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您来啦...”
看着两张灿若桃李的脸，不知为什么，王学斌的心里升起了一抹负罪感，原本故作搞怪的表情也收敛不少，微微沉默片刻，微笑轻声道：
“...嗯...我来了...前些天有些私事，一直在忙，没顾上关注公司的事情，公司怎么了？”
二女都敏锐的察觉到了王学斌的变化，不知为什么，心里隐隐升起一股烦躁，但当王学斌提起正事后，都收敛起了自己的小性子，深吸一口气，说起了要紧事。
“是咱们之前准备的教育自学网站！”
李梦媛说着，从老板椅上跳了下来，拿出平板，打开了办公室里的投影仪，将画面投射到了屏幕上去。
“去年年底之前，咱们收购了一家拥有完整开发实力的工作室，开发了这个名叫‘书山有路’的视频网站。
目标是打造一个深度学习、非碎片化的教学网站！”
李梦媛说着，打开了一个画着学字图标的app，软件一打开，一个干净、和谐的页面，出现在王学斌的眼前。
“网站的内容包含一些重点学校的视频课程，小学、初中、高中都有，我还联络了我们政法大学，准备录制一批大学的相关专业课程，接下来还准备跟其他大学展开合作...”
一旁，王学斌坐在茶几旁，一边听着，一边行云流水的泡着茶，沏了两杯，端给了正在讲解的李梦媛、辛瑶二人。
“谢谢...”
“谢王总~”
二女接过茶杯，随口道了声谢，抿了一口，便将茶杯放到一边，继续讲述了起来。
“...按照我最初的设想，是准备把咱们这个网站打造成类似b站与网文模式的网站。
咱们录制的学校视频课程，全部免费，吸引流量，再签约一些各行各业的up主，由他们录制各种行业专业向的收费课程，分成加激励收益...”
听着李梦媛的讲解，王学斌眉头微微一簇，还没等他说话，李梦媛便停了下来，看着他问道：
“...怎么？哪儿有什么问题么？”
听到这话，王学斌微微摇了摇头，看了同样皱起眉头的李梦媛一眼，轻声说道：
“...先继续说吧，问题出在了哪里？”
李梦媛狐疑的看了王学斌一眼，见他没有说的意思，只得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现在的主要问题是，咱们的技术力量太过薄弱，自从网站上线的那一天开始，基本上每天都会碰到各种dos攻击，你看...”
李梦媛说着，随意点开了一个视频课程，视频弹出，圆圈状来回旋转的加载图案，让人恨不得把电脑给砸了...
“...你知道什么叫dos攻击么？dos就是...”
“我知道！”
还不等李梦媛解释，王学斌便直接开口打断，来到了台式电脑前，调出服务器后台日志，对着一个个宛如车牌的ip检查了起来。
“欸？你懂啊？”
看着王学斌熟练的动作，李梦媛和辛瑶齐齐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她们两个对于计算机的了解程度，仅限于日常应用，辛瑶要稍微强一点，她知道电脑卡了的话，要清理垃圾，用电脑管家一键解决的那种。
对于信息技术的一些专业术语，二人听起来就跟听天书没什么区别。
她们收购的那个工作室里的技术主管为了让李梦媛二女理解网站出现的异常跟他们没关系，连续给二女普及了整整一天。
但到最后，二女还是只知道她们的网站被恶意攻击了，攻击她们的人是黑客，还有就是她们收购的人员技术水平不行...
其他的，仍旧是一知半解...
如今看到同样是文科生出身的王学斌，熟练的翻看着后台日志，仿佛从中品出了点什么滋味似的，顿时升起一股与有荣焉的感觉。
没错，老娘是不懂，但老娘看上的人懂啊，那不就跟老娘懂是一样的么？
“...工作室那边怎么说？”
电脑前的王学斌没有注意二女的遐思，抬起头来，挑眉问道：
“...技术...关键的还是技术，咱们倒是可以外包，但是那些拥有技术优势的企业，基本上个顶个的都是流氓。
互联网企业什么情况你也了解，抄袭，打压、造谣、抹黑都是拿手好戏。
要是咱们网站的安全技术工作交给他们的话，一旦将来他们看上了咱们的网站，一搞恶性竞争，咱们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听到李梦媛的话，王学斌默默的点了点头，最高端的商战，往往使用最朴素无华的手段，下限这玩意，永远不要期望别人会有...
“...我知道了，技术问题我会找个靠谱的人搞定，不是什么大问题...”
说着，王学斌直起身子，看着二女问道：
“...但是...你们考虑过网站的盈利模式么？”
“...王总，b站和网文界都是比较成熟的商业模式了，咱们应该可以借鉴的吧...”
“行不通的...”
听到辛瑶的话，王学斌默默的摇了摇头，看到了王学斌的样子，二女都皱起了眉来。
“你们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网文也好...b站也好...他们提供的服务是娱乐...不是学习！
娱乐是享受的，但学习是痛苦的！
一个天生就自带赶人属性的网站，你想参照b站的商业模式，完全行不通的...”
“...可是王总，你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也爱在b站上学习知识的...”
听到了辛瑶的话，王学斌不由冒出了满头黑线，一脸无语的看着辛瑶，嘴角抽搐的说道：
“...我也是现在的年轻人...我也上b站...”
“年轻人？你！”
听到王学斌提起这话，消停了半晌的李梦媛再次炸毛了，双手叉腰，挺起字母序列颇为靠后的食堂，高声喝道：
“你丫都奔三的人了，四舍五入都快入土了，还现在的年轻人？你害臊不害臊啊？脸呢？”
看着再次支棱起来的李梦媛，王学斌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斗嘴的心思，只是继续解释道：
“...主流的付费人群大都是冲着休闲娱乐去的，你指望通过做学习网站盈利，除非是像其他的买课网站一样，搞出一堆噱头，以贩卖焦虑为盈利点！
不然的话，行不通的...”
“那你说怎么办啊？你别光挑刺，倒是出出主意啊？之前问你的时候没见你反对，现在跑来泼凉水，老板了不起啊？”
眼见李梦媛的斗志越来越旺盛，王学斌很明智的没有再卖什么关子，直接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