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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把鲜花戴在脑袋上,蛋糕吃进肚子里面去之后,我发现奶油中藏着一个大钻戒,6克拉的粉红色的cartier的鸽子蛋,它的四周有一圈碎钻。
  我拿过来戴上后,准备参加城堡中婚礼,这个时候,整个天空忽然改变了,变成了disneyland的夜空,天空中全是3d全息动画烟花,此时,王子变成了驴子,城堡成了蘑菇,那些王室贵族和贵妇们马上成为三只小猪和匹诺曹,而我马上照了一下镜子,我变成了电影《色戒》中那个美艳到死气沉沉的汤唯。
  此时,楼梯噔噔响,上来一个彪形壮士,憨厚的肩头扛着一个老虎,他粗大的嗓门一叫我,“嫂嫂,俺武松……”
  这就是我的cinderella梦幻之旅,我彻底的晕了。
  眼前就这样,我被七少钦点成为他的女友,而他那个神佛在世一般的哥哥居然还同意了,就这样,我正式上岸,脱离了风花雪月,向豪门贵妇的光辉的康庄大道大踏步的前进?
  四少要走,他那双好像钢琴家一般的手指把一张薄薄的卡片按在勋暮生的办公桌上,我的眼睛发直的盯着那边,黑乎乎的。
  娘诶~~~~~~这就是传说中的黑卡吗?
  花旗银行和americanexpress联合退出的centurion信用卡,全黑色,完全没有所谓的‘信用额度’这一说,可以随便刷刷刷刷,完全无上限!
  黑卡从来不接受申请,它的持有者只是被选中。
  任何拿到黑卡的人上辈子都是被钱砸死的天使,这辈子都是坐拥亿万财富的贵族!
  黑卡,可以在任何时间,刷出任何东西——珠宝,房产,甚至是一架飞机!
  黑卡的持有者可以法国旅游的时候跳下火车,然后打电话给信用卡总部,他们会想方设法让火车停下,并且倒退回来,再让您犹如王室成员一般重新驾临车厢。
  黑卡就是一个传说。
  我觉得我心正在砰砰乱跳。
  四少说,“这是给你的新卡。”
  可以这样说,他送给我是一整个世界!
  我刚想要很认真的道谢,然后拿过那张卡,勋暮生扯住我,很高姿态的说,“不用了,我的钱还够花,也够她花。”
  四少把拐杖横着放在自己的手臂上,整了一下原本就平整如纸的领口。
  “我送出去的东西,不会收回。”
  这次,不等勋暮生再废话,我赶紧上前,拿过了那张黑卡,双手呈桃心状态,紧紧拿着它。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替他收着。”
  我看到四少笑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笑容也异常欠扁,跟勋暮生一样。
  他们不亏是亲兄弟。
  四少走后,勋暮生赶紧松开了我,然后又拿过burberry的手绢把他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擦拭干净。
  “那张卡,你拿着就拿着,不过别说我没有告诉过你,我哥每个月查帐查的很严的。虽然说那张黑卡没有上限,可你在我哥心中是有上限的。你要是刷high了,到时候我哥不给你还,你就得自己背债了啊!别指望我能替你还账,我不干那种土鳖事!”
  我掏出手机,翻转了镜头,拿着黑卡和它亲切留念,照片中只是模糊一片的黑卡花纹和我的鼻子,嘴巴和下巴。
  我自言自语,“这要是传到网络上,会给人羡慕嫉妒恨,都时候一人肉……”
  勋暮生来了一句,“不用等别人人肉,我哥就会灭了你。”
  我连拍了几张,看着效果不错,可以永久收藏,然后就把黑卡给勋暮生扔会了办公桌上。
  “跟你开玩笑的。刚才那种情景,如果我不拿,你不拿,你哥面子上下不来。四少那种人,一看就是标准的马基雅维利政治的忠实信徒,他一定觉得用金钱控制你的女人,比用感情笼络一个人的变量和风险都要低很多。”
  勋暮生瞪着我,“你又怎么知道的?”
  我理所当然的说,“从你身上就能看出来了。你跟你哥哥是一种人,都信仰马基雅维利政治哲学,只不过你是developing,他是developed;你是狐狸,他就是狮子,你是……”
  勋暮生呵了一声,“够了,你有完没完?”
  我双手举起来,然后在嘴巴上比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mylipissealed.”
  此时,勋暮生一直看着我,眼神中有些东西,讳莫如深。
  我心悸,“怎么了?”
  勋暮生,“没有,……只是,你真的,很像我一个朋友。”
  我试探着问,“是那个苏离?就是那个在三一学院穿黑袍的女生?”
  勋暮生的眼睛中似乎有鬼火,“你知道些什么?”
  我连忙说,“我看到过你办公室的照片,不是这里,是仲宫分部的那个办公室。就是那天,你喝多了,我和simon送你回去,当时你手中就拿着那个女生的照片。哦,这么算起来,你好几次喝多了,都是我送你回家的,你要不要再感谢我一下?”
  勋暮生探寻的看了我一眼,走到办公桌前面,又拿起来那张黑卡,“我哥送你的,你就拿着吧,记着不要刷就是了。”
  我接过来,沉默了两秒,又问,“她是怎么死的?”
  闻言,勋暮生像是僵硬的石柱。
  我再要拿黑卡,抽了半天也抽不出来,良久,他手指用力,把那张黑卡活生生的揉碎,散落在我的脚边。
  在我以为我不可能从他嘴巴里面得到答案的时候,他忽然轻声说。
  ——“自杀。”
  “就在我面前,开着车撞上了石山,当即烧成了焦炭。”
  我,“……”
  我觉得我的眉毛一定在一挑一挑的。
  真是惊心动魄。
  “那个,……,这么壮烈啊,……真是奇怪极了……”
  我的脑子好像有人拿了把锥子用力钻,用力钻,好像把我的脑汁熬成了干锅茶树菇,变成了肉干,最后成了焦炭。
  为什么?
  这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记得自己是被饿死的,可是simon和勋暮生都说我是自杀?!
  为什么我明明记得阎王爷的特助拥有无上法力,游走人间和地府,结果他变成了一个风骚的科学家,名字叫做冯伽利略,并且在上流酒会上对着里海鲟鱼子酱而大放厥词?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这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我终于问了出来。
  勋暮生恢复了平静,就好像那台超时代被制造出来的顶尖人工智能计算机,逻辑混乱之后,依靠自己强大的控制系统自我修复了。
  这样冰冷、精准、平静的样子,已经超越了人类,进化成了人工智能。
  然后,他说,“因为我杀了他的男人。”
  我以为自己的耳朵聋了,或者我这个人傻了。
  勋暮生双手捧着我的脸蛋子,异常亲切的说,“好了,我亲爱的alice,如果你不想再发生同样的悲剧,就不要背着我出轨,不然,你的下场会比这更加凄惨。因为,你甚至还没有得到我的爱情。myprettylittlefool.为什么要问你无法承受的真相呢?”
  我觉得,我又死了。
  被谎言包裹着的人生,跟死亡有异曲同工之妙。
  萧商,不可能被不同的人杀死两次。
  新闻上说是勋兆丰他们暗杀了精英医生萧商,而勋暮生说是他杀掉的。
  新闻和勋暮生,必定有一个人说了谎。
  以我对勋暮生的了解,他不可能亲手杀掉一只鸡,更不要说是一个人了。在我心中他像一颗坚果,敲碎了外面的壳子,里面是丰盈而有些脆弱的果肉,却终究会成为种子,发芽,钻出土壤。
  死亡,可以结下仇怨,却是一个人对这个尘世唯一的、真正的诀别。
  “我哥哥的话,你不用太在意。以后你的工作会正常进行。”然后摆了摆手,“你可以走了。”
  他又开始看着窗户外面。
  末了,见我还没有走,他扭过头,斜睨着我。
  我咽了口水,“您不怕我报警?”
  “你可以去。我没拦着你。”
  我想了想,觉得自己去报警也不太靠谱。
  今生今世,我又不是苦主,也不是苦主家属,再说,勋暮生的个人陈述不作为上法庭的证据。于是,我摸了摸鼻子,蹲下,把散落在白色纯羊绒地毯上黑卡碎片捡了起来。
  “七少,今天您说的话,就当我没有听到过,这卡我就留下了,我会小心的,不会乱刷的。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下楼了。simon还等着我,我们还有工作。”
  他又摆了摆手。
  我收好了卡,转身按了电梯下楼。
  现在我手中有钱,有工作,又有黑卡,不会饿死,不会再转世投胎去吃人参,下层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我想,对于上辈子的事,我似乎应该也许大概弄的清楚明白一些了。
  并且,我需要勋暮生之外的资源。
  诶,谜团套谜团。
  就是迷途。
  30
  30、30...
  晚上9点,我约冯伽利略,也就是阎王爷的特助喝茶。
  这个肉身据说是意大利和中国混血儿的风骚的帅哥,安静的跪坐在茶案前面,为他斟茶的小姑娘紧张的手都开始发抖,当她拿着闻香杯递给冯伽利略的时候,我感觉她的心脏跳动如同日本地震一般,马上就可以掀起海啸和核战了。
  冯忽然笑着说,“请给我们一点私人时间,我想和我的朋友私下谈谈。”
  那个姑娘好像瞬间冻成了盐柱。
  在她离场之后,我看左右无人,这才把鼻子上的黑超,脑袋顶上的围巾和堵住半张脸的口罩摘了下来。
  我,“我就要出名了,小心狗仔跟拍。”
  伽利略的蓝眼睛笑意盈盈的看着我,然后说,“不,他们只是以为你毁容了或者是严重的野猪流感的带菌者。小湖,说吧,有什么事?”
  我刚要张嘴,他忽然说,“你的前世,恕我无可奉告。”
  我,“为什么?”
  伽利略,“规矩。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矩,你已经死过一次了,这就说明那一世的事情都结束了,所有的人间档案全部封存,再调出来,就会破坏地府的数据库,到时候99重天要是查出来,所有相关的神仙都有责任,也许,我就要引咎辞职。小湖,我已经为地府工作999年了,当然,是宇宙绝对纪年,再多一年我就可以请调去泰山做泰山府君了,每天与名山大川,文人墨迹为伴,你也不忍心我在这个时候出纰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