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凡本想一直躺到沙发上装醉,奈何妖女叶灵竹对他的酒量,了如指掌。
当她把小师妹扶进客房安顿好,回到客厅,来到周云凡身边,揭穿他的假面目:“别装了,才几杯酒下肚,你会醉吗?骗鬼吧你。”
周云凡睁开眼睛,兴味索然地说:“灵竹,我真的是醉得一踏糊涂了,你就放过我吧。”
“不行!叫你过来,就是给我二师兄看病的,别给装了。”叶灵竹,站在面前,微微躬身,露出那炫目的线条,身体躬身前倾,同周云凡直视。
叶灵竹整个身体显露出惹眼吸睛的动感,韵味十足,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媚电强烈,周云凡很快败下阵来。
只不过,他嘴里不肯服软:“你不是叫我过来,测试我的武力么?怎么变成给人看病了?”
叶灵竹把周云凡克制得紧紧的,从鼻腔里哼出一声:“那是我大师兄和小师妹看得起你,检验一下你的武功有几斤几两,不收费,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周云凡心里可不这么想,先前慕容昊偷袭自己的时候,明显动了杀气,心里有杀机,就算隐藏得很好,周云凡还是有所察觉。
只是到后来,叶灵竹现身后旁观,慕容昊的那一丝杀机,才不得不收敛起来。一句话,慕容昊,还有那个司徒兰,给周云凡的第一印象,不只是不好,而是实在很糟糕。
周云凡被叶灵竹,从沙发上拉起来,不得不正襟危坐,看着叶灵竹回餐厅把她两师兄,还有大师兄一起请到客厅。
“昱哥,别小看这位小神医,他可不是浪得虚名的江湖郎中,医治疑难绝症,还真有两把刷子的。”叶灵竹拥有一艘瞩目商业航母,口才自然是灿若莲花。
史昱还是将信将疑:“三师妹,这个医师,这么年轻,说他医术高明,被人称为小神医,你们是不是被他洗脑了?大肆地给他招揽生意,就不怕他事情搞砸吗?”
叶灵竹如今骑虎难下,遇到史昱这样一个,水火不侵,性情固执的人,让她有点无计可施,她转念间,快速理顺思路:“二师兄,你难道就不想找回场子,亲自出手报仇雪恨?”
她的话,还真的戮到史昱的痛处,点燃他复仇的怒火,他是师门公认的武道天才,如今沦落成眼前半死不活的样子,史昱的心里比黄连还苦。
叶灵竹一招中的,带她二师兄来到客厅,到了周云凡身边。
周云凡看在叶灵竹的情面上,起身让座,先让史昱坐到沙发上,他开始动用全套的中医诊断术,给史昱诊断,一番细心的查看,才慢吞吞的说:“情况很糟糕。”
“锁骨被重击过,粉碎性骨折,如今尽管骨头已经痊愈,结好了骨痂,经过检查,看似无事,其实你手上的功夫,只有退没有进。”
“双脚膝盖骨遭到砸击,这髌骨粉碎性骨折,骨头倒是愈合了,只可惜手术做得不完全,骨痂结出来之后,没有完全复原,外加筋脉受伤严重,愈合有疤。”
“从此就算你勤奋苦练,功力大幅度长进,那又能怎么样?发挥不了,屁用也没有,就好比茶壶里煮饺子,倒不出来。”周云凡尽说实话,并不顾及吴昱的感受,谁叫他先前胡言乱语。
叶灵竹插嘴说:“周医师,有必要说得这么直白吗?你这是在打击我二师兄的练武激情,毁他的武道之心,太过分了。”
这时候,史昱倒是冷静异常,很淡定地说:“周医师,烦请继续说下去。”
咦,还真是出乎意料,周云凡心里嘀咕一句,继续说道:“你背脊骨遭受重击,严重损伤了脊神经,伤了督脉,修炼内功,只能让真气进行小周天循环。”
“受伤后,真气的任督循环中停歇,不能运行大周天,你的的武功已经退缩,中丹田出现退化迹象。继续下去,你绝对是一个真正的废人。”
慕容昊也站在叶灵竹身边,他没想到周云凡眼力这么精准,把二师弟的病情说得如此通透。
周云凡继续侃侃而谈:“史先生的病,找过很多专家名医了吧,一直没有最有效的医治,才拖到今天。可以说,能医治你这种病的人,屈指可数。”
“给普通人治病的专家名医,对你这种背脊神经损伤,想要给修复,真正复原,没有谁敢打包票。”
“还有,你体内督脉严重受损,那些给普通治病的专家名医,是没法给你诊治的。”
周云凡看到司徒兰悄然来到叶灵竹身后,两眼泪汪汪,尽力忍住,没有哭出声来,还真是难为她了。
周云凡稍微沉吟了一会儿,才接着往下说:“这还不是最难医治的地方,最大的难点就是,你身中一种邪恶的僵尸毒,这种毒已经侵入你的足厥阴肝经。”
“肝经中毒受损,导致你腰痛,不能俯仰,胸胁胀满,少腹疼痛有疝气,咽喉干燥,眩晕眼痛,口苦难忍,情志抑郁,特别容易发火。”
周云凡说到这里,司徒兰两眼泪汪汪地闪身来到周云凡旁边:“周医师,别说这么繁琐,你就说一句实话,我二师兄的病,你到底能治还是不能治?”
周云凡淡然处之地反问:“你听我说过不能医治吧?”
司徒兰被周云凡给问住了,还真不知道猜测:“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子,哪里知道你的心思?直说吧,我们承受得住。”
周云凡没有回答司徒兰,而是微微转头,瞧向叶灵竹:“灵竹姐,你说我到底能不能不治好你二师兄的怪症?”
叶灵竹笑而不语,因为冰雪聪明的她,注意到周云凡的眼底闪过一丝玩味的眼神,她已经猜到了答案,她扭腰摆臋,转身泡来一壶蜂蜜茶。
近身给周云凡倒上一杯:“说得嘴干唇燥,喝喝茶,润润喉,再继续说。”
周云凡接到那杯蜂蜜茶,喝了几口:“不说了,史先生的病不是能说好的,还得动手治,才会治好,反正病了这么久,不急在一时。”
“先扶他去房间休息,我会出手,这样总行了嘛,司徒兰小姐,你就别哭了,看到你流眼泪,我就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