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这些人也不会挑这个时候逼停他,对他下手。
“赵柯和王冕呢?”她透过玻璃窗,却看不见他们俩的车。
周遡扯了扯嘴角,“别看了,这些人就是要趁着王冕和赵柯不在我身边的时候动手。”
因此才会借着王冕去找主人开房,赵柯去外面找便利店买吃食的空档,把他截住。
“那.......我们是不是只要待到.......他们回来就.......安全了?”
这一刻,阿呆还在抱有一丝丝的幻想。
周遡却告诉她。
“他们肯定事先就踩好点,等我到了就会派人借机拖住王冕和赵柯。”
然后将他们分散开来,再各个突破。
绝对比他们三人聚在一起来的容易的多。
“那、那怎么办.......”阿呆的背抵在车座上,原本的瞌睡早已被撞飞,不但如此,她已经如坐针毡起来。
她不清楚周遡到底惹怒了谁。
但是她明白一点,那就是现在,他们是四面楚歌。
“要不要打911?”
报了警,阿呆估摸着这群人还不至于这么嚣张。
可惜。
当阿呆拿出手机,定眼一看。
正如周遡所想的,这里已经到了山区。
根本没有信号。
这些人果然是掐准了的。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阿呆怕哭了。
她拉扯周遡的衣袖,“阿遡,你、你不要下去.......”
她真的害怕他们一群人打起来。
王冕不在,赵柯也不在。
就周遡一人。
难免孤军奋战,力薄势单。
更别提他的伤刚刚拆了线,身体还在痊愈当中。
“没事,在车上等我。”
不等周遡下车。
车窗的玻璃直接被人用棒球棍砸碎了。
飞溅出来的玻璃碎屑直接划伤了阿呆的侧脸。
一道细细的血痕印在白皙的脸上。
周遡原本就阴沉不定的脾气立刻便被扯了出来。
“你别去……”
阿呆拦着他,死活不让他下车。
周遡抽开她的手。
“没事,乖乖待在车里。”
“等过了这次记得提醒我,下次买车记得换个防弹玻璃的车窗。”
周遡还有心和阿呆开着玩笑。
可惜,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外面是群狼环伺,而他,就一个人单枪匹马。
阿呆的手紧紧握拳,指甲陷入了肉里,都不肯松懈。
眼泪毫无意识的夺眶而出。
周遡轻叹,像是在感慨,“要是哪天告诉你曾经我在周家遭遇的那些,真不知道你要哭成什么样。”
当年周老爷子对他惨无人道的魔鬼训练,他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忘掉。
“当年在周家怎么了?”阿呆的注意力被吸引了,“比这个还可怕么?”
阿呆胆小也怕事,这样的场面,她见所未见。
“乖,等我教训完这帮兔崽子之后再告诉你,”下车前,周遡给阿呆留了个悬念。
周遡长腿跨下车。
黑靴落地,车门直接被他摔的震天响。
阿呆想要跟着下车。
却被周遡一个眼疾手快的锁住了。
车钥匙在他的口袋里。
阿呆疯狂的拍车窗玻璃。
周遡直接走到车头前。
他两手插在卫衣的口袋。
冷眼看着面前围上来的人。
“周遡?”
为首的人穿着黑色的皮衣。
“有事?”周遡还是一如往常的吊儿郎当,他下车前朝嘴里扔了块口香糖,这会儿食指不停的与拇指摩挲。
这是典型的尼古丁焦躁症。
面对这群痞子,他面不改色。
就好像没看见似的。
“当然有事啊,没事这么兴师动众的找你?”
为首的掂着手里的棒球棍,“an zhong,这个名字还记得么?”
周遡偏着头。
嘴里嚼着口香糖,想了许久。
“哦,手下败将,”他掏了掏耳朵,姿态肆意的依靠在前面的车引擎盖上。
双手环抱在前胸。
当时赛车的时候,他就答应这个小孩儿的。
要记住他的名字。
他还第一次去记一个loser的名字。
“他怎么了?”
周遡这漫不经心的样子彻底的激怒了对方,“我弟弟因为你还躺在医院,你倒好,还有心情和女人花前月下。”
周遡挑了挑眉:“嗯?难道不该感谢我么。”
要不是他在最后一秒,方向盘一打,那么那小孩儿可就不单单是现在躺医院那么简单了。
而是直接拖到警局等着负刑事责任了。
那人回应周遡的是冷笑。
他说:“感谢?周遡,我是该好好感谢你,我等了多久,才等到你自投罗网。”
他这些日子一直在等这个机会。
在医院里,周遡身边则是天罗地网,连根针都插不进去。
周遡懒懒的,对于这种人,犯不着他花费他太多口舌。
“就带了这么多人么,”他的眼皮掀了掀,环视一周,便粗粗有了估量。
三车人,连着头儿一共十二个。
“这么嘴硬?”显然来的人都是带了家伙的,今天他就没想让周遡起来过。
他要让这个多伦多车王记住,什么叫低调。
周遡显然厌倦了和他一问一答的对话。
他伸了个懒腰,冲着为首的人勾了勾指头,“你知道你弟弟为什么输给我么。”
“为什么?”
那人下意识的问出了口。
周遡回应他的是一句轻飘飘的话。
他说:“因为他和你一样。”
“话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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