫌弃,差点儿没把庄珺给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