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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还是听了阿呆的话。
  阿呆将吃好的碗筷收进洗碗池里。
  周遡指了指阿呆膝盖边上的橱柜门,“家有洗碗机。”
  意思是阿呆没必要自己动手洗完。
  阿呆摇了摇头,“没事,就几个碗,顺手就洗掉了。”
  说着便开了水龙头。
  周遡还是赖着不走。
  就看着阿呆围着围裙洗完的样子。
  阿呆怕他无聊:“你要是无聊的话,就去沙发那边坐着,家里有车厘子,你要吃吗?我给你洗点。”
  阿呆熟练的刷着碗问道。
  “随便。”周遡还是那句话,只是这次,他的语调懒洋洋的。
  阿呆知道,周遡没有拒绝。
  周遡坐在餐桌边,撑着下巴静静地看着阿呆在厨房里忙前忙后的样子。
  他勾勾手指头,让阿呆过来。
  “怎么了?”阿呆以为他哪里又不舒服了。
  “张嘴,”周遡的声音不容她拒绝。
  阿呆不明所以,还是张开了唇。
  下一秒,嘴巴便被塞入满满一勺的双皮奶。
  甜腻的感觉在嘴巴里化开,阿呆苦着脸,觉得自己可能晚上要多刷几遍牙。
  不然牙齿都要被甜掉了。
  周遡看见阿呆的脸揪成一团,他勾起得逞后的笑:“这么好吃的双皮奶当然要跟我们的小呆子分享。”
  说完便将碗里最后一勺双皮奶挖进嘴里。
  而阿呆嘴巴里被塞了满满一勺的双皮奶,咽下也不是,吐出来也不是。
  最后只能硬生生的吞下,然后接连喝了一大杯水。
  才涮干净嘴巴里的甜到发苦的味道。
  看的周遡难得的心情大好。
  只是这时候周遡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
  周遡拿过手机,看了眼手机上的号码,皱了皱眉。
  接着起身去阳台接电话。
  阿呆看着周遡离去的背影。
  这时候,她突然想到。
  好像……他刚刚用了她用过的勺子吃甜品。
  那他们两个算不算是……间接接吻了?
  第49章 max mara
  阿呆站在水槽边给周遡洗了盒车厘子。
  周遡挂完电话从阳台折进来,他冲着阿呆说:“别洗了,我要出去一趟。”
  说着便拿起椅子上的黑色卫衣准备出门。
  阿呆听了,便转过身来,她看见周遡的脸色不大好,便担心的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这般匆匆忙忙的。
  “赵柯被人拖到停车场给打了,”周遡告诉阿呆,“我要去一趟。”
  说完抓了车钥匙就要走。
  阿呆“啊”了一声,有些难以置信。
  赵柯这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浑了点,但是却也不像是嚣张跋扈到得罪人的程度。
  “要不要紧?去医院了吗?”阿呆看周遡就穿一件黑t,外面松松垮垮的套件黑色卫衣。
  他早上烧刚退,虽说现在是夏天,但是早晚温差十多度,穿这么点难免会着凉。
  “嗯,送去医院了,”周遡在门口换鞋,“晚上我回来的迟,你先睡,别等了。”
  他怕这呆子是一根筋。
  阿呆没多说什么,只开口说让他等一下。
  接着转身小跑去了房间。
  再出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件背后带蛇纹刺绣的n牛仔外套。
  一看就是做工精良,阵脚密实的不像是机器裁剪出来的。
  “外面凉,你虽然开车,还是穿上,医院里空调开的温度也低,有空记得多喝点热水,”阿呆将倒好热水的保温杯递给周遡,“放车上,记得吃药。”
  说完还将抗生素的药片递给他。
  周遡低着头看着她摊开的手心里,放着一片剪好的药片。
  还有不知道阿呆从哪里翻出来的蓝色保温杯。
  周遡的心头划过一丝异样的感受。
  这感觉让他急切的想要抽根烟来缓一缓。
  有多久……没有感受过来自别人的关心了?
  周遡不知道。
  大概自从他弟弟周珏死了之后,他搬出周家来到异国他乡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虽说来了多伦多也挺热闹,周边也都是人来人往的。
  但是一来大家都是爷们儿,不会细腻到照顾人生病,宁愿跟你出生入死,也不会在这事儿多说一个字。
  所以赵柯一个电话叫阿呆过来,周遡也是能明白的。
  要让赵柯守在他边上喂药吃饭,大概他能立刻吐出来。
  阿呆觉得周遡有点莫名其妙。
  “怎么了,赶紧吃,马上水凉了,”阿呆催促他。
  周遡的思绪被打断,他仰头吃了药。
  接着阿呆将药片和保温杯递给他。
  周遡一句话没说,直接摔上门就走了。
  出门的时候深深看了阿呆一眼,眼里的情绪讳莫如深。
  那一眼阿呆二丈摸不着头脑,以为自己究竟哪儿做的不对,惹了他。
  阴阳怪气的。
  --
  周遡开车在401的高速上狂飙。
  赵柯躲在停车场里,疯狂的给周遡拨通电话。
  等到周遡到了,他让蹲在死角躲避追兵的赵柯上车。
  “怎么回事?”周遡从后视镜里瞄了眼赵柯,鼻青脸肿的。
  原本上挑的桃花眼这下直接成了熊猫眼。
  周遡抽了两张面巾纸给赵柯。
  赵柯将鼻子上沾着的血迹擦拭干净。
  “别看了,不是我的血,”这点赵柯还是心里有数的,“是那群狗崽子的,老子的铁头功没那么容易破的。”
  显然赵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连铁头功这种下三烂的功夫都用上了。
  周遡冷哼一声。
  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也就赵柯这疯子干得出来。
  “说吧,怎么回事。”
  显然周遡已经失了耐心。
  他想知道事情的结果。
  赵柯也不想瞒他。
  “被打了,”三个字,足够了。
  什么被推倒在地的难堪、被人吐口水唾沫星子还有被迫玩弄自己被打嘴巴的事儿,赵柯一个字也没漏出来。
  太丢人现眼了。
  “被什么打的?”周遡也没多问,“看清楚人样子了吗?”
  周遡盘算着自己和赵柯平日里明里暗里得罪的人。
  也没谁敢下这么狠的毒手。
  除非是自寻死路。
  赵柯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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