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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讲真,我不怎么信。
  要是人人都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世界还不乱套了吗?
  “龙婆哪里话,我给你带了些保健品,你抽空可以来医院我给你做个全身检查。”
  老哥一边说,一边打开了后备箱,满满一车都是锁门燕窝,人参。
  他是昨晚就准备好了么?
  为什么今天又给我请假,又突然拜访龙婆?
  “淼丫头,你过来。”龙婆对着空中招了招手。
  她总喜欢这么称呼我,其实我们并不熟络。
  从我有记忆到现在,也就过年哥会带我来看她,说是她一个孤寡老人不容易。
  她每年都会给我一张平安符,但是年龄一大,我嫌弃那玩意儿土气,总是随手乱扔。
  我走了过去,站在她面前。
  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好,龙婆干枯的双手,一把就死死的握住了我的胳膊,大吼道:
  “妖孽,还不速速离开。她是你可以缠的人吗?”
  我心里有些害怕,但是这半年的法医生涯,天天与尸体打交道,胆子早就练出来了。
  我皱眉看着她,忍不住开口道:“龙婆,你怎么了,我是淼丫头啊。”
  龙婆不再回我,嘴里低低的说着什么。
  由于语速非常快,我根本听不清,只觉得双手一阵炙热。
  然后我的身体里,竟然被她扯出一张鬼头,那是一颗女人的脑袋!
  是她,昨晚那个女死者,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叫罗岚,今年二十一岁,阳城大学大三学生。
  尸体被发现在学校厕所,死因不明。
  “罗岚,是你吗?”我对着那个鬼脸叫了起来。
  罗岚回头看了我一眼,飞快的飘向远方。
  “缺背!”龙婆大吼道。
  原本在远处的缺背直接就冲了过来,竟然含住了罗岚的脑袋。
  一声惨叫,划破寂静的山林,我看见缺背开始大口咬着她的脑袋,就像吃美味的烤肉一样。
  即使我早对尸体麻木,此刻再也忍不住,转头就呕吐起来。
  “丫头,没事吧?”
  一双温暖的手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随即,面前便多了一张湿纸巾。
  老哥的职业习惯,让他随身都带着消毒湿纸巾。
  我闻着那熟悉的味道,又想起福尔马林里的东西,果断的摇了摇头。
  “哥,我刚才看见缺背在吃脑袋。”我摸了摸嘴唇,对着老哥说道。
  “你又开始说胡话了。”老哥冷冷的看着我说道。
  我皱了皱眉,还记得小时候第一次发现自己能看见鬼,害怕的告诉老哥。
  但是他告诉我,这个世界是没有鬼的,如果有,那就是我心里有鬼。
  后来长大,我才明白老哥那话的意思。
  不过他说的对,如果我告诉别人我有阴阳眼,相信大多数人,都以为我是疯子或者神棍吧。
  我已经记不得什么时候开始麻木了。
  连我亲哥都不信,还指望别人信我么?
  我抿了抿嘴,看向缺背。
  发现那大黑狗此刻坐在龙婆的边上,乖巧的玩着自己的尾巴,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奇怪,刚才是我眼花了。
  再看龙婆,一脸淡然的看着远方。难道真的是我在说胡话吗?
  后来我哥和龙婆寒暄了一会儿,便开车带着我离开。
  临走的时候,龙婆又给了我一张黄色护身符,说七月半要到了,求个心安。
  这一次,我小心翼翼的收进了自己的钱包。
  最近的阳城,似乎不怎么太平,仅仅一周时间,就发生三个猝死案件。
  死者都是年轻女性,没有家族遗传病,表面无明显伤痕,也没有被侵害过的痕迹,但是就突然死亡。
  真的是七月半要到了,鬼魂作案吗?
  我摇了摇头,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