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现在王秀英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王兴顺心里明白农庄里对她的言论她都清楚,这让王兴顺觉得有些难堪。
  见王兴顺半天没开口,王秀英干脆来了个开门见山:“兴顺叔,青杨哥应该已经与你说过了吧,我借钱在京城买了房子,准备接秀诚去京城读书。
  我这些年好不容易积下的钱全都投在新市场的铺面上了,现在如果出手新市场铺面,不但没得赚还得亏本,为了还钱,我只能出手稠平市场的摊位。
  不知咱农庄有没有可能接手?如果咱农庄接手的话,价格上我可以给予一定的优惠……”
  王秀英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得外面传来一声刺耳的声音:“哟,大家快来听听快来听听,秀英不让咱们农庄用稠平市场的摊位了!”
  转眼间呼啦啦涌进了七八个妇女,将王秀英围在中间,你一言我一语,声声都是对王秀英的声讨。
  对于清溪农庄不利于王秀英的言论,昨天两位舅舅与王秀英说了许多,当然杨在信中也提及此事,因此王秀英心里还真早有打算。
  面对突然蜂涌而至的女人们,王秀英显得十分平静,压根不露一丝怯色。
  她已经听出那个刺耳声音来自于何人,这人断章取义的功夫可真是了得!
  似笑非笑地将目光投向缩在后面煽风点火的那个人,仿佛压根没听见女人们七嘴八舌乱哄哄的声音。
  “你们想要干什么?!”王兴顺气得一拍桌子怒吼道:“谁让你们进来的?地里没活了,不想在农庄待着,就自己滚!”
  一下子将人都镇住了,看着悄悄地想溜的严玉兰,王兴顺直接点了名:“严玉兰,你给我站住,你哪只耳朵听到秀英说不让咱农庄用摊位了?!”
  “我,我……”严玉兰没想到王兴顺如此不给她面子,好歹她是王兴顺的弟媳妇啊!
  “既然大家来了,不妨都坐下来听听吧。”王秀英终于开了口。
  虽然不知道王秀英留下大家的目的是什么,不过既然王秀英开了口,王兴顺不好再将人赶走。
  这几个妇女所在的家庭都是近一年内才加进清溪农庄的,对王秀英在清溪农庄所起的重要作用自然不了解,就算最先构架起清溪农庄的那几户将王秀英抬得再高,效果也不很明显。
  她们只看到王秀英人在京城还能分农庄的两成红利,却看不到王秀英为农庄的付出,现在更是在听了严玉兰似是而非的一句话后,觉得王秀英占了她们天大的便宜。
  等到大家各自找了凳子都坐下,王秀英并没急于开口,只默默地一一打量过去,这些人自然都是认识的,其中居然还有她的堂姑和堂婶,嘴角不由抽了抽。
  是不是真的该让人看看王家祖坟的风水,怎么王家尽出些极品?
  不过这话王秀英是不会说出口的,也就在心里吐吐槽罢了,毕竟她自己也是王家人。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不,嘴巴个个不得闲,不过七八个人,叽叽喳喳的闹得不行。
  这时杨得到消息从地里赶了过来,见屋里的情形,看了埋头抽烟的王兴顺一眼,脸色很不好看,眉头更是皱得快能夹死苍蝇。
  王秀英倒十分平静,拉着杨去屋外说了几句,让杨将目前已经加入清溪农庄的几家的女人都过来。
  杨十分无奈,却也只得按照王秀英的意思,将其他几家的女人都给请了过来。
  张伯娘一进屋直奔王秀英,拉着王秀英上下好一番打量:“秀英哪,半年没见,更漂亮了!”
  被张伯娘当着这么些人的面夸赞,王秀英就算再淡定,脸上也晕上了红云:“张伯娘快坐。”
  自从张伯娘进屋,屋里的女人们的声音顿时小了下去,只剩下和张伯娘旁若无人的寒暄。
  见大家终于安静下来,王秀英这才说道:“刚才兴旺婶婶说我不给农庄用摊位,这事吧,可
  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王秀英这话一出,顿时又起了嗡嗡的议论声。
  “吵什么吵,都好好听秀英说话!”张伯娘铜铃般在大眼睛一瞪喝道,在场的妇女顿时噤若寒蝉。
  王秀英嘴角又抽了抽,差点脱口而出张伯娘威武!
  “说是,是因为我的确准备转让稠平市场的摊位。说不是,是因为我将摊位转让的优先权给清溪农庄!”王秀英淡淡地扫了屋里坐着的十来位妇女,说完这句话,她不再开口,后面的话就该让杨或者王兴顺来说了。
  王兴顺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王秀英一眼,最先开了口:“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们什么才好,总是一叶障目!别说你们不知道稠平市场现在摊位租金一个月是多少,你们总觉得秀英是白拿钱的,你们可想过就那个摊位租金秀英替农庄省了多少?!”
  “稠平市场的那个摊位,在秀英去京城上学前,我与兴顺叔曾经找秀英谈过,当时秀英考虑到咱农庄正在发展时期,农庄的资金比较紧张,让农庄继续租用她的摊位。
  那个摊位原本秀英可以在去京城读书前一转了之,最终为了农庄的发展,秀英连租金都没有提。至于稠平市场现在摊位的租金到底是多少,秀英每个月又收了农庄多少租金,不清楚的可以先去市场问问,然后再来比对一下农庄的账本。”杨将一本账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第三百二十章令人失望的清溪农庄
  稠平市场摊位现在的租金哪里需要跑稠平市场去问,这些女人都是农庄的一分子,每个月总会被派去市场卖那么几天菜,谁还会不清楚?!
  就算不清楚,也不过装傻罢了。
  不用人暗示,张伯娘直接盯上了严玉兰:“严玉兰,你娘家妹妹不是在稠平市场租了个摊位吗?说说吧,她那摊位一个月多少租金。”
  严玉兰最怕的就是被张伯娘盯上,她知道一旦被张伯娘盯上,不说出了子丑来还真逃脱不了,可是要她明说,她还真不甘心,只得呐呐地说道:“这个……我哪里知道?”
  “昨天还听玉兰婶子说你娘家妹子的摊位租金又涨价了,现在每个月要四百八了。”戳破严玉兰的是王秀英的大堂哥王秀群的妻子。
  “可不是嘛,据说每个月一下子涨了一百块!”接话的是王秀英的堂婶,伯祖父王厚林的大媳妇。
  严玉兰的脸黑得快滴出墨来。
  “大家应该知道秀英那个摊位无论是位置还是大小都要比玉兰婶娘家妹妹的那个好,可秀英每个月只象征性地收了咱农庄五十块!你们说她真的是白拿了大家的钱吗?!
  就算咱农庄没用秀英的摊位,秀英家的田地都由咱农庄用着呢!更别说咱农庄还是秀英一手建起来的,大棚也是秀英提议建的,立体农庄的理念也是秀英提出来的,这些你们都看不到,你们看到的只有秀英拿到手的钱!
  现在秀英有难处,需要用钱,就想着将稠平市场的摊位转让出去,你们仅仅凭着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就乱叨叨!
  啊,这算啥!喝水还需记得挖井人,饮水思源的道理你们会不懂?!
  别说秀英在转让摊位前第一时间通知咱农庄,就算她直接将摊位转了,你们又能如何?那是她自己的摊位,她想转给谁,难不成还得要你们同意不成?!”王兴顺越说似乎越生气,直说得唾沫四溅,说得在座的妇女个个低下了头。
  王秀英心里明白,这些人头是低下去了,未必心里服气,当然她也不指望人人心里服气,乡下女人见识短,眼里盯着那点钱,她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