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砍已经是很他最后的体谅了。
两宗的弟子迅速的带着晕过去的两人离开,在众人离开后乾元宗的长老就淡定的修复了擂台并重新布置了禁制。
如此一来,第二场比斗马上就要开始了。
“顾迁你先带着边泽去休息,这里有我们就行。”
“那么大师兄,这里就拜托了,季二,下一场就看你的了,还有小师妹……加油啊,我安置好边泽会尽快赶回来的。”
说完,顾迁便带着边泽离开,擂台上方成润也直接宣布了第二场比斗的开始。
第二场比斗是乾元宗的江应对气剑宗的季二,但其实一开始江应选择的对手也是边泽,只是边泽没有选择他。毕竟边泽自己想要讨回十年前的那一场失败,江应对此尽管理解,可内心还是失望的。
江应是乾元宗的天骄,单系风灵根,与温子清、萧玉辰并列是三大宗门金丹期弟子里的大师兄,天骄有天骄的骄傲,在他的眼里季二终究是次一等的选择,视线不自觉的落到了擂台边上看上去十分悠闲的温子清身上,江应眼色一沉,正想说什么,迎面却忽然刺来了一把剑!
剑如飞仙,流行扫尾!
“你在看哪里?江兄,你的对手是我!”季二手持一把幽蓝色的剑面色冷淡的站在了江应的面前,“气剑宗内门弟子季二,风水双灵根,江兄,请多指教。”
江应:“……那么就过来!让我看看气剑宗的内门弟子有何本事,季二!”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场战斗就不会太长了,第三场比赛小师妹就要上了边泽:啊,小师妹好可怕,所以我要爬起来,绝对要爬起来!
萧玉辰:这大概就是命运!自家宗门的师妹们都超级可爱~
十二点就没更啦,大概,我试试一天两更,先试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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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镜花水月
季二是在大师兄温子清之后, 顾迁之前进入气剑宗的, 风水双灵根, 就和所有弟子一样, 经过试炼成为了外门弟子,而后又在内门试炼中获得了第一名成功成为了内门弟子。
他以前从没想过自己会过上这样衣食无忧, 岁月悠长的日子。
气剑宗就是他的家。
所以即使不为他自己, 他也要再帮气剑宗赢一场,这样之后的小师妹才可以没有压力的尽情比斗。
想到这里,季二呼出一口气, 他虽然没有大师兄、顾迁和边泽那么强,但气剑宗的金丹期剑修却绝对不弱。
风在擂台上涌动了起来,江应的法器是一柄扇,如果没有他脸上那恐怖的伤疤或许手持一把扇的修士会更加赏心悦目一些,不过也正是因为那道疤现在的江应不管面对什么对手都不会掉以轻心,即使心里更想和温子清、边泽、顾迁一战, 但面对季二,江应也拿出了全部的实力尊重对待。
“在我面前用风, 季二,你还差了些, ”面对季二乘着风而来如同流星一般的剑, 江应腾空而起扇子凌空张开对着季二猛的扇了过去,风滚荡的涌起了浪潮,摧枯拉朽般席卷了整个擂台。
单系风灵根的风要比风水双灵根所蕴含的力量恐怖的多,季二聚集的风几乎是在瞬间就被江应冲散, 季二没有停趁势动了起来。
迎风而上,仿佛是疾风骤雨中逆行的雨燕,“江兄,我的风灵根或许没有你的优秀,不过我们剑修靠的是剑啊!”
一把剑破风而来,一滴、两滴,水忽然在风中凝结成了如同冰箭一样的东西,季二幽蓝色的剑身同这些冰箭一起,转瞬即至!
这速度就像是完全不受风的阻力一样。
江应若有所思的看着季二,对方是因为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风水双灵根比不上单一灵根,所以对于风灵根的修炼干脆只专注在了速度上吗?
“太天真了,”江应手中的折扇一转,不躲不避朝着那剑挥了过去。
可是没有声响,江应微微一愣,他的这一击竟然挥空了?!
不,不是挥空,而是本来这就是假的!
瞬间,所有的风就立刻收缩到了自己的周围,江应没有回头,可是手中的扇子已经背到了身后,“铛”的一声,扇子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却是完完全全的挡住了季二的剑。
但还没有……还没有抓住!
季二神情专注,灵力小心又迅猛的在四周扩散开,他想要赢的这场比赛,哪怕希望渺小可也想赢!
气剑宗已经连续五届大比都拿下了前两名,今年不可以在他的手中丢失这个荣耀!
眼中的神色更加坚定,风中开始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缝,缝隙间隐约有水珠在滴落,那水滴的声响仿若是跗骨之蛆萦绕在耳际,江应紧皱着眉头忽然疯狂后退,但季二想要的招式已经形成了!!
四面八方,万剑归宗!!
“季二这是当初在授课堂听了方法后就自学成才了?”温子清似乎是觉得站着有点累,一手架在晓时昧的头上身体也歪歪扭扭的靠着对方说道。
沈书坚强的站在晓时昧的另一边,用自己受伤的身体撑住被温子清压的倒向另一边的晓时昧,“大,大师兄……自己站好啊。”
温子清:“嗯,季二的幻象做的相当不错,江应应该也没有想到。”
沈书:“所以大师兄,你站好啊……”
晓时昧:“你们挡到我的视线了,什么幻象?!”
“大师兄说的应该是在授课堂说过的,利用水雾制造幻象,因为大师兄是水灵根,所以季二听的特别认真,”沈书解释道。
“季二知道自己实力不如江应,不过边泽已经做了很好的榜样,比斗不是绝对实力强大就会获胜的,只要能力用的好就会有机会,” 这话像是在说边泽和季二,也像是在对晓时昧的告诫。
“道理我都懂,但……你们挡到我视线了,我看不到啊”晓时昧挣扎了两下纠结的说道。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温子清的实力强大作为旁观者自然对整个擂台的局势都看的一清二楚,江应看上去此刻是落入了下风,但其实这一场比试温子清并不认为季二会赢。
季二的能力是根据温子清所使用的水灵根创造出来的能力演变而成的,擂台上季二幽蓝色的剑就像是神出鬼没的幻影,真真假假让人分辨不清,为了防备时不时出现的冰箭和不知道会从哪里出现的剑,江应的扇面一直在不停的翻转着,看上去完全没有进攻的余地。
“季二进步了很多,不过有些可惜,江应正好可以说是季二的克星啊,”温子清叹了口气,更加有气无力的靠在晓时昧身上,晓时昧被一压,又朝着旁边倒了点。
沈书几乎要吐血了,“大师兄……小师妹虽然奇怪了一点但是好歹也是个姑娘家……”
晓时昧再次伸手去扒温子清架在头上的手,但依旧没有扒开,对方是用了吃奶的力气压人吗?!“什么叫奇怪了一点?我哪里奇怪了?”
“这个不是重点!”沈书苦闷的说道。
“对啊,沈书说的没错,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江应为什么是季二的克星,因为江应是乾元宗的,比起小师妹你那个奇奇怪怪的铁口直断,江应的功法可是相当扎实的,从幻象中抓住真实对他来说不难,江应在等的就是一个机会……”一个能够直接解决战斗的机会,温子清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擂台上已经果然发生了变化。
风竟然将季二已经隐藏在利用水和风制造出来的雾中的身影轰了出来。
江应顺着这风轻若无物的直接出现在了季二的面前,而攻势的转换由此直接变成了江应反过来压着季二打,那如风般迅疾猛烈的攻击让季二完全抽不出功夫再次制造幻境。
季二的招式需要特定的环境来制造,一开始能成功也是因为这样的招式十分少见江应没有想到的缘故,江应自从在脸上留下了疤后就从不轻敌,不管面对什么样的战斗,对手是何人,他都会全力以赴。
这场战斗一开始,季二面对的就是用全力的江应。
能够出其不意让江应谨慎的防御许久,季二自然不弱。
“乾元宗的招式因为要调用天地之间的灵力所以真正攻击的时候难免法决会比其他的要慢,当然威力也大,不过江应不同,江应是风灵根,在速度上本就有优势,而且江应为了弥补乾元宗法决耗费力量和时间过大这两点,他的战斗最擅长的就是以最小的灵力调用,最快的时间,攻击最脆弱的部落,乾元宗的善卜卦可不仅仅是用在占卜事宜上,金丹期的乾元宗修士已经可以在战斗中进行预判了。”
“大师兄和江应师兄比过
吗?”晓时昧好奇的问道。
“比过……”
“大师兄快还是江应师兄快?”
闻言,温子清的脸上浮现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想了想,温子清缓缓的说道:“小师妹,对男人来说,快也不一定好啊……”
晓时昧:“???”
沈书:“……大师兄!!”
“第二场比斗,乾元宗江应获胜。”
就在温子清三人聊天的时候,擂台上竟也快速的分出了结果,皆是以速度为攻势的两名修士自然打斗起来的速度也要更加迅速,擂台大比季二的幻象被江应识破,而后风水双灵根的风终究是没有赢过全力以赴的江应的单系风灵根的速度,即使季二已是金丹期体内剑种已可杀人,但他总不能在擂台大比上拼个两败俱伤要人命。
抿了抿唇,季二有些垂头丧气的跳下了擂台,“抱歉,输了……”
“没关系,已经很好了,比十年前进步了很多,虽然输给了江应,不过在金丹期能够赢过你的修士也不多,”温子清开口安慰道。
“可是我们今年……”
“只是虚名而已,不用在意。”
“温子清!”忽然,擂台上的声音打断了温子清兢兢业业作为大师兄安慰师弟的话,温子清抬眼朝着擂台上看去,令人惊讶的是江应依旧站在擂台上竟是没有下来,在那道疤的映衬下,他的脸有种让人觉得是恶棍的恐怖。
温子清百无聊赖的站直了身子,晓时昧也终于重新看清了擂台的样子。
“温子清,为何不参加大比!”江应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掩饰,带着一丝的愤怒和不甘,固执的向温子清问道。
而这个问题也几乎是所有在场的宗门掌门、弟子内心心中的疑问 ,温子清为何不参加?对方还是金丹期,还有参赛资格,为何不参加?难道温子清就不在意气剑宗在宗门大比中的成绩吗?!
无数的视线都落在了温子清的身上。
温子清的视线扫过季二愧疚的眼神时就是一顿,温子清是气剑宗的大师兄,在这一辈的众多弟子中入门最早,陪伴宗门时间最长,他很清楚宗门内包括掌门、长老在内对于宗门大比上到底有没有取得前两名的成绩其实都不是很在意,气剑宗很强,气剑宗是最善长战斗的宗门,这是公认的事实,不需要他们汲汲营营的在宗门大比上费尽心思,所以温子清真的不在意这些虚无缥缈的名次。
有边泽就足够了。
边泽无论如何会拿下第一,至于季二、沈书,他希望他们也能有自己成长和战斗的机会,倒是小师妹……温子清反而是最期待的,期待对方能够以她最擅长的方式向所有宗门宣告。
气剑宗的最后一名真传弟子已出世入道。
可是温子清没想到其实比起自己,季二他们更在乎的是宗门的名声,今年气剑宗如果中断了整整五十年的包揽前二名,那就仿佛是气剑宗衰落了一般,季二他们真心实意的在努力维护着这份荣誉,就像宗门也护着这些弟子一样。
“温子清!为何不说话?!”江应的声音再次在擂台上响起,温子清叹了口气,终究是正眼对上了江应。
“江应,你有没想过,我不参加其实是因为我不能参加……”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能参加,”温子清修长的手指握在了龙渊的剑柄上,那抹浓郁的黑色带着深渊一般的气息轻巧的在面前划过,仿佛空气中有什么东西纷纷被割裂,庞大的灵力、如汪洋一般巨大的潮汐刹那间从他的身上像泼墨般涌出,这股力量分明不是金丹期的修士可以拥有的力量。
那是只有元婴期才能拥有的剑意!!
“怎么会……竟然是元婴期?!”
“气剑宗的温子清已经是元婴修士了?可是为什么!平常明明看上去就和金丹期一样啊?!”
擂台下一片慌乱,每个人似乎都不可思议的看着温子清身上的灵力越来越盛,龙渊被这爆发出来的剑意与灵力沾染,无法控制的弥漫出了直冲天际的杀意!
那漫天的杀气即将坠落。
就连天地仿佛都暗了下来。
三大宗门的掌门甚至包含闻北在内皆是面带惊讶的看着温子清,就连他们都没有感觉到在温子清布的幻象下对方的修为竟然已经突破了元婴。
“这是什么法决?竟然能隐藏自己的修为?”成润诧异的问道。
“并不是我气剑宗的法决,大概是子清自己的想法,”闻北摇了摇头,气剑宗的剑诀如何他再清楚不过,剑诀可不会教人怎么隐藏修为,扮猪吃老虎,明明是元婴期过的仿佛是个柔弱的金丹修士……
但温子清在这一刻还是选择了亲手破开自己设下的镜花水月。
“我与顾迁既同为元婴期,自然就不能参加大比,江兄……你要努力了啊,”不再隐瞒自己元婴期的修为后,温子清缓缓的将龙渊重入剑鞘,随着他的动作,杀意在眨眼间也消散无踪,天空上又是烈日照耀在了天斩崖的崖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