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你平时不用工作吗？靠抓鬼生计？”洛阳好奇，他接受这个世界有鬼也是做了很多心理建设的。
“……嗯。”
其实钱都是从系统那里兑换的。燕妄心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这以后他也要有个生计，还是钱为重要啊。洛阳揭过这个话题，两人一边走，一边随意的聊着，大多是一些新闻。出于某些原因，他们对社会新闻都比较关注，这样谈起来也不至于一路沉默。等他们走到洛阳平常去吃的餐饮店，坐下来那能说的话就更多了。
燕妄心除开和洛阳聊天，同时也在问系统。
“那也可以吧，不过你不用担心啊，以你现在度鬼的速度，估计这辈子就搞定了。”
“……我想退休。”
“别啊！你加油啊，等你度完剩下的八百三十七个鬼，你就可以解脱了。”
燕妄心不想继续这个堵心的话题。
他们一同吃完饭，洛阳平日里有散步的习惯，燕妄心就先回去了。他回到家，先上网浏览了几个论坛，比如一些灵异贴之类的，发现虽然他们讲的可怕惊悚，但实际上都没有什么证据，无非就是哗众取宠。燕妄心想以此来养活自己，必然要打出名堂，要不然别人也不会相信。系统建议他先发个帖，讲道士出山免费度鬼、招魂等，等有人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找他了就好办了。而且，这也算做度鬼人数里的。
燕妄心发帖，评论刚开始都是“哪里来的骗子”或者“想钱想疯了吧，这种也撞骗，以后不得好死”之类，也有那种开玩笑的，显然即使他们看这种灵异论坛，也不是真相信这世间有鬼。
直到有个人在第三天凌晨五点给他私信：你好，我看了你的帖子。冒昧问下，方便电话详聊吗？
燕妄心给了他手机号码，还没三分钟，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如果是这个私信的人，那么就意味着他是守着这个论坛，是要真心求助的。
“你好，道长，你真的看得见鬼吗？”开口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声。
“可以。”
“我们能见一面吗？你在哪个城市？”
“X市。”
“好。我现在定机票过去。我到了的时候会给道长您打电话的。”
燕妄心挂断电话，系统有些咂舌：“看来是真的很急啊。希望不要是什么棘手的事。”
“等见到人再说。”燕妄心始终还是表情淡淡。
他看了会电视，剧情狗血而腻歪，到了最后都快要成催眠了，一个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燕妄心看了一眼，是洛阳打来的。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莫非是有什么命案吗？
“洛警官。”
“那个说免费抓鬼的帖子是你发的？”
“怎么了？”燕妄心问，顺便拿起遥控器调低了声音。
洛阳哭笑不得，他回到家没多久徐毅清就给他发了个链接，还莫名其妙的指责他就是这么对自己的小情人的？他点开一看，无非就是个免费捉鬼的帖子，真假不论，怎么就扯到小情人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有个小情人，等提到燕妄心的名字，洛阳才想起来。他们也就吃过两顿饭，这之后两天都没有交集。
“那我删了？”燕妄心问。
“不用。我就是问一问，不过你现在是靠这个生计？有人信吗？”
“有的。”燕妄心避而不答第一个问题。
洛阳也没在意，和燕妄心聊了会，随后就结束了通话。他锻炼完后，徐毅清还在侃大山，聊天界面都是他发来的一大段一大段话。洛阳一句“你怎么不骚扰你家肖法医”成功的让徐毅清转换了目标，他洗漱完看了一小时书，紧接着就睡觉去了。这几天，洛阳都关注着“不老花”毒品事件，通过了解得知那个毒品之所以称之为“不老花”是它外形像花，而且能够让人容颜不老，恢复青春状态。
但这世上真有让人不老的东西？
明显是欺骗，却还是有人陷入进去。无法接受容颜的苍老，无法面对自己慢慢变得满脸皱纹，听到有这样的东西，就抱着“也许真的有用呢”这种愚昧的想法。哪怕知道是毒品也继续，洛阳并不想浪费同情在这些人身上。
第20章 不老花2.1
燕妄心把被子往脸上一扯，还是没能阻止电话铃声锲而不舍的响起来。
他胡乱的在旁边的小桌子一摸，因为不适应手机的强光而眯起了眼睛，是之前那个年轻人打来的。现在是凌晨一点多钟，燕妄心接了起来。
“道长！我到X市了，你住在哪里？”
燕妄心给了他地址，对方急匆匆就挂断了。
“这到底是什么事这么急。”系统看着燕妄心迷糊的往卫生间走，期间还一脚撞在椅子上。
燕妄心洗了个脸算是清醒了起来，“不知道。”
他后知后觉的揉了下小腿，心里也多了丝好奇。这个年轻人这么急，莫非是被厉鬼缠上了？燕妄心没有纠结这个问题，而是拿了钱包走出了小区。小区附近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店，他给年轻人的就是这个地址。这个时间点，咖啡店只有零星一两个顾客，店里则是放着柔和的轻音乐。燕妄心点了杯咖啡，自己就坐在落地窗前的位置上。
快要两点的时候，有个体形瘦长的青年推开了门，脸上表情心急火燎的，看到燕妄心，脚步一顿又很快的大步朝他走去。
“燕道长？”
“嗯。”
燕妄心喝了口咖啡，“坐吧。”
这个青年身上并没有鬼气，看来并没有厉鬼缠身。
“我身边有那个吗？”青年坐下来就压低嗓音，似乎这样那什么东西就听不到了。
燕妄心摇头，就见青年紧绷着的肩膀放松下来，坐姿也显得游刃有余了。一般鬼跟着人有三种可能，一是他们之间有生死之仇，二是鬼放不下人，三则是鬼被人身上的阳气吸引。照青年人这般紧张的模样，第一种可能性比较大。但他身边没有鬼气，也没有厉鬼跟着，具体的还是要询问当事人。
“燕道长，不瞒你说，”青年平缓了情绪，轻轻的说，“我喜欢的女孩死了，我始终觉得觉得她应该会给我托梦，毕竟我那么喜欢她。可是什么都没有！”
燕妄心没有发表意见，慢条斯理的喝了口咖啡。他对青年的怀疑慢慢加深，眼角余光都注意着他手里的小动作。看起来对方是真的喜欢那女孩，但可能他也怨恨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