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沈芊君的眼眸忽然幽深了起来,原来之前宫里的那个假芊君,就是她的孪生妹妹!
呵呵,怕是赵妔青故意跟爹说妹妹死了吧,其实却把她秘密关了起来培训成为职业的细作。
好狠心,好狠心!
想到赵妔青的所作所为,和娘死的不明不白,沈芊君心里的仇恨就越来越大。
想了片刻后,她忽然把嘴凑到了沈相耳边,小声道,“其实妹妹还没死,爹,我就是沈芊竹。”
沈相一惊,细细地听沈芊君将之前德山自己被绑架,而后浮音代替自己的事向沈相一五一十说出。
沈相半晌难以接受这现实,却还是冷静了半晌,“好,就按照你说的办。”
“姐姐,你站住!你是什么意思?今日下午我在房间打开我的柜子,发现里面的衣服都被人用剪刀剪了,就只剩下我身上穿的这件,你是不是知道皇上来了,所以故意这么做的?”
两姐妹一起向西苑走去,沈芊鸾跟在沈芊凤的后面,拉着她的衣角不让她走。
沈芊凤冷扫了她一眼,笑得很张狂,“好妹妹,俗话说大难临头各自飞,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咱们是亲姐妹,为了荣华富贵,那互相倾轧也不为过吧?”
“这么说,真的是你?我要告诉娘去!”沈芊鸾那双眼睛早就哭得通红,这下子知道了事情真相,便巴不得让人知道,自己是被陷害的。
“你去啊,现在爹都维护我,你去跟娘说啊,看她帮谁?好妹妹,这么多年,娘和爹都偏心你,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么多年我装傻充愣的,也是时候反击了吧?你还真以为我们姐妹情深啊?你知不知道,你一直抢我的风头,我早就恨透你了!”沈芊凤冷声说着,用力将沈芊鸾的手甩开,然后擦了擦自己刚才被沈芊鸾摸过的衣角,正了正衣冠才走,“妹妹,可别把你一身的晦气传给我。”
“你!”沈芊鸾跌坐在原地,看着沈芊凤离开,枉她一直觉得自己聪明,防着沈芊君成为这沈家的明珠,却不想在最关键的时候,竟是输得一败涂地!
一方水塘边有个小木屋,屋子装扮地很精致,一圈篱笆围着,却有着几分世外桃源的感觉。
浣碧蹲在田园里择菜,看着荷塘里扎着裤绾的男人正拿着叉子在捉鱼,而萧雨则是在岸上抚琴。
琴声悠扬,恍若让周遭的万物都静止了下来。
水中的男人,一身青衫长衣,衣服松松垮垮地穿着,露出他胸口好看的风光,他眯缝着狭长的丹凤眼,正全神贯注地盯着水下的动静。就在水面忽然咕咚咕咚有了反应时,他忙快速用力,叉子立即准确地叉在了水中一条鱼上。
“雨儿,又抓到了一条。”高冉昊浅笑着,嘴角的梨涡跟着漾起,更添几分风情,他将手中的叉子竖起,立即便有一条大鱼在叉子上曳着尾巴,似乎想要逃生。
高冉昊将鱼抓住,见萧雨边抚琴边对着他笑,然后手一用力朝岸边的篓子扔去,鱼儿准确无误,落在篓子里。
萧雨只笑,依旧不语,此时她手上的力道加快,挑拨着琴弦,音乐高昂了起来。
高冉昊又背过身去,不消半晌,又抓了好几条。
浣碧择完菜便来看成果,走到篓子俯身一看里面满满的鱼,兴奋地都快要跳了起来,“看来公子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小姐,你看抓了多少条鱼了。”
萧雨浅浅笑着,缓缓起身将琴抱起,立在原处,“天快黑了,咱们回吧。”
高冉昊风雅笑着,缓缓朝萧雨走来,伸手去帮她抱琴,萧雨立即冲他抬眸一笑,从自己的腰际拿出手帕,仔细地探上他的脸,“瞧你,出了一脸的汗,我帮你擦擦。”
“娘子,你真好。”看着如此细心为自己擦汗的人,高冉昊忽然抓起萧雨的手背,让她不由得定在原处,只能呆呆地看着男人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
萧雨有些激动,甚至十分动容,她立即反扣上高冉昊的手背,将自己的脸贴了上去,“相公,有你真好。”
只是在萧雨忽然贴近的时候,高冉昊才猛然手一颤,因为方才,他有半晌飘忽,眼里竟然出现了另外一张脸孔,而他的坏笑,也只是对那个人。怎么会这样?连他自己都说不清。
他猛然怔神,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大,忙干笑一声掩饰,“回去吧。”
“恩。”萧雨点着头,却明显感觉到了异样,方才他在想什么,为什么脸色忽然就变了?
四方的小桌子,上面摆了好几盘菜,还有一壶小酒,高冉昊盘腿坐在胡床上,笑眯眯地看着萧雨和浣碧娴熟的样子,他转念一想,那些过去的回忆不记得又怎样呢,好好珍惜现在才重要。
菜全都上齐,萧雨坐到高冉昊身边,为他斟酒,“只需喝一杯。”
“两杯,多加一杯好不好?”高冉昊微微扬唇,眨了眨眼,似是商量,可是语言里却带着轻松顽皮。
这样的他,她从来没有见过,而且现在她感觉很幸福,如果以后一直能够这样就好了。
“小姐,你就让公子多喝几口吧,反正他的伤势也好了。”浣碧在一旁笑,拿饭勺帮两人盛好米饭。
萧雨睬了桌上的菜,给高冉昊的碗里夹了一块大鱼肉,然后才笑眯眯地给自己夹了一块。
“公子,你看小姐对你多好,浣碧都羡慕死了。”浣碧打趣道,然后偷偷别开眼去。
小木屋内一片和谐,时不时传来一阵女子的欢笑声,夜色也在如此静谧的环境中慢慢降临。
“王爷,无名调查清楚了,小雨姑娘确实回过京城,可是后来她又忽然折返,并且还离开了香梨园,隐居在了此处。”
昏黑的天际下,两个男人骑着高马的身影显得格外醒目,无名指着不远处的小木屋对高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