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合记忆用了几分钟，也只是初步吸收而已，要真正掌握、化作自己的知识，郑洋还需要深入研究和印证。当然记忆融合后就是他的了，这样的印证不会需要太多时间。
他重新出了院子，继续刷怪。
似乎这几天真的刷新了怪物，郑洋围绕自己院子周围的巷道走了一圈，就斩杀了十几只低级怪，收获几道红光和一些与实力无关的记忆。
探索的范围继续扩大，郑洋渐渐远离了自己的院子，最后进入一条主街。
“咦……”
一个惊诧声从旁边的船舱里传出。
郑洋攸忽转身，只见一个舱门无声地打开，正走出来一个约四十岁的男人。
这人长相粗犷，像个水手，但脸上却带着久居上位自然养成的威严。他一步跨出门外，顺手把门关上。
“你是中海还是外海的试炼者？”水手男凝视郑洋问。
语言相通，至少不是其它世界之人，郑洋松了一口气，戒备不再那么明显。
“……中海和外海是哪里？”他老老实实，不懂就问。
“你不知道啊？看来是中海了！外海之人都知道，只有中海，除了上层少数人之外都蒙在鼓里。”
“你所在的地方叫北安地对吧？”
见郑洋点头，他又说道：“北安地就是中海！”
“那外海又是哪里？”
难得碰到可以交流之人，似乎还涉及到这个世界的大秘密，郑立即追问。
“外海也叫域外战场，是中海以外更广阔的海域，跨度超过百万海里，是不是很难想象？”
卧……
“没有！”郑洋摇头。
特么的，上次奥德说北安地超过十万海里，他现在还心存疑惑呢。现在倒好，又有人告诉他说北安地之外还有百万海里以上的海域。
组队串通好来忽悠的吧！
想是这么想，郑洋也知道人家不可能串通来忽悠他。只能说，他的见闻和认知太过狭隘。
“呵……”水手男摇头。
郑洋心里一动，既然有外海和中海，那内海呢？难道他们常规认知的地球，只是一个内海？
水手男看出郑洋的疑惑，说道：“没错，还有一个内海。”
“这三个海……它们有什么区别吗？”
“嗯，既然能在试炼之船上相遇，也算一种缘分，我就和你简单说一说吧！”
“上古神魔一战后，邪魔异族虽然被驱逐出了这个世界，但也留下了大量遗族力量，而且从来没有放弃过反攻。”
“外海连通域外，那里因为范围太大，人族难以彻底清剿，所以是邪魔遗族最多的区域。异族也会时不时会投放力量浸透进来，甚至大举进攻，所以也是邪魔异族反攻的第一战场。”
“中海就是北安地，经过粗略的清剿，仍有部分邪魔遗族，而且邪魔遗留的力量也在持续滋生一些低阶的异族。”
“至于内海，因为里边规则最弱、灵能和资源最少，范围较小，曾经进行过集中清剿，相对干净安全，算是一块休养生息之地。”
“内海被中海屏障彻底隔绝，数千年过去，里边的人甚至已经不知道神魔之战和我们这个世界的真相。但是里边同样存在部分神魔之战留下的遗迹，残余的力量引发生物变异，仍有邪魔遗族滋生。”
郑洋听得目瞪口呆。
这就是那只木乃伊所说的大秘密？
所谓内海只是一处资源匮乏的自留地？
还有天文数据呢？他们的天文学怎么撇开这两个海域的存在并获得合理化数据？
“那个……前辈啊，你是外海的吗？”郑洋感觉脑子有点不利索。
水手男微微颔首：“你可以叫我里马萨总督，或者总督大人！”
尼玛傻？
水手……里马萨释放一点气息，郑洋脸色大变。
八级！
特么的竟然是八级！
一个八级的家伙，还跑来试炼之船，他要炼个什么蛋？
“总督大人，外海现在……还有神魔在大战？”郑洋吞咽了下口水问。
“没有！”里马萨摇头。
“神魔一战后元气大伤，已经隐退数千年。现在主要是我们和邪魔遗族的战争，各种邪异袭杀我们，我们也在到处剿杀它们，其中的最强力量也只有使徒级！不过呢，听说东方的战场曾经出现超越使徒级的力量！”
郑洋心里一动：“东方战场又是哪里？”
“华夏古函谷关，同样有结界屏障。那里守护的是星空通道，我们西方战场守护的是海洋通道！”
郑洋一阵心潮澎湃：卧槽，我要回去修仙……
“你是中海哪个家族的，有没有灵船？”里马萨突然问。
郑洋一窒：“其实……我在内海！”
“……？”
里马萨失神了好一会，才深深看着郑洋，说道：
“内海的资源贫乏，灵能太稀薄，如果你有灵船，尽快去中海吧。中海的灵能比内海充沛五倍以上，低阶异族的力量也比内海强大五倍以上。”
“三个区域的规则有些差异，连寿命上限都不一样。进入中海后，你的资质会被慢慢改造。所以越早进入中海，你的基础也会更雄厚，否则以后会始终被同级压制，真实实力甚至比中海的超凡者低一到两级。”
“差异这么大吗？”郑洋又是一惊。
看来维特夫人的猜测没错，内海存在规则局限性，所以到后期晋升极为艰难。只是，连寿命上限也有差异，这就太令人**了。
而实力上，他在内海能越级杀敌，要是去了中海，岂不是只能杀同级？
“差异就是这么大！三级之前是基础，从四级开始，内海晋阶一级，实力递增四至六倍；中海晋阶一级，实力递增八至十二倍。这种实力增幅在低级时不显著，到中级之后就会体现出更大的差距。”
“在经历完中海的灵能改造后，希望你来外海。外海的灵能又比中海充沛五倍以上，在空间规则的影响下会再次对你进行改造。”
“外海才是灵船拥有者的天下，每一位灵船拥有者，都是对付异族的绝对主力，只有我们的船技和灵能炮才能越级击杀强大的异族。”
“而且灵船体系的开创者——就是我们所在这条试炼之船的拥有者，那是一位无上的存在，在中海和外海随机散落有不少的灵船卷轴，这是为了激励超凡者去剿杀异族。在中海和外海，你才有机会把灵船进化到高级。”
“……”我靠，原来这条船就是那位大佬的！
郑洋默默计算自己的战力。
在内海，他的主炮几乎能秒杀八级邪异，到了中海就能只射杀七级甚至六级；再到外海，甚至只能射杀五级或者四级……
灵船升一级，能递增五倍攻击力加成，但是异族每升一级，实力却是递增十倍上下。这意味着，他的重火器到了中海的作用会大减，到了外海甚至再难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看来那些重火器也就在灵船四级时还能用用，五级后还是得靠船战技，或者里马萨所说的灵能炮。
船战技雷击是按灵能储备的一成比例输出，灵能炮应该也是按某个比例输出，本身会随着灵船升级而提升威力，再加上法阵的加成递增，两相叠加才能跟得上异族的实力增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