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的方子就是不乐意给啊,特别被一些厚颜无耻之人逼迫时就更不乐意了。”
庄珺闻言挑眉一笑,看着云曾氏笑嘻嘻的应道,“我说话也直,曾婶子也不要和我一个小辈计较啊。”
“噗嗤…”
听了庄珺的话,围观村民一个没忍住就笑了出来,庄珺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
“你…你说谁不要脸呢,你个小贱人!”听到庄珺的话,云曾氏一下子就炸了,指着她大骂起来。
“小贱人说谁呢!”闻言,庄珺眸色一敛,立时就沉下脸去。
那透着冰寒之意的眸子看得云曾氏不由心头一悚,往后退了一步,但向来强势的她自然不会让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在庄珺手下落了下风。
于是她咽了咽口水,瞪眼梗着脖子强装镇定道,“小贱人骂你呢,怎么,你有意见!”
“哦,原来曾婶子是小贱人呢,我记下了。”庄珺勾唇一笑,四两拨千斤的将话给怼了回去。
吵架,她还真是从来没输过。
“噗嗤,哈哈哈…”
闻言,围观众人终于是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时间将最初质问庄珺的目的都给忘了。
“你…你这个目无尊长的小贱人,今日老娘若是不好好教训你,你当真要翻了天去了!”
云曾氏被庄珺给骂的恼羞成怒,大骂一句就想上前动手。
“曾氏,你够了。”
就在此时,云峥上前一步将庄珺给护在了身后,冷冷的看着云曾氏说道,“以前你们对我做的那些事情我不想计较,但也希望你们能够收敛一点,否则就修怪云峥翻脸无情了。”
见云峥居然站出来和曾氏正面对峙,庄珺着实有些惊讶,记忆中,这小书生每次似乎都选择隐忍的,难道是为了她才…想着不由心头一暖,看来她在云峥心中是越来越重要了。
“好个云峥,我娘怎么说也是你亲婶娘,有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么?”见云峥说话毫不客气,云初桃气的再次跳出来指着云峥大声数落道。
对这个自小的落魄的穷酸堂兄她是真的一点儿都不喜欢,像三叔家的堂兄就不一样,每次都会给她送礼物呢,哪里像这个,穷就算了,居然还不知道好好巴结她们家。
“呵,云姑娘,这个婶娘云峥可真是认不起。”
闻言,云峥眼中闪过微不可察的恨意,骤然沉冷的声音之中还带着一丝嘲讽。
“你…好个云峥,果然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这么多年来俺…”
“这么多年来拜你们所赐,小旌到了现在都比同龄人长得瘦小!”
云曾氏刚要说话就被庄珺给打断了,“你们这样做都不亏心的么,夺了云峥的家产不说,到现在还来迫害他,就不怕云峥的爹娘半夜来找你们讨债么?”
“呸,你才亏心,你全家都亏心,云峥俺今日就告诉你,这女人绝对不是个好东西,你娶了她,将来一定要好后悔的。”
云曾氏知道如今不论是道理还是口才都不是庄珺的对手,主要是想到云峥那去世的爹娘也是心里瘆得慌,只能选择暂避锋芒,对着云峥不痛不痛的警告一句,就带着云初桃回家去了。
“好了,各位婶子,油旋没有你们想的那么挣钱,这驴车是我用一个茶艺点子和茶馆的掌柜换来的,你们想多了。”
被云曾氏这么一搅和,庄珺也无心再和这些婶子们纠缠,稍稍解释了一下就进了云家院子,将门给关上了!
心中一阵无奈,在这样小格局的村子里真是没钱麻烦有钱也麻烦,人情关系更是麻烦,若是可以,她真迫不及待的想要搬到镇子上去,远离这些是非。
诶,再忍忍,很快,很快就可以离开这里,展开新的生活了。
“珺儿,你看看,若非你硬是要买这驴车,我们也不会这样啊。”
到了屋内,水氏一脸不解的看着庄珺,“沈老瓜家里不是有驴车可以搭么,你为何要自己买呢?”
“娘,刚才人那么多我不方便与你说,今日李掌柜那边告诉我,明日起要我送五十斤的油旋!”
庄珺心平气和的看着她说道,“您说吧,这五十斤的核桃油旋,一个早上肯定是送不过去的,得分两次送,难道要沈伯伯家的驴车就只给咱们家用么?”
“什么,五十斤?这…这核桃油旋竟如此畅销?”
水氏面露吃惊之色,旁边的云峥也是同样被惊到了。
他虽然一直听庄珺说在做生意,也知道生意似乎还不错,却不曾想居然这么好,茶馆就要五十斤,再加上在镇口卖的葱香油旋,那每日下来也要六七十斤的面呢,这销量是真的有些惊人了。
“所以呀,您看看,咱们没有自己的驴车能成么?”
庄珺上前抱着水氏的手臂撒娇道,“再说了,阿峥如今去上学,有驴车也方便嘛。”
“我倒是不知道那油旋卖的这般好,如此看来,这驴车的确是需要的。”
水氏回神之后也是在赞成的点点头,然后有些心疼的拉着庄珺的手道,“可是珺儿啊,你这样会不会辛苦了,咱们吃穿足够就行了,银子也不用挣太多呀。”
“娘,你这就错了,日后阿峥考科举,需要用银子的地方可是多着呢,这点儿钱一点儿都不多。”
庄珺摇头道,“我喜欢做糕点,日后还想在镇上买属于我们自己的铺子呢,所以啊,这不过是刚开始而已。”
“可是…”
看着庄珺那自信满满的脸,不知为何,水氏非但没有高兴,反而面有愁容,欲言又止。
“娘,你这是不高兴了么?”
庄珺看着水氏问道,“娘,我也不是说非要多么的大富大贵,但基本的生存条件我们必须要有,还有小旌,也需要更好的环境来成长的。”
“诶,珺儿,都是娘不好,若是娘有用些,你也不用…”
说道这里,水氏不由眼圈一红,声音都是哽咽了起来,“珺儿啊,你本不该…本不该…诶…”
“娘,你究竟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见水氏说话支支吾吾的,庄珺心头一阵疑惑,总觉得水氏似乎一直在隐瞒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