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渊的话带着满满的威胁,还有一点点的酸意……
陈校长本来还想帮自己的孙子努力一下,但是看着眼前这个威胁性满满的男人,他还是无奈地打消了原本的主意。
这不是他不喜欢时盈,而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孙子陈峙和陆成渊相差不是一星半点,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机会。
但是现在时盈可不打算跟着陆成渊离开!
谁叫她来了帝都后陆成渊也不信守承诺来找她,现在他突然出现了就要将她带走,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于是看也不看陆成渊一眼,时盈对校长道:“校长,我觉得你的建议很好,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正好我也饿了。”
陈校长一愣:“啊?可是陆总不是……”
“陆总,什么陆总,校长你怎么年龄大了开始说胡话了啊?”
时盈义正言辞道:“我没看见这里有什么人啊,难道你想要请我吃饭是开玩笑的吗?”
“额……”陈校长一时之间还真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因为男人的直觉告诉了他,现在的气氛非常微妙。
果不其然,下一刻,陆成渊已经慢慢眯起了眼睛,周身也有慑人的气氛渐渐氤氲开来。
但时盈艺高人胆大,偏偏就是不去看陆成渊一眼,随后,她还操控着轮椅,准备带着陈校长他们一起去吃饭。
可也就在这时,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秒,时盈已经直接被某人打横抱了起来,往门外走去!
“喂!陆成渊你干什么!”
时盈惊慌地尖叫了一声,下意识地便开始挣扎了起来:“我还要跟陈校长他们一起去吃饭呢,你给我放开!”
“不放。”陆成渊面无表情道:“你饿了我可以做饭给你吃,但是你不能和别的男人去吃饭。”
“凭什么不能?你现在规定我不能了,那你早干嘛去了!”
她到帝都都整整一天了,这个男人现在才出现,竟然还敢对她霸道?
时盈鼻子都快气歪了地想着。偏偏,她不管怎么挣扎陆成渊都稳稳地抱着她,一顿折腾后,她不但没逃脱某人的桎梏,反而还将自己累出了一身汗。
于是在陆成渊俯身要将她放进车里的时候,时盈不悦地直接攥着拳头给了陆成渊的胸膛一下,力气不算特别大,但也不算小。
要是平时,她的这点力气在陆成渊那儿和给他挠痒痒差不多,可是这回,时盈落拳后,她清晰地看见了陆成渊的脸色白了一分。
与此同时,敏锐的嗅觉也叫他捕捉到了一丝血腥味!
时盈立刻不闹了:“这是怎么回事,你受伤了?”
“一点小事。”陆成渊给时盈系好安全带,冷静道;“你不是饿了吗,我带你去吃饭。”
……现在是吃饭的时候吗!
上回陆成渊受伤较轻,所以直接便将纽扣解开了给她检查,可是这次陆成渊没有这么做,反而态度遮掩,这摆明了便是情况很严重。
于是时盈也不再问,直接就扣住了陆成渊的手腕,她一边把脉,一边眉心越蹙越紧:“气血两亏,身体受创,你被人用刀伤了?”
“……”
还真是瞒不过她。
陆成渊无奈失笑,也不再隐瞒道:“之前为了吊出那个公司里陆鸿安排的内奸,所以我花时间当了两天诱饵。”
最后,这样的策略效果很好。
诱饵被他直接拿下,但在将人带走时,因为警察的疏忽,内奸逃脱发生了引发了现场暴乱。
人多手杂时,陆成渊被对方用水果刀刺中,送到医院经过了三个小时的抢救才保住了性命。
但不想让时盈担心,他本来是想要多养养身体,等完全没事了再去找时盈,可是今天知道小姑娘因为他的爽约生气了,所以陆成渊还是打消了原本的计划,立刻动身出院,来了茱莉亚大学。
现在看着时盈面色凝重的样子,他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道:“别多想,我的身体已经没事了,走吧,带你回家我给你做饭。”
做什么做!
时盈没有回答,下一刻便直接进了意识海里,去找药兔挖前阵子种下的党参,那是给人补气血最好的中药材。
而有过上次何首乌的经验后,药兔已经对时盈挖药送人的行为非常习惯。
陪着时盈将党参挖出来后,药兔还拿出了一小包刚刚收获的枸杞果子和灵泉水给主人,可以配合在一起使用。
于是拿着这三样东西回了家,时盈径直便进了厨房,开始切切剁剁。
一个小时后,浓郁的香气已经盈满了这个房间,叫人光是闻着便要口水直流!
时盈看了看药材煮发的完美,这才圆满地关了火,可没想到的是,刚转身,她便看见了陆成渊正站在她的身后——
时盈吓了一跳道:“你怎么不在客厅好好坐着?你身上有伤别总是站着!”
“可是在客厅里看不见你做药膳的样子。”
陆成渊声音低沉,又带着无限的温柔道:“我很喜欢你为我做药膳,那会让我觉得我是与众不同的。”
因为时盈虽然极为擅长烹饪,可是因为懒惰却并不怎么下厨。
但现在,为了他,这个小懒虫却忙活了一个小时都没停下来。
陆成渊心里暖融融地仿佛快要融化,看着时盈,他的目光也更加炙热。
而在陆成渊这样的注视下,时盈也有些不自在地红了脸颊,轻声道:“我也不单是为你做药膳,我还给药王也做过。”
因为他帮她种了三年的老人参,所以时盈为了报答,也给他做了一次药膳。
不过这话一出,陆成渊原本营造的和谐气氛瞬间也荡然无存了——
“你这个小坏蛋。”他无奈地点了点时盈的脑袋,随后才端着药膳到了餐厅,和时盈一起吃饭。
而因为有上好的药材与灵泉水加持,陆成渊很快便觉得自己隐隐作痛的伤口开始慢慢恢复,仿佛是有一双带着奇效的手抚平了他的伤处。
等最后吃完时,他还有些苍白的面色都已经恢复了正常,精神也更胜之前。
时盈一直暗暗地观察着陆成渊,现在瞧见他这样肉眼可见的变化,她也总算是放心了。
于是放下碗筷,她放松道:“好了,饭也吃完了,我也知道你昨天不是故意不来找我的,那我现在就先走了!”
“为什么要走?”
陆成渊闻言抬了抬眼,直直地看着时盈道:“好不容易见到我,今晚你不留下来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