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医生们一转身,便见之前许久未见,不管他们怎么找都找不到踪迹的时盈,此时竟然出现在不远处的街道路口,笑盈盈地看着他们,仿佛天使般美好。
于是一时之间,周围的空气安静到了极点,每个人的嘴巴也都长大了极点。
师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半晌才终于哑然道:“盈盈回来了,但应该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吧。”
“……当然不是你一个人。”
时盈无言地失笑道:“我又不是鬼,你们能看见我,大家也都能看见我。”
毕竟她就这么大个人站在这里呢!
而随着时盈这句话的落地,下一秒,周围一众人这才从僵硬的状态复活过来!
随后,大家便都不约而同地冲向了时盈,活像是看见珍稀野生动物一样上上下下飞快看着她,着急又激动道:“天哪盈盈,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回来了!你是怎么了,之前为什么失踪了,周厂长说最后看见你是被一帮人带走的,真的是这样吗?那你这段时间在哪里,我们找了好多地方但是都找不到!”
因为这几天为了找时盈,大家每天都是坐立难安,根本不敢休息的状态。
可是一直没找到人后,他们都有些绝望,以为时盈真的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没想到的是,现在峰回路转——
敖乐游高兴地都快想要哭了!
而在大家连珠炮一样的问题攻击下,时盈也感动地笑了起来:“谢谢大家对我的关心,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们了,之前我确实是被人绑架了,但是那个绑匪斗不过我,所以现在我就逃出来,也自己找回来了。”
“什,什么?就这么简单吗?”
庄曜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总觉得事情好像没那么单纯:“那那个绑匪是为什么要绑架你啊?你看见他是谁了吗?”
“当然没看见。”时盈睁着眼睛说瞎话道:“绑匪不都是这样的吗,如果你没看见他的长相,那他或许还能给你一条活路,可是你要是记住了他的样子,那你绝对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为了保全我的性命,我一眼也没看过绑匪,更是没和他说过话,可是我寻思,这个企图伤害我的人,一定是宋家的人,毕竟我生性善良,又不爱和人发生矛盾,想要对付我的人也就只有宋家了。”
其实是因为宋家最讨厌,也最有理由和她发生矛盾。
所以时盈就大发慈悲地选中了他们,来为陆成渊背黑锅了。
而在时盈情真意切的话语下,渐渐地,大家也慢慢地觉得,时盈说的非常有道理。
毕竟宋家阴险狡诈,臭不要脸,那也不是第一次第二次了。
于是生气不已地,敖乐游立刻攥起拳头,看着对面正在装修的宋医馆道:“宋家的人实在是欺人太甚,竟然为了私仇,做出绑架人的肮脏事情,不行,我得上门去找他们报仇!”
“别别别,我都逃了你还闹什么?”
时盈连忙拉住人道:“况且不过是小小的绑架,我大人有大量,根本就不会计较,再说了,其实在这段绑架的时间里,我没有被虐待,过的也还不错。”
“……”
大家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因为按照常理,他们这时候都应该说,你被绑架了怎么可能会过得不错?
但事实就是……
时盈这次回来面色红润有光泽,身上不但没有一点伤,而且好像还被养地丰满了一些,不知道的人看了,估计都得以为时盈是出去度假刚回来。
而这么看着,大家心里的火也下去了一些。
最后,还是师医生叹了口气,站出来主持大局道:“算了,小盈既然说让我们别找麻烦,那我们就不要找麻烦吧,不然到时候将事情闹大,受累的也还是小盈自己,而且宋家人可恶,以后我们不要和他们打交道就好了,反正宋荷和宋雅纯也已经离开了。”
所以之后整个师医馆中,也就没有不和谐的元素再出现了。
而听着师医生这么说,大家也点了点头,放下了心里原本的不忿,开始对时盈解释她不在时,师医生已经和宋荷离婚,并且让她们离开的事情。
对此,时盈非常惊讶。
毕竟师医生一向是个温吞柔和的人,不然也不会能被宋家母女压着欺负十几年的时间。
可是,让那个两个碍眼的女人走,这也是好事。
哪怕在这个过程中,药田被分走后了一半,但剩下的那一半药田暂时也够用了。
而且按照时盈对那吸血虫两母女的了解,估计要不了多久,那一半的药田也能被他们重新买回来。
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打算了。
现在他们的当务之急,是继续装修建设医馆!
时盈朝气蓬勃地看着大家道:“之前因为我不在,所以师医馆的装修暂停了几天,但是现在我已经回来了,那装修的工作也要尽快恢复,最好是能够快点开始营业!”
因为这几天,时盈将师医馆好好规划了一下。
按照她的本事和布局,最多半年,这圣洲帝国的医学界便得被她撕出一条口子来!
而看着时盈干劲十足的样子,大家也觉得连日的疲惫仿佛一扫而空,十分元气满满。
可是,师榕也有些好奇地看着时盈问道:“盈盈,你怎么忽然这么热衷事业了,你之前不是都很佛系的吗?”
时盈笑了笑:“那是因为之前我还没有确定下目标。”
但是现在,她已经有自己想要守护辅助的人了!
陆成渊想要和她光明正大地在一起,突破圣洲帝国所有人心中的固有观念,那时盈也得努力,成为一个可以配的上他的人,与他并肩天下,这样才是时盈要的爱情。
……
与此同时,圣洲帝国的王宫内。
此时,陆成渊正坐在轮椅上,与自己血缘上的父亲,时隔几十年后第一次相见。
不得不说,血缘真的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在阳光下,当陆成渊与陆谌泓远远对望时,双方的心里都莫名生出了一种别样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