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武家和桑家的那些友军不成气候,可是陆成渊的身份地位却不能小觑。
因为他是全球首富,只要振臂一呼,就会有人争着抢着为他鞍前马后,实在是很难让人不紧张不忐忑。
所以上官浚担心接任仪式有变,他们到时候都得被翻车!
可是听着儿子的话,上官雄却笑了出来:“浚儿啊,你这样的担心之前确实是正确的,可是今晚,在我看见时可雪拿出国宝驭狼笛的时候,我的顾虑已经全部被打消了了。”
“陆成渊厉害是不假,但是人再猛能猛地过野兽吗?”
驭狼笛对雪狼们有着绝对的控制权,可以操控凶猛的野兽为自己所用。
况且雪狼军团那可是曾经陪着桑婳打下过江山的“精锐战队”,到时候有这些畜生在前面厮杀,上官雄可以完全放心。
而听着他的这些话,上官浚和上官玉燕也认可地点了点头。
于是虽然在心里恨得牙痒痒,可是为了上官家之后光明的未来,她们也只能暂时离开,去准备礼物。
……
恍惚中,黑云滚滚而来,冷冷的风不断呼啸。
而转眼间,时间便已经来到了女王仪式即将举行的前一天晚上。
医院的病房内,大家都聚在一起,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时盈,面上满是悲伤。
因为这两天时间里,所有人都在不断努力尝试着让时盈从沉睡中醒来,可是就像是石头扔进大海里,时盈不但一点反应也没有,他们也没找到害时盈变成这样的人。
于是渐渐地,不少人开始担心起了时盈会不会一直这样沉睡下去……
但是不想让气氛变得更糟糕,所以大家谁都没将这个猜测说出来。
桑母疲惫地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对坐在病床边的陆成渊道:“成渊,这几天你一直没好好休息过,明天就是你要和时可雪开战的日子了,你早点去睡吧,免得身体撑不住。”
是的,对抗时可雪的人马这两天陆成渊已经基本凑齐,武器啊防护服什么的,他也已经准备到位。
所以明天在时可雪的继任仪式上,陆成渊将要把一切彻底倾覆!
于是桑母希望陆成渊多养精蓄锐一些。
但是握着时盈的手,陆成渊道:“桑伯母,今晚我守着盈儿,你们先去休息吧,我想和她多待一会儿,说两句话。”
“这……”
“好吧,那你自己注意身体。”意料之外的,之前一直吃醋陆成渊接近时盈的桑父此时忽然开口道。
因为都是有真心挚爱的女人,所以桑父理解陆成渊此时的心情。
尤其是这段时间,他将陆成渊为了时盈忙前忙后,极力维护的表现都看在眼里,所以虽然桑父依旧不想女儿那么早被别的男人抢走,可是在这样的真情面前,桑父也难免心软了下来。
于是下一刻,桑父带着妻子和其他人离开了病房,给了陆成渊和时盈一个单独相处的空间。
而随着大门的关上,空气渐渐安静了下来。
陆成渊坐在床边紧握着时盈的手,眉眼一点点温柔下来,充满了宠溺。
“盈儿,这段时间好像这还是我第一次终于有了和你私下说话的机会,之前我总是在外面跑来跑去,没怎么待在你的身边,希望你不要怪我,因为我在忙碌着帮你守住你自己的东西,不要被外人抢走,这也是我在履行以前对你的承诺。”
“只可惜,因为你睡着了,所以明天的战斗你没办法亲眼看见了——”
“可是这其实没关系,哪怕你睡一辈子都不醒来看看我,我也一样爱你。”
陆成渊抚摸着时盈的脸颊,轻声道:“这段时间我都想好了,哪怕你一直醒不过来,我也会一直守在你的身边,北国女王的位置也会一直为你而留,旁人别想染指一星半点,因为作为你的骑士,我会为了你永久地守护下去,但明天的战斗,我要是失败回不来了,那你就忘记我吧……”
“我不想你为了我伤心难过,所以如果我不在的话,你醒过来后你就不要找我了。”
能为了爱的人战死,这是陆成渊自愿的。
要说唯一可惜的,应该就是陆成渊很遗憾自己没办法和时盈一起白头偕老。
所以明天,他一定会放手一搏,尽量回到时盈身边的!
陆成渊眉目坚定地在心中想着,随后俯身吻了一下时盈的眉心,他合衣躺在了她的身边,闭着眼睛慢慢睡去。
但是在意识海里,时盈却急地就像是火山爆发,尤其是陆成渊说出“回不来”的话时,时盈简直要疯了!
“我不要你为了我拼命,我不要你帮我守住女王的位置,我只要你好好的!”时盈焦急不已地在意识海里大喊道。
因为哪怕时可雪真的完成了继任仪式也没关系,反正后面等她醒来了,时盈也可以重新将时可雪拽下来。
可是陆成渊要是受伤或是出事,那她才是真的想死了!
但是无奈现实世界里,她只能躺着,什么事情都干不了,什么话也说不出。
而血玉凤凰疲惫地趴在地上,闻言抬了抬眼皮道:“陆成渊这也是太爱你了,所以才想要好好守护你,你就别生气了。”
“我知道他太爱我了,可是就是这样我才生气!这个可恶的男人,他难道不知道和王权富贵相比,他对我而言才是最重要吗?”
时盈气咻咻道:“不行,我明天必须得清醒过来!血玉凤凰,走,继续炼药去!我今天不休息了,你也把火再喷大一点!”
因为血玉凤凰不愧是北国国宝,那喷火的能力就是强。
在它这两天的帮助下,时盈制作解药的时间都比原来缩短了一倍,现在再加快点速度,时盈或许能争取一下明天就醒过来。
可是,这都是什么魔鬼发言……
它都已经不眠不休干了三天,嗓子都快要冒烟了,再这样下去,它可能会死的!
血玉凤凰叽叽喳喳地想要抗议,但下一刻,它已经直接就像母鸡被抓着翅膀一样,又被时盈扔进了炼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