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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PO文学 > 奇幻玄幻 > 大地之皇 > 第311节
  常山微微一愣,看着云霓道:“你不需要常某的杀念的保护?”
  云霓摇摇头,看着道:“常将军没办法很好的控制杀念,既让杀念来保护云霓,又不让云霓感受到杀念吗?”
  “她怕我的杀念?”
  常山心里一动,小心控制杀念凝聚成一层薄薄的杀念护罩将三人笼罩了起来。
  “多谢常将军!”
  “不客气!”
  常山笑着回了一句,一边慢慢往前走,一边问道:“这将军墓是一座城?”
  “嗯!”
  云霓点点头,解释道:“整座将军墓,是一个喇叭形的地下城。前面四殿,每一殿方圆都有三十里,都算是一座单独的城市。咱们现在所在的这条街,叫忠魂街,贯穿整座将军墓,咱们直着往前走,最后就能走到将魂殿。”
  四周的邪灵受到常山的杀念所慑,不敢攻击常山三人,因此,他们可以一边走,一边聊一些事情。
  又静静的走了一会,常山又问道:“那些兽类的魂魄也是将军府以前就有的魂魄吗?”
  云霓点点头,缓缓说道:“将军墓中原本有很多滋养阴魂的阵法,在将军墓为煞气所侵入之后,那些阵法发生了一些异变,变成了一个具有招魂、引魂作用的诡异阵法。那些兽类的魂魄,都是将军墓发现异变之后从引来的。”
  常山点点头,四下扫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看着云霓道:“常某可以收了这些兽类的魂魄吗?”
  “常将军收这些妖兽魂魄做什么?”
  “祭炼这件法宝!”
  说着,常山将十二生肖旗唤了出来。
  见到十二生肖旗,云霓先愣了一下,接着盯着常山的眼睛问道:“这是万鬼幡?”
  常山也不隐瞒,点点头,回道:“当年常某刚进入修炼界之时,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你们蛮荒的一些修炼元神的功法,其中就有祭炼万鬼幡的法门。常某的这件法宝就是按照炼制万鬼幡的法门炼制的,不过,常某一直以来,都是用妖兽的魂魄来祭炼它。”
  云霓点点头,往十二生肖旗上看了一眼,说道:“将军当然可以拿这些妖兽的魂魄来祭炼万鬼幡,不过,赎云霓直言,以你的万鬼幡现在的品质,那些魂魄来祭炼它,属于是得不偿失。”
  “得不偿失?”
  “十万只兔子,也难杀死一只老虎,一百只羊却可以。”
  “道友的意思是,常某应该用提升幡旗中那些妖兽魂魄的实力来提升它的品质?”
  云霓点点头,又打了一个比喻。
  “真正的强者,不是靠丹药能培养起来的。”
  常山心思机巧,当然也能明白云霓这一句话的意思。
  沉思了片刻,常山将十二生肖旗收进了体内。
  “常将军是吸收一些邪灵试试?”
  常山淡笑一声,回道:“常某相信云道友不会骗常某!”
  “多谢将军的信任!”
  云霓回了一句,四下扫了一眼,又道:“这座将军墓发生异变有六万多年了,这六万多年来,也有不少人想过要用这些化成邪灵的兽类魂魄来祭炼万鬼幡与他们的魂兵,可是,却无一人能借助它们让自己的法宝的品质有明显的提升。”
  常山点点头,沉思了一会,又问道:“万鬼幡可以祭炼成神器吗?”
  第三百五十七章 太平歌
  “按照黄泉阴府大阵的潜力,万鬼幡是不可能祭炼成神器的。然而,世事无绝对,蛮荒历史上确实有人将万鬼幡祭炼成了神器。”
  云霓微微一顿,看着常山道:“你得到的蛮荒典籍中可记载了镇魂塔的炼制方法?”
  “嗯!”
  “能将你的镇魂塔拿出来给云霓看看吗?”
  常山点点头,唤出镇魂塔,将其交到了云霓手上。
  云霓仔细观察了一下,将镇魂塔还给常山,说道:“你将镇魂塔与万鬼幡都祭炼成了中品仙器,看来是有一番非凡的际遇。”
  常山将镇魂塔收进体内,又问道:“道友的镇魂塔修炼到什么品阶了?”
  “中品仙器!”
  微微一顿,云霓接着说道:“万鬼幡可以传承下去,通过一代接着一待的慢慢祭炼,使其成为仙器,甚至神器,镇魂塔却不行。整个蛮荒,中品仙器级别的万鬼幡算是有不少,中品仙器级别镇魂塔却极少。”
  “蛮荒中,将镇魂塔祭炼成神器的人多吗?”
  “镇魂塔的潜力比万鬼幡大一些,不过,若无机缘,也很难进阶到神器级别。据云霓所知,神器级别的镇魂塔,比神器级别的万鬼幡还要罕见。”
  一路上,常山向云霓问了很多问题,云霓基本都回答了,解答了他不少疑惑,让他对自己修炼了一千多年的《魂经》有了更全面更深刻的认识。
  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只花了一个半时辰,他们便来到了忠魂殿前。
  “还真是灭火需水、砍柴要斧!若是没有常将军,云霓闯到这里,至少也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灭火需水、砍柴要斧,邪灵自有常某这个恶人磨。”
  悦耳的笑声刚在常山与左向南耳边响起,便戛然而止。
  “大祭司不应该发笑吗?”
  常山见云霓只笑了一声,便收敛起了脸上的笑意,脑中不禁出现了这个古怪的念头。
  云霓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便盯着忠魂殿的入口,沉声道:“等进了忠魂殿,云霓便会施展一门元神攻击秘法。这门秘法可能会减弱你的杀心,你一定要保持一定的杀心来保证杀念对那些邪灵有足够的威慑力。”
  常山点点头,随口问道:“不知云道友施展的是一门什么样的元神攻击秘法?”
  “《太平歌》,这是一门能勾起男人心中柔软的一面并将其放大进而让其沉迷其中的元神攻击法门。”
  “勾起男人心中柔软的一面?”
  常山愣了一下,看着常山问道:“前面的阴鬼都是男子?”
  云霓点点头,叹道:“将军墓中,原先还是有一些女子的,不过,在将军墓发生异变之后,那些女子都因为承受不了煞气的侵蚀而魂飞魄散了。”
  常山又愣了一下,将话题又转移到了《太平歌》上。
  “想不到世间还有这么古怪的元神攻击秘法!”
  “它只是较为少见,与其他勾起人的恐惧心以及各种欲望的那些元神攻击秘法,从本质上来说是一样的。”
  云霓随口回了一句,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问道:“准备好了吗?”
  “嗯!”
  常山点点头,与左向南、云霓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往前一跃,穿过一层黑色的灵力护罩,进入到了忠魂殿中。
  忠魂殿中的煞气与阴气更为浓郁,三人的目力所及范围又被缩小了一些,此时,常山只能看清身周四五丈内的情况。
  在身周四五丈内有三十几个双眼泛着诡异的黑光的阴鬼,这些阴鬼,非但不像前四层那些邪灵一样,远远的躲开,相反,他们的脸上带着狰狞之色,明显有攻击三人的意思。
  常山心里一紧,唤出了十二生肖旗。
  见常山唤出了十二生肖旗,左向南也唤出了无涯镜。
  常山与左向南刚做好了反击的准备,周围的邪灵靠近了他们一些。
  就在这时,云霓那动听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了起来。
  悦耳动听的声音传到常山与左向南耳中,他们脸上的神情放松了一些,心里也放松了一些。
  常山心里一放松,他释放出的杀念所蕴含的杀意立刻弱了一些,杀念的威慑力也立刻弱了一些。
  邪灵不敢立刻攻击三人,便是受常山的杀念所慑,常山的杀念的威慑力刚弱了一下,那些邪灵便又靠近了他们一点。
  就在那些邪灵试探着前进到了常山撑起的杀念护罩前的时候,常山一个激灵,从云霓惑人心神的声音中清醒了过来。
  “这就是《太平歌》?”
  常山往云霓看了一眼,心中怦怦直跳,只觉得云霓十分的亲切,让他忍不住想要与她亲近。
  这时,危机临身,常山又一个激灵,连忙压下心中对云霓升起的亲切感,从黄天重、黄一杰到秦华、敖长龙,他片刻之间将那些让他起过杀心的人都回忆了一遍,让他心中的杀意瞬间提升到了比之前更强的程度。
  “秦将军,别让杀念影响到云霓。”
  常山愣了一下,小心将威慑力增强了一些的杀念重新凝聚成了一个杀念护罩。
  往围在四周的那些邪灵看了一眼,常山一边回忆着那些能激起他杀念的事情,一边尝试着往前走了一步。
  常山往前走了一步,云霓与左向南也往前走了一步。
  长长吐了一口气,常山先又往前走了一步,然后转头往左向南看了一眼。
  左向南脸色柔和,神情中不见一丝紧张凝重之色,显然,他也受到了云霓的《太平歌》的影响。
  “也不知道她的《太平歌》能不能对着一个人施展?若是能的话,其威力会有多大呢?”
  常山强压下心中出现的往云霓看一眼的念头,一步一步朝着前面走去。
  即使常山专心回忆着那些能激起他杀念的事情,云霓那动人的声音响在耳边,还是让他脑中出现了一幅幅画面。
  这些画面中有他少年时依偎在母亲身边的真实画面,有他带着常小溪游玩的真实画面,还有他与明玉公主、青鸾、青莲等人他接触过的几个风华绝代的女子缠绵的幻想画面。
  三种不同的画面,代表着三种不同的情感,三种不同的情感在他心中衍生出了两个截然相反的愿望。一个愿望是他带着常小溪四处游历、静静修炼,另一个愿望是他雄霸一方、威震天下。
  常山向往的便是那种四处游历的恬淡生活,这与心中出现的带着常小溪四处游历的愿望相合。
  由于这种相合,常山潜意识知道不应该去幻想这种生活,可是,一幅幅幻想的画面还是不断的在他脑海之中浮现。
  一边想着各种能激起他杀心的事情,一边却又幻想着渴望的恬淡生活,慢慢的,常山开始变的烦躁。
  就在常山烦躁的想要大喊出来的时候,云霓那动听的声音骤然消失,他脑中因为云霓的声音而出现的各种幻境瞬间消失,他心中的烦躁之意也瞬间消失了。
  常山清醒过来,首先注意到云霓正以一件不时闪现五彩光华的宝塔护罩他们三人,然后注意到他们已经走到了英灵殿入口处。
  “常将军,刚才你都幻想到了什么?”
  “幻想到了什么?”
  常山愣了一下,朝着已经开始攻击云霓的镇魂塔的那些邪灵看了一眼,皱着眉头看着云霓问道:“道友问这做什么?”
  “常将军不要多心,云霓没有询问你隐私的意思。”
  说完这话,云霓微微一顿,向常山道明了要常山说出他幻想到了什么的原因。
  男子对女子的感情,大致可以分为三类,一类是孺慕之情,对象是母亲、姐姐、师父等长辈;一类是爱护之情,对象是妹妹、女儿等晚辈;一类是男女之情,对象是妻子以及那些曾让男子心动的女子。
  《太平歌》便是从这三类感情入手,以动人心神的柔美声音挑起男子心中之情,然后让其沉迷的元神攻击秘法。
  为了维护让其舍命相护的女子,一个野心勃勃的男子可以放弃一切、敢于归隐,一个心性恬淡的男子也可以逆流而上去争可以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