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擅长的事情,哪怕全能如时盈,也有处理不来的亲情让她心里没底。
可是她的这个担心真的是杞人忧天。
陆成渊看着她,满脸认真地说道:“你这个小傻子,你是他们的女儿,他们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不高兴?我如果是他们,一定只会为你骄傲。”
毕竟时盈可是名满全球的第一神医,第一药草师和第一军师……这么多的头衔,哪个说出来估计都会叫做父母的欣喜若狂。
但是荣誉是荣誉,感情是感情。
哪怕时盈之前便决定了要在这次的“华国之行”中叫桑父桑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事到临头,她还是有些纠结。
于是捂着脑袋,时盈看着视频里陆成渊英俊的面容道:“小叔叔,你让我再想想吧,等想好了,我再告诉你要不要直接对桑家人坦白真相,现在时间不早了,你先睡吧。”
因为今天一天陆成渊和桑父桑母一起舟车劳顿,四处奔波,一定已经很累了。
但听着时盈的话,陆成渊却微微眯了眯眼睛,哑声道:“没抱着你睡,我睡不着。盈儿,今晚是我这段时间第一次离开你,你就这么打发我吗?”
“咳,我不是打发你。”
时盈噎了一下,随后也忍不住涨红了脸颊道:“我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因为这都这么晚了,你睡不着,我总不能跟贞子一样从屏幕里爬出来找你吧?”
那也太恐怖了!
陆成渊失笑道:“我当然不会要求你从屏幕里爬出来找我,可是今天,你还没有对我说以前每晚都会对我说的话。”
因为以前每天晚上在一张床上入眠,如果时盈禁不住折腾的话,一定会抱着他,埋在他的颈窝里喊他那两个字。
所以今天虽然陆成渊不在时盈身边,可是也想要听了那两个字以后再休息。
而时盈显然是随着陆成渊的提醒想到了什么……瞬间的功夫,她立刻面红耳赤地就像是快要爆炸的爆竹!
可捂着脸纠结了许久后,时盈到底还是在陆成渊灼热的注视中,飞快地喊了“老公”两个字,随后也立刻羞愤欲死地挂断了视频。
但是视频中,时盈那娇羞不已的神态还是深深地印进了陆成渊的心里。
这就像是会让人上瘾的毒药,一触便是山崩地裂,不可收拾。
陆成渊眼眸沉黑地加重了呼吸,下一刻已经快速走进了浴室,之后延绵的水声响彻了整晚的时间,一直无法停下。
……
转眼第二天。
因为心里牵挂着关于女儿的重要事情,所以桑父桑母这一夜并没怎么多睡,天一亮便从房间中走了出去。
可没想到的是,陆成渊竟然也起的特别早。
当桑父出门时,便看见了他已经拿着早餐在外准备好,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今天的陆成渊好像比昨天的更加帅气精神,一双眼睛都好像闪耀着细碎的波光。
于是桑父忍不住拍着陆成渊的肩膀,直称赞年轻人就是有朝气有活力。
对此,陆成渊淡笑着收下了所有夸奖,但没将和时盈相处的事情说出来,因为他不想刺激未来岳父大人那颗敏感脆弱的小心脏。
而吃过早餐后,他们也终于踏上了去找“冯秀雅”的道路。
按照时可雪给的地址,一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一间有些残破的房子跟前,因为时可雪的解释是,“冯秀雅”生病家里没钱,所以她已经不在医院居住,而是回到了家里修养病情。
可是,这简直就是鬼话中的鬼话,陆成渊听了都懒得揭穿,只打算让桑父桑母眼见为实。
但是为了两老的生命安全,他自然不会让他们就这样走进去。
于是来到目的地后,陆成渊让桑父桑母在车里坐着,先是派了一队黑衣人进房间去。
果不其然,不到半秒钟的时间,里面便传来了叫人心惊胆战的打斗声,还有东西摔下的破碎声。
桑父桑母听得两眼发直,灵魂出走,刚犹豫地想要问问陆成渊里面怎么了的时候,忽然,里面的争斗声便平息了下来。
下一刻,宁弈带着黑衣人走了出来,对陆成渊恭敬道:“陆总,里面的人已经收拾干净了,是一批新的杀手,没有女人。”
“什么,没有女人?”
那他们的女儿难道不在里面吗?
桑父桑母诧异地对看了一眼,下一秒便立刻从车里钻了出来,二话不说往房间里走去。
因为在心底深处,他们对时可雪的人性还是抱着最后一点希冀的。
但事实证明,他们真的错了——
就像是宁弈所说的,屋子里一片狼藉,这次足足有几十个杀手之多,可是却没有一个女人,明显也没有他们的女儿。
陆成渊跟在他们身后走进房间,直接便一脚踹在了领头一个头破血流的男人身上,冷声道:“你们是时可雪找来的人?”
“是,是的……”领头的男人瑟瑟发抖地哽咽道:“我们是收了钱来解决一对中年夫妻的,因为雇主说绝对不能让他们活着回北国,可是我们不知道陆总你也在……这一切都是时可雪的错,我们愿意把收的钱全给你,只求陆总能大发慈悲放过我们!”
因为现在和钱相比,无疑是命最重要。
而且要是知道今天会撞上陆成渊的话,那他们这些人一定说什么都不会埋伏在这里,还落了个被一网打尽的命。
于是跪在陆成渊面前,领头的男人哭的就像是个两百斤的孩子。
但是听着男人的话,桑母的心却震颤到了极点!
“你,你们是时可雪找来杀我们的,那冯秀雅呢?我真正的女儿冯秀雅呢,你们有没有动她?”
“什么乱七八糟的冯秀雅?”男人烦躁道:“冯秀雅早就死了,不是我们动的手!”
因为冯秀雅在y市也是个不大不小的人物,所以她死了的消息,市里很多人都知道。
可是男人的话此时在桑父桑母耳中听来就像是惊雷,“早就死了”这四个字更像是鞭子一般,直接就抽打在了他们的心上。
桑母首先承受不住地跌倒在了地上,灵魂震痛道:“不,我的女儿怎么会死,我丢了她十八年,还什么都没有补偿她,她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