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已经跟你说清楚了?你现在又跑来我学校里做什么?”陆月珊语气不善的向郑振兴质问。
“珊珊,爸爸这次来,其实是……”
“如果你想说,想帮助我们学校扩建校园,来让我忘了以前的事,那恐怕是你白花金钱了!”
“珊珊,这个学校,我很久以前就想投资了,现在这个时候投资,也并非全部是因为你,只是想在我最后的日子里,能完成以前的心愿。”郑振兴微笑的说。
陆月珊皱眉。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郑振兴话里的口气,好像是在完成生前遗愿似的。
“既然你要完成你的心愿,你自己完成就是,你把我叫过来,又当众宣布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又是什么意思?”
“珊珊,我知道你怨我,可我说的也是事实,不是吗?”郑振兴望着陆月珊的眼睛一字一顿:“你始终都是我的女儿。”
“你这些话,以前都已经说过了,如果你只是想对我说这些的话,我还有课,就先回去了。”陆月珊不想再听郑振兴多说什么。
“等等,珊珊!”郑振兴急急的唤住陆月珊,然后起身,往陆月珊这边走过来。
“你到底有什么事?”今天的郑振兴显得特别婆婆妈妈。
郑振兴从自己的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份文件出来,又从西装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支钢笔,然后把那份文件摊在陆月珊面前,再把钢笔放在上面。
转让书。
一低头,入目就是这三个大字。
“珊珊,你在后面签个字。”郑振兴说。
签字?
陆月珊简单的瞄了一眼所谓转让书的内容。
让她惊讶的发现,这份转让书的内容,居然是转让郑振兴名下一半股权和财产的转让书。
在上面已经盖有郑氏财团的公章,还有律师的签字。
只要陆月珊在自己的名字下面签字,郑振兴名下的一半股权和财产,都会转移到陆月珊的名下。
陆月珊眉头皱紧,抬头望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已经跟晏墨轩结婚了,我一直想送你什么嫁妆,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现在能给的,就只有这些了。”
陆月珊冷笑:“你以为我会在乎你这些财产吗?”
拿起桌子上的转让书,陆月珊毫不客气的将转让书撕成了碎片,看着转让书变成一堆碎纸,郑振兴想夺回来,也已经来不及。
“珊珊,你何必这样呢?这些……也是我的心意。”郑振兴激动的说。
“我不需要这些身外之物,我想要钱的话,我可以自己挣,不需要你给我!”
郑振兴咬了咬下唇:“珊珊,就算爸爸求你了,不要拒绝爸爸好吗?”
“总之,你的钱,我一分都不会要的,还有,在十八年前,你就已经放弃了我,放弃了爸爸这个称呼,现在已经来不及了!”陆月珊冷冷的看着郑振兴,一字一顿无情的说:“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永远!”
陆月珊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敲打在郑振兴心头,让郑振兴心底里一阵寒凉。
呵呵,这也算是他的自作自受吧,活该女儿会不愿意认他。
说完,陆月珊就站起身,往门口走去:“如果你真的想为我好,以后就再也不要来打扰我。”
然后陆月珊关上门不见了身影。
“珊珊,珊……”郑振兴急急的要追在陆月珊身后,谁知,才刚追了两步,突然他的眼前一片漆黑,身体在门内软软的倒了下去。
陆月珊走了之后一会儿,学校一位领导重回会议室。
刚进会议室,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郑振兴。
那人看到了郑振兴,急忙上前唤他:“郑总,郑总,您怎么了?”
再后来,那人赶紧打了120。
陆月珊在回教室的途中,接到了校领导打来的电话。
刚接通,对方就急急的说:“陆同学,请马上回来一趟,郑总晕倒了。”
陆月珊皱眉。
以为这是郑振兴想要把她唤回去的手段,当即冷声拒绝:“如果他晕倒了,你该打的是120,而不是我的电话!”
说罢,陆月珊就果决的按下了挂断键。
当对方再打来的时候,陆月珊直接挂断没有再接。
头天晚上,陆月珊就接到了傅绵绵的电话,说是徐明浩已经去找过她了。
接到了傅绵绵的电话之后,陆月珊当时就恼的欲找徐明浩,可她忍住了。
等到了第二天,是代表队去一些企业现场考察的时候。
陆月珊自上了大巴,就一直盯着徐明浩的后背瞧,两只眼睛里猩红一片,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她已经把徐明浩杀死无数遍了。
可是,她的眼神并不能将他杀死。
在车上不方便问,一下了大巴,陆月珊就找机会拦下了徐明浩。
“陆同学,你找我有什么事?”看着眼前拦下自己的陆月珊,徐明浩淡淡的问。
“我问你,你昨天是不是去找过绵绵了?”
“找过如何,没找过,又如何?”徐明浩语调依然平和、淡定。
陆月珊的脸色沉了下来:“我记得,我警告过你,不许你再去找绵绵的。”
徐明浩微微一笑:“陆同学,如果我没记错,你只是晏氏集团的总裁夫人,并非是一市之长的夫人!也没有资格管我去哪里,又见什么人,只要,我不是做犯法的事。”
他还能回答的这么理直气壮。
陆月珊气不打一处来。
“你找绵绵到底想做什么?如果你想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你,但是……”陆月珊咬牙道:“请你放过绵绵。”
“钱?”徐明浩鼻中逸出一声冷哼:“最近似乎很多人都想给我钱,但是,我徐明浩并不缺钱,也不需要你的钱。”
“那你想要什么?”
“我失去的东西,全部都想拿回来,这样也有错吗?”
“当初是你抛弃了绵绵,一去五年不返,是你有错在先。”
“是,我知道我以前错了,所以我现在想弥补以前的过错。”
“你只说一句弥补,就能抵消你以前的错吗?”陆月珊气怒的指责:“当绵绵阑尾炎住院的时候你在哪里?当绵绵住的民房门窗被人砸破的时候,你在哪里?当曾被你打过的小混混,将绵绵拦在街尾的时候,你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