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步？”我有些惊讶，我也是这个局的其中一员？
“是的，第一步，鹿三爷手下的黑色产业，有一个非常大的场子，我要你潜入进去，成为鹿三爷的人，不仅如此，你还要成为鹿三爷非常重要的人，你只需要做到这件事儿，你就算完成任务了！”
“什么？”
我不禁吞了口唾沫，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你觉得我能行？为什么要选择我呢？”我有些不敢相信听到的话。
慕哥呵呵笑道：“因为你底子干净，谁也查不出来什么，而且到时候我会满足你去学校上课的愿望……”
“你的意思是……我当卧底？”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不过在你没去之前，你还有机会可以拒绝我，你是我找的第四个人，你可知道木鱼麻将馆的黄家乐以前也跟过我，只可惜，他根本不喜欢被人摆布的感觉，没有通过我的考验，就放弃了，他现在非常恨我……你以后说不定也会恨我！”慕哥的嘴角忽然勾起一丝笑容，笑得那么意味深长。
黄家乐也跟过慕哥？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我深吸了一口气：“我……我只是觉得这个任务实在是太重了，我怕我完不成，我觉得自己太渺小了！”
“没有人是渺小的，也没有人是最伟大的，大家都是人类，两只眼睛，一对耳朵，一张嘴，一个鼻子……身体的五脏六腑都是相同的，难不成他鹿三爷就多了一双翅膀不成？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不一定就完不成这个任务！”
“可是……在你去鹿三爷那里之前，你还要接受很多的考验，你现在的经验不足，很多事情稍不注意就会露出马脚……胡璐璐这次赌局，你可以去试试，这种局对你来说机会难得！”
“什么？你知道了？”我有些惊讶。
“胡璐璐进了你的酒店之后，阿龙就给我打电话了，我一猜就是这个事儿，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我只是有点无语，你居然会阴差阳错跟着胡璐璐！”慕哥的语气中有些叹息。
“那……这次赌局真的很危险么？我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胡璐璐这个人值得信任么？到时候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儿，胡璐璐能不能让我全身而退啊？”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慕哥都有些懵逼。
慕哥只是沉吟了一声，才缓缓道：“你听胡璐璐的安排，应该没什么问题的，荆天都是个非常厉害的女老千，她都放心让你出来，这次赌局我觉得你能应付！”
我苦笑道：“你对我这么有信心么？”
慕哥笑了笑：“难道你对自己没信心么？没信心就不要去了，一个老千最危险的就是对自己的千术没信心，如果对自己千术都没信心，那就别在赌桌上出千了！”
“我……”
慕哥的话，那是变相地在鼓励我，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害我，既然他都放心让我去，那也许这个赌局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危险。
“赌局是在什么地方进行，我其他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么？”我问道。
慕哥笑道：“那你这是准备去参加了？”
我叹了口气：“没办法啊，青青的事儿，我担心也没用，其实我很想问，但是我觉得我还是别问的好，只要你能解决，我就相信……所以，既然这是对我的一个锻炼，那我为什么不去？”
慕哥继续笑道：“你有这个心就对了，这样的赌局，非常锻炼人，要实在没有把握，就别出千了，就当去见见世面也好，不过你到时候一定要小心一个人……”
“谁？”
慕哥低声说了一个名字，我点点头。
“这个人非常危险，表里不一，之前我也差点吃过这个人的亏，等你到了就知道了，还有一点，没事儿不要去乱逛，听到一些不该听的，看到一些不该看的，对你都没好处，你只需要知道你是去参加赌局的，除了在赌桌上，其他的事儿都与你无关，到时候就算胡璐璐让你做什么，也不要去做……实在不行，偷偷地从山上下来就是了！”
“山上？”
我有些惊讶：“在山上赌？”
慕哥点点头：“这才是最危险的地方，山高皇帝远，林建山那个老秃驴，人称山爷，场子开在荒山野岭，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儿，不过这一次胡璐璐都去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该说的我都说了，到时候随机应变，看你自己了！”
“嗯，行，我知道了！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你问……”慕哥忽然皱了皱眉，他好像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干咳了一声：“那个……荆天都到底是你什么人啊？你们看起来像是老情人，但又不像啊！”
慕哥的神色忽然一黯，我这才意识到说错话了。
“咳咳，那个，真的对不起，不是故意问的！”
慕哥凄楚地笑了笑：“荆天都的妹妹……是我这一生中最爱的女生，除了她，这一辈子我再也不会爱上任何女人，所以你现在知道我跟荆天都的关系了吧？”
我惊愕地道：“荆天都还有个妹妹？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啊，那个大别墅里好像也只有荆天都一个人住啊！”
车窗外的夜色透入，我看到慕哥的烟圈有些晶莹。
他怔怔地看着前方的道路，开着车，就像个机器人。
我大概意识到，也许……这个女生已经不在了。
“她是世界上最可爱，最漂亮，最温柔，最聪明……我最爱的女生，没有她，也没有我的今天……没有她，也许我现在都不知道被人砍死在哪个垃圾堆边上了！”慕哥又摸出一根烟点燃：“是她最开始带我走上了这条老千的路，她也曾经问我，后不后悔，其实我一点都不后悔……她在的时候我没有好好珍惜，还偶尔跟她吵架，现在我再也见不到她了，我才知道……这个女生对我有多么重要……她是我一生中的遗憾……”
慕哥说着有些哽咽，我也大概知道，为什么慕哥和荆天都的关系会这么尴尬了。
“她叫荆天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