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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PO文学 > 穿越重生 > 嗜宠记 > 嗜宠记 第77节
  杜青宁缩了缩脖子,终于道:“你放开我。”
  裴延又亲了下她的侧脸,未语。
  直到他再一次带她从序月水渊前头楼阁顶层的轮椅上坐下,他紧搂着她,低头抵着她的额头,才柔声问道:“你说你想静静,多日过去,可是静够了?可是原谅我了?”语中透着让人难以忽视的期待。
  杜青宁试着挣脱,见挣脱不开他,便道:“你先放开我。”
  裴延闻言却反而更是搂紧了她,与她耳鬓厮磨了起来,他似乎很喜欢这个亲昵的动作,既可以闻到她身上的气息,感受着她滑腻的肌肤,还可以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没有丝毫的间隙。
  杜青宁再缩了缩脖子,却逃不开半分他对自己的亲昵,逃不开这让她再熟悉不过的,仿若要淹没在他的情意绵绵之下的感觉。
  这让她不由沉溺于其中,也觉得莫名的惶恐。
  裴延:“我舍不得放开,真的想死你了。”
  他的声音暧昧暗哑,透着丝能迷惑人心的蛊惑,好听到让听者的耳朵发痒,并直痒到杜青宁的胸口处。
  她很没出息的感觉胸口软了软。
  裴延诱哄着她:“原谅我好不好?我错了?”语中透了丝委屈。
  “我……”他越是如此,她那退婚的心思越是没勇气再冒出来。
  他又抵着她的额头,看着她那带着躲闪之意的眼睛:“我说过,我的好与坏都取决于你,只要你愿意跟我说,我什么都听你的。”
  他的这话让她不由想起今日三姐与她说的话。
  ——若是我真的喜欢对方,我愿意包容对方的残忍与胡闹,我也会好好引导对方改正。我想,二公子那么喜欢你,只要你哄着点他,别与他犟,该是好哄的。
  他又问:“还不肯原谅我?”
  杜青宁抿嘴,仍旧觉得好纠结,她总感觉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默了许久,她才尝试着道:“如果……如果我不想原谅你呢?我想……我想……”
  裴延掩下眸底的阴郁,马上便道:“你想我死?嗯?”他知道她想说什么,却绝不允许她说出口。
  她闻言身子僵了下。
  裴延低头轻咬了下她的鼻尖,道:“你若是有别的心思,我就强娶你,把你关起来。”
  听起来,就是个柔情的玩笑,可听到杜青宁耳里似乎觉得不太对味。
  裴延看着她那犹豫不决的模样,眸色微动了下,突然低头噙住了她的嘴,用最轻柔的方式亲着她,引诱着她。
  杜青宁自然是下意识挣扎的,却是没法动弹。
  或许是因为冷静了多日后,她的心里已经倾向于原谅他,选择管制着他的惨无人道,包容他的无理取闹。所以被他如此一引诱,本就不是他对手的她挣扎一阵无果后,倒真的不由妥协于他的唇下,甚至有些沉溺于他的似水柔情中。
  许久后,他终于放开了她,对被亲的迷迷糊糊的她勾起最绝美的笑,他抚摸着她的脑袋:“乖乖等我娶你,嗯?”
  “嗯!”杜青宁看着他的笑容糊里糊涂的应了声,而后马上回神,就欲收回自己的答应,“我……”
  他眼里的笑容越深,透着最明显的欢喜,笑道:“后头的梅花开得甚好,我们去看梅?”
  杜青宁:“可是……”
  “可是什么?”他专注的看着她的眼睛,眸中透着欢喜又无辜的色彩。
  看着这双眼,杜青宁却是不忍心说出任何让他不高兴的话,可她的心里当真感觉憋屈极了。
  杜青宁有些泄气的道了声:“可是外面好冷。”
  裴延闻言轻笑了下,道:“我一直抱着你,不会冷。”
  杜青宁:“罢了,也不是好冷。”
  所以后来是她推着他的轮椅,一路走着往后去。望着自己前面的他,她有些出神。或许她这样算是无奈选择再接纳了他,可心里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仿佛是有一种道不明说不清的感觉无法宣泄。
  坐在轮椅上的裴延垂眸把玩着手中玉笛,眸中也不见刚才那无辜的欢快之色。
  直到从梅林前停下,他回头向她伸出了自己的手。
  杜青宁一时并没有把手给他,只是认认真真的看着他,没有纠结,没有被迷惑,只用最清明的目光看着他。
  裴延只任她看着,倒没有催促。
  二人如此默了许久后,杜青宁心道,罢了吧,其实她也是舍不得他的。最起码他们是两情相悦的,最起码她有他对她的感情做资本,让她可以操纵他的作为。何况他对自己有几番救命之恩,她无怨无悔点也罢。
  既然下不定决心退婚,就好好与他磨合着。
  她最终还是把手递给了他,任他那暖和的大掌包裹着她的小手。
  他总喜欢把她拉到他的腿上坐着,他低头看着怀中人,问她:“这梅花是不是开得越发的好了?”
  她点头:“好是好,可我觉得现在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家。”她才不要太乖,她若太乖的任他为所欲为,他就不会乖。
  裴延闻言笑了下,低头在她的唇瓣啄了口,道:“好,让你回家。”不过十多天而已,她的家便会是千百庄。
  在这十多天里,他会努力忍着,不会再出半点岔子,把这好不容易哄回来的丫头给再吓住。
  杜青宁正欲起身,却被他按住了身体,他又道:“乖乖的,别再想些有的没的,嗯?你要是不乖,我把你放千百庄看着。”
  “我知道。”杜青宁想了下,便有意伸手重重的捏住他的鼻子。
  她见他不仅没有不悦,反而眸含宠溺的笑了起来,只乖乖任她捏着,心情便好了不少,她要的就是这种能在他面前为所欲为的感觉,这样她才更能有安全感。
  她放开了他的鼻子,起身拍了拍手,道:“那我走了?”言罢她就直接跑了去。
  裴延深深的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的笑也颇具深意。他想,或许她对自己的情意不如他所想的那么浅。
  随着杜青宁离开后不久,沈星走了过来,道:“公子,王爷派了人召公子回一趟王府。”
  “嗯!”裴延淡应了声。
  因天色不早,他并没有立即去王府,而是在次日早上才不慌不忙的去了王府。
  进入王府时,抬眸间,他看到正厅里似有人在说话,厅中似乎摆了些大礼。便随意的问走出来的婢女:“里头是在做什么?”
  婢女福身应道:“回二公子,是城南高家来向庄姑娘提亲的提亲队。”
  裴延没什么兴趣,也未回应什么,只任沈星推着他朝裴永骁独院的方向去。
  直到进了书房,他看着那负手站在窗边瞧着窗外发呆的裴永骁,淡问:“有要事?”
  裴永骁转身看着他,道:“不是要事。”
  裴延挑眉。
  “你祖母喊你去她那里一趟。”裴永骁默了一瞬,继续道,“别急着任性,你与杜四姑娘的大婚在即。”
  裴延闻言,觉得也确实是该乖乖去老夫人那里一趟,毕竟他若是与长辈闹得难看,也只会让他与阿宁的大婚跟着难看。
  若是可以,他自然希望老夫人能乖乖出席这场大婚。
  他没多言,便就去了裴老夫人那里,裴老夫人见到他终于被召回来了一次,本是郁结了许久的心情,总算好了些。
  当下的裴老夫人脸色并不是多好,仍旧是不乏病态,足见之前她被裴延气的有多厉害。
  她凉凉淡淡的看着眼前仍旧坐在轮椅上的裴延,问道:“你认识乔决?”她已是觉得这小子废了,也懒得计较他的不行礼。
  裴延反问:“祖母为何如此问。”
  裴老夫人:“你回答便是。”其实也不过是因为她听说乔决前阵子在千百庄出现过,而她又想到裴延拿药救过任何人都救不了的杜青雨,所以才不由怀起了些希望。只要能找到乔决,她这身子便不用愁了。
  裴延的语气倒算是难得的温和:“祖母觉得若我认识乔决,那我这腿……”
  裴老夫人愣了下,这才注意到这一点。她看了看裴延那双废了十多年的腿,希望陡然变成了失望。
  她有些不耐的挥了下手:“下去吧!”
  裴延便告辞离去。
  武平王府大门口,彻夜未归的裴律踏入府中,陶嬷嬷就迎了过来,她道:“世子,城南高家的人来向庄姑娘提亲,老夫人让世子做主。”
  裴律抬眸看了眼正厅里头被招呼的人,只问道:“高家哪位公子?嬷嬷可知对方的品性?”
  陶嬷嬷犹豫了下,委婉道:“高家只有一位独子,老奴所听闻的,似乎不大好。”
  裴律:“怎么个不好法?”
  陶嬷嬷顿了下,应道:“听说,颇为沉溺于美色。”
  裴律:“那拒绝便是,以后若是嬷嬷觉得有问题的提亲者,便不必告知于我。”言罢他迈步就走。
  陶嬷嬷站在原地想了下措辞,便去了正厅。
  裴律正是朝自己的独院走去,路上恰好遇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与他偶遇的庄映儿。庄映儿见到他,也不说话,只脚步未停的越过他。
  这时裴律主动出声了:“映儿终于开窍想嫁人了?”
  庄映儿衣袖下的手紧紧的握了起来,她努力冷静的应道:“再不嫁,倒真要成老姑娘了。”
  她以为表哥会有些反应,不想他却是淡道:“映儿能有这个觉悟也好,但无需你费尽心思去认识些乱七八糟的人。若缘分未到,我会帮你留意。”
  他的淡漠让她的眼睛终于又红了起来。
  裴律似想了下,继续道:“你觉得承泓如何?人好,也知根知底。”
  庄映儿深吸了口气,努力没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她道:“表哥似乎管太宽了。”
  “因为长兄如父,以后映儿还是别继续胡闹的好,我会帮你挑人。”扔下这么一句近似于训斥的话后,他迈步就走,徒留终究不由泪流满面的庄映儿。
  这时,不知将他们的话听到了多少的汪彩和走了过来。汪彩和的脸色不大好,她冷道:“你想做什么?想靠这种手段引起大表哥的注意?”
  庄映儿如今是越发的无措,她感觉表哥根本就是无孔而入,软硬兼施都无用。她没有理汪彩和,只是拭了拭泪,转身就走。
  汪彩和拦住了她的去路,怒道:“你如何都是你的事,最好别拖我二哥下水,我绝对不允许你进我汪家大门。”
  庄映儿本是憋屈的很,听到汪彩和的话后,也是不由怒了:“我到底哪里差了?你们个个都嫌我?”
  汪彩和不屑的冷哼了下:“反正怕是比杜青宁差远了,也难怪大表哥会喜欢她。瞧瞧你,使心计破坏了大表哥与杜青宁的亲事又如何?大表哥还是挂念着人家杜青宁。”
  庄映儿攥紧拳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如此看来,你也不如杜青宁。”
  汪彩和:“你……”
  “等等。”一道清润磁性的男声有些不合时宜的插了进来。她们转头看去,就看到沈星推着裴延从她们跟前停下。
  裴延左看了看汪彩和,右看了看庄映儿,慢悠悠道:“你们两位姑娘如何吵的面红脖子粗,没人管,可是能否别提我的未婚妻?”
  面红脖子粗……
  汪彩和与庄映儿不由同时摸了摸自己的脸。
  裴延见到她们的动作,又道了声:“重点是别提杜青宁三个字。”他的声音似乎变得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