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素来正直,喜欢大义灭亲。”
“我求情没用,对吧?”
萧拂衣似笑非笑地看着宁远侯。
宁远侯脸色微变。
这丫头是在暗示自己让她代替菱儿入狱的事?
“柳林,你去跟夫人说一声,让小姐跪祠堂,抄佛经!”
“就当为王爷的身体祈福了。”
宁远侯也不是泥菩萨。
他也在试探,看燕王的底线在哪里。
今上对燕王的态度,可是够耐人寻味的。
他看燕照西也嚣张不了多久了。
“祈福就不必了。”
萧拂衣立马反驳。
“王爷身体好不容易才好一些,她就诅咒王爷死。”
“这祈福还指不定说什么坏话呢。”
“心不诚,则不灵。”
“我看还是让妹妹替侯爷欺负吧。”
长命百岁,生不如死那种。
“你这孩子,就是心善。”
宁远侯讪笑,朝柳林摆手:
“还不快按照大小姐说的去传话!”
萧拂衣装作听不懂宁远侯话里的暗示。
她看向燕照西。
“王爷是来找我的?”
燕照西没吭声。
“王爷不会是在担心我吧?”
萧拂衣低头凑在燕照西耳边问。
燕照西耳朵动了动。
“本王累了。”
他体内暴戾之气虽被萧拂衣控制住了。
但毒一直没解。
那毒蚕食着他的健康,他的精力比普通人要差很多。
“夫人早已准备好客房,臣领王爷过去?”
“去客房做什么?”
萧拂衣横插一脚。
“去我的院子歇着吧。”
“顺便,让王爷看看我的住处。”
“这……”
宁远侯是真没想到这个女儿一嫁出去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她真以为燕王能给她撑腰吗?
“王妃喜静,她出嫁之前住的地方偏远了些。”
“我看还是……”
宁远侯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可以。”
目送萧拂衣领着燕王离开,宁远侯面沉如水。
立马去寻侯夫人。
小院儿和萧拂衣离开之前没什么变化。
是被人匆忙清理过的。
就是可惜了玉竹的药圃,里面的草药都被人糟蹋了。
泥土还有鞭子的痕迹,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王妃,你出嫁前就住这?”
这小破院子,看着就像是被打入冷宫了一般。
玄雨惊讶地四处瞧,忍不住啧啧。
侯府也太不做人了。
“这里不好吗?”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燕照西只大致扫了一眼,眉头微蹙。
但也没说什么。
萧拂衣不是在侯府长大,哪怕真是宁远侯亲生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毕竟,现在侯府的女主人,不是她的生母。
也没人会给一个无依无靠的丫头做主。
“王爷,我们商量个事。”
萧拂衣把燕王推到屋里。
“嗯?”
“把我留在侯府住两天?”
“不行。”
想都不要想!
萧拂衣既然有本事控制他体内的暴戾之气。
燕照西就没想过放她离开自己的眼皮底下。
“那就一天?”
燕王不动。
“一晚上,可以了吧?”
燕王还是不应。
萧拂衣也怒了。
“我又不是卖给你了!”
“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你这人怎么这么轴?”
“我还能不能有点儿私人空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